她发现自己每次陷入无措都是因为江知言。

司煦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很久, 但洗澡也不可能洗到明天早上, 她看了眼时间走了出来，慢慢走向了房间。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她脑子里都是江知言。

司煦站在了门口, 进去之后该说什么，如何措辞, 完全没有想好，脑子仿佛停止了运转, 只有江知言一开一合的嘴唇, 和漂亮的背。

她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江知言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她这个心理建设到底要做多久, 明明就很想。”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系统吐槽, “人家第一次，害羞不是很正常。”

江知言看了眼地上的指套。

司煦走了进来，她又身体比脑子快地锁上了门。

她轻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司煦刚想说话就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格外明显，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自己掉下来的，我没有翻你的衣柜。”

司煦艰难开口：“我知道……”

就因为知道, 她才会如此尴尬。

“我当时, 嗯, 就是随便拿的。”司煦说道。

“知道, 毕竟末世了，也不能挑款式。”江知言点头表示理解。

“宿主, 你确定司煦是这个意思吗？”系统问道。

江知言：？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就是个AI。”

“那也走。”江知言无语。

“宿主，你确定不需要我吗？我这边有很多视频教学资源。”

“滚。”

系统退下了。

江知言看着司煦，司煦的脸已经红透了，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踌躇了几秒，还是把抽屉里的东西拣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上。

“学姐。”江知言蹭到了她身边趴在了她的背上，感受到司煦背部的僵硬，“学姐，我想洗个手。”

司煦抬手，垃圾桶飞了过来，江知言细细地将双手洗了一遍，司煦垂眸看着，江知言的手很漂亮，即使多了些老茧，手指修长白皙，她从来不留指甲，指尖圆润。

水顺着她的手指流淌，又落在垃圾桶里。

“指甲剪这么短不好。”司煦移开了视线，说道。

“嗯……我喜欢这样。”

“学姐。”江知言又喊了一声。

司煦偏头，江知言凑了过来，唇齿相依。

后续的事情，有些出乎司煦的意料。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眼神迷蒙地看着天花板，两个人的影子印在上面，纠缠，重叠。

江知言专心且细致地吃着奶油蛋糕，她对上面的樱桃情有独钟，但又舍不得咽下去，只是轻咬着。

小船在江面上飘荡，江水溢了满船，司煦的感觉自己的意识快沉没了，江知言的手搭在船篷上，撩开船篷上的帘子，小心探了进去，寻找着船上的漏洞，似是想阻止船继续漏水，然而江水再次涌了出来。

司煦捂住了脸，忍不住紧张地惊呼出声，又捂住了嘴巴。

江知言看着司煦的脸，她好喜欢她现在的表情，没了平常淡定的模样，或许还有理智在，但理智已经快被感性吞噬了。

浪拍打着船身，司煦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她的脑袋有些昏沉，微微垂下脑袋，看着趴在底下的江知言。

船在江上飘了半个晚上。

司煦还是觉得不是这样的，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从认识江知言开始就没掌握过主动权，她被江知言吃得死死的。

第二天早上，司煦迟了一个小时才醒，直接结果是三个人全都迟到了，每天早上全靠司煦喊，江知言和钱蓉蓉才会起来。

其实今天江知言早醒了，不过没喊她。

“没想到你居然会睡过头。”钱蓉蓉震惊地看着司煦，“还是我认识的司煦吗？”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这么累吗？”钱蓉蓉继续问道。

钱蓉蓉注意到司煦泛红的耳朵，和被罚跑依旧笑容满面的江知言，愣了三秒，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司煦脖子上的红印，貌似是人为的。

钱蓉蓉：！！！

“嘿嘿嘿。”钱蓉蓉露出了迷之笑容。

其他人看着罚跑的三个人有些迷惑。

“是疯了吗？”

“罚跑有什么好开心的。”

“谁知道，哎，随便了，现在还有多少人是神经正常的。”

……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钱蓉蓉试探性地问道，挑了挑眉。

司煦加快了速度超过了钱蓉蓉，然而钱蓉蓉直接变成豹子跟了上来，看得出来，司煦很想踹她一脚。

江知言有些想笑：“你别打扰她。”

“不是，等一下……”钱蓉蓉看着江知言脖子上指印，“嘶，我居然站错了吗？我居然还有站错的一天？不过好像也不是特别意外。”

司煦还是没忍住踹了钱蓉蓉一脚，然而钱蓉蓉已经不是从前的钱蓉蓉，她灵巧地越了过去，从豹子变成鹰也就一秒钟。

“哈哈哈，没想到吧。”钱蓉蓉猖狂地笑了出来，绕着司煦飞了两圈。

江知言跟了上去，有些委屈地问道：“学姐，你后悔了吗？”

“没有。”司煦回道，“就是还没反应过来。”

她听到江知言的声音，脑子就开始播放昨天晚上的事情，司煦有些燥热，扯了下衣领。

她记得自己一开始明明有主动权，但总感觉一下子被江知言碰了一下就软了，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右耳，又迅速放下了手。

司煦看向江知言，江知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