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吃的太多了(85)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现在激动地想出门跑上十圈!
舒棠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使自己心跳如鼓,随即才轻轻躺倒下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催自己快快睡去。
结果,这一夜,舒棠念了整晚的清心诀,却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了。
都说猪只会吃睡,然而,她作为一只堂堂正正的猪,竟然可耻的失眠了。
这真是……舒棠心里默默流泪,这真是太给猪界丢脸了啊!
☆、53|51.50.49.48.4.4
直到凌晨,舒棠才有了些许睡意,终于迷迷糊糊睡了去,只是睡得似乎稍有些不安稳。等她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桌子那边传来阵阵香味,按照她对气味对分析,桌子上至少摆了两份主食、一份汤。
舒棠揉了揉眼睛,稀里糊涂地爬了起来,刚要飘向美食,一个清诀迎面而来,吓了她一跳。
“你睡觉时警觉性太低,睡醒后也是如此。”给她施了清诀的芙玉上仙从角落中走出,淡淡道:“既然你昨天说想与我同屋休息,那为师便锻炼下你这警觉性。”
舒棠昨夜没休息好,这话听了个糊里糊涂,一时间未能听懂师父的意思。所幸她修仙后身子强健,现在脑子虽迷糊,人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反应,认真点头道:“是,师父。”
芙玉满意地点点头,对她道:“新来的厨子给你准备了吃食,我为你准备了补汤,清醒后便去吃饭罢。”说罢,她整整衣袖,出了大门,“吃过后,你就在这里修习功法,等为师回来教你真气凝物。”
舒棠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呆呆应下后,送走了师父。她站在门边好一会儿,才把昨天发生了种种想了起来,这一想起不要紧,她顿时觉得自己脸颊发热,身体隐隐有自行出去跑圈的趋势。
如果她没记错,师父昨夜……是睡在自己身边了吧?而且,凌晨之时,她隐约觉得师父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际,后来,似乎把手也搭在了自己身上……
舒棠现下里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她确信师父不会对自己多想什么,也不会在意这等小事。可是!她本质上可是个成年人,对于这种事情绝对会浮想联翩啊!
激动的舒棠狠狠揉了把发热的脸,化兴奋为动力,清醒后直奔桌边,把师父精心炖至的补汤喝下去后,咂了咂嘴,又把手伸向其它的吃食。
一餐吃罢,带着昨夜的兴奋感,舒棠欢快地练起功法,准备用练功后的辛勤汗水迎接师父。只是,师父长久都未回来,偏殿里倒是迎来了那新来的厨子。
干净的少年面上带着羞涩,手上拎着食盒,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开口问:“姑娘,你早上可有吃饱?在下做了些点心,这个……咳,姑娘要尝尝吗?”
舒棠刚练罢一套功法,额上还有点点汗珠。她用衣袖抹去汗水,想到自己昨夜多半是吓到了他,于是不甚在意地道:“谢谢,拿过来吧。”
她深深记得师父昨晚对自己的叮嘱,坚决不和他有更多交流,连蛮荒中的事都未与他说。
少年红着脸应了一声,把食盒中的点心端出,一一摆在了桌上。摆放盘子时,他还偷偷看了眼舒棠,不经意间竟是与舒棠的打量对视了去,连忙又低下了头,耳垂熏染了绯红。
舒棠奇怪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在害羞什么。
而另一边,芙玉亦是正与南檀上仙谈着这新来的厨子,双眉紧蹙。
南檀叹气道:“他是这届弟子中最有资质、也是最老实的一个。在门派中时,他苦练厨艺,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来到仙界的机会。我查了他的背景,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放在你府上,哪知道竟会出这档子事……”
“此事怪不得你,”芙玉道,“花花考虑不周在先,那人趁虚而入在后,怎么说都与你无关。”
“眼下元晋还没有得到元归派传来的消息,若他知道了……”南檀上仙话语间难得带了犹豫。
芙玉揉了揉眉心,连南檀一时间都未想出解决的法子,她又怎会想得出?
如今事情的确有些棘手,芙玉本人倒是不在意发生之事,她怕的是她徒儿会多想,还有此事为其带来的影响。
花花提起元归派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对这个集体作战的经历有着较为美好的印象。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元归派后,那元海竟是暴毙而死,随后被邪物附体,杀了除元香外的所有人。
都说蛮荒危险,进入其中九死一生。可是,这种附体之人杀害同门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据说,元香是被一个通体火红的兽魂救下的,死里逃生后,她匆忙返回派门中禀告此事,震惊了元归派上下,也同时令得知消息后的芙玉一怔。
在元香本人的描述下,她的师弟正是在舒棠走后不久暴毙,不过数息之间,他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模样,显然是被人下了咒。同行之人都是元归派品行优良的人,怎会有人陷害于他?而且,这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元归派的人来说,明显都是百害无一利,又有谁会失心疯地做这种事?元香也想相信那个面上无害的小姑娘,可她的出现和离去都充满了疑点,最重要的是,元海疯狂杀人后,口中一直在念叨着“黑衣”、“姑娘”、“成神”、“杀”这四个词。
“黑衣”与“姑娘”二词,都将矛头直指了舒棠。
芙玉自是不会认为舒棠会给人下咒,就算她徒儿真的想下,现在也没学过任何一种咒法,要如何下得?但是,这件事的确与舒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是因为她身上的真神之力,二是因为那人对她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