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番外(26)
眼看着赵绩理的眼神终于变得迷离而失神,秦绝珩笑着将她脸颊上的泪痕一点点抹干,掐着她下颌的手也渐渐放开,向后拉开了赵绩理背部的拉链。
这一刻微凉的触感在后背晕开,赵绩理清晰感到衣料被秦绝珩拉到了肩下,秦绝珩的手强硬地按住了她的前胸,用力地揉了两下。
赵绩理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愤怒地抬腿,却被秦绝珩早早地识破。
二人以一个极端暧昧的姿势纠缠着,赵绩理丝毫动弹不得,一阵微微窒息的感觉让她揪着秦绝珩肩头的指尖收紧。
秦绝珩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窒息,鼻间溢出一声轻笑,双手紧了紧将赵绩理抱了起来,抵在花坛边未点亮的灯柱上。
二人纤长的睫毛相接,一时微微有些痒。秦绝珩唇角微勾,离开了赵绩理的唇间,一路向下轻轻舐咬着赵绩理细腻的脖颈。
夜里的风很凉,赵绩理柔软的后背裸.露着,被秦绝珩按着紧紧贴在了冰凉的灯柱上。
这阵冰凉很快将赵绩理的神志一点点牵扯了回来。她看着将自己抱起、在自己前胸上留下一点点印记的秦绝珩,紧紧咬住了嘴唇。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赵绩理的声音细如蚊蚋,却在这一刻显得突兀又不可逃避。
这微弱的质问声并不比风过时花叶窸窣的声音明显。但很快,胸前微微刺痛的吻还是停了下来。
秦绝珩微微仰起脸,迎着微弱的光看向被抱起的赵绩理,露出了一个玩味又放纵的笑来。
“是,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忽然松开了手,将赵绩理放回到了地面:“赵绩理,你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我带你回家是因为我爱你,我养你也是因为我爱你。这就是我要的报答,也是我要的唯一的报答。”
赵绩理沉默了片刻,再抬起眼时面色已经变得含满了愤怒。
她慢慢地将衣服拉回了肩头,又伸手将后背拉链拉了起来,而这个过程中始终默而无声地盯着秦绝珩。
秦绝珩当然知道她并不会那么快接受。但眼下,赵绩理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了一阵无望又无解的陌生。
从赵绩理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时,秦绝珩就见过她许许多多的样子。有时是狡黠的,有时是任性的,还有些时候算得上是娇妩的,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温顺而乖巧。
可这一刻,秦绝珩看着赵绩理眼里翻涌的恶心和厌恶,心下生出了一阵慌乱。
赵绩理垂眸极力想要整理一番情绪,到头却发觉这股翻涌而出的绝望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下。
“你从来不会考虑我是什么想法吗?为什么不问问我爱不爱你?” 强烈的受辱感令她感到了一阵不公,她指尖紧紧捏着身后的石坛一角:“还是说你认为就凭你养了我,我就必须要做你的玩物?”
“这不可能,秦绝珩,我不要这种恶心的爱,我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养来泄欲的什么玩具!”她愤怒地控诉着,所有的坏脾气都在这一刻无处可藏:“你永远别想控制我,我不要你恶心的爱,我不爱你!”
赵绩理的理智被这一切成功击溃,她口不择言地说完后,很快便推开了秦绝珩,沿着小路走开了。
而等到秦绝珩后知后觉地想要追上去时,赵绩理已经在花丛中没了身影,只剩下空旷而昏暗的路边,石雕的地精和她相对无言。
一切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可逆转,连丝毫的转圜之地也看不见。
秦绝珩清楚地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此刻唇齿间槐花般的甜蜜味道仿佛还并未消散,但赵绩理这个人,却已经完完全全脱出了她的掌控。
她爱赵绩理,无论以何种名义,她都爱着这个算不上乖巧的孩子。
但多年之后,当她坐在夜晚寒凉的窗边看着手中那一纸传票时,却终于还是被无边的悔恨湮没了心神。
这样的爱纵然是复杂又不可告人的,但赵绩理想要的却从来都只是矢志不渝的单纯爱意,不论那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而这第一次的错误沟通,也成功地让秦绝珩自食了苦果。无数个梦与醒的交接之际,她都能感到庞然无边的悔恨。
她常常会想到这个荒唐又大胆的夜晚,如果在那个时候,她能够看着赵绩理的眼睛,在赵绩理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将心意剖白明晰,直到那个敏感又多疑的孩子彻底相信自己的心意毫无恶念。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不要心急地拉开那道拉链。
如果她能将那个吻缩短一点,减轻一些。
……
如果这一切都能更加温和地发生,赵绩理是不是会尝试着接受?
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秦绝珩看着小路尽头赵绩理消失的方向,终于有温热的泪顺着无助而失控的情绪倾涌而出。
她亲手拥抱了她梦寐以求的人,却又在同时,将那个人推离。
.
赵绩理的脾气变得越发难以控制,一切都在那个夜晚后完全脱出了秦绝珩的掌控。
她急切想要追上赵绩理、向她解释清楚一切的心态,也终于在赵绩理的一夜未归中被消磨殆尽。
“她一个孩子,跑去了哪里,你们一群人说不知道?”秦绝珩极力隐忍着怒气,冲电话那头低喊着:“今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管你们是私闯民宅还是擅入私地,也不管你们是不是不吃不喝,做不到我说的,就全他妈给我滚蛋!”
自从秦绝珩成年,就很少有人见到她再露出这样的表情。秦寸心向秦又龄摇了摇头,挑挑眉小声说着:“她好像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