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大笑起来,原来那日她设计好叫原来那些降兵押她去见清格尔泰,其余人由筠子带领退进山中,从山中绕到敌营后方,漫山遍野绑满了火把,在用浸了桐油的绳子相连,到行动时分几个人同时点燃绳子,片刻之间火把全燃烧了起来,放眼看去,茫茫火海一片,蒙古人只道包围自己的敌人少说有十几万之众,再看清格尔泰也落进柴宁宇手中,只好俯首投降,而街上那些死尸都是顺元城中大牢中的囚犯,被柴宁宇拖出来做了替死鬼。
一封急报星夜传来,清格尔泰被柴宁宇生擒,十万大军被缴了械,赶进山中,困于山坳,无水无粮,亟待救援。
帖木儿气的嘴唇都青了,狠狠把急报摔在桌上,看着那份急报发狠,恨了半天,嘴里憋出几个字:“持宠而骄!”他用气得发抖的手指点着急报,恨的咬牙切齿,自己跟自己发脾气:“持宠而娇,持宠而骄!你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数日后一支铁骑再入江陵,数千兵马包围了燕子门所在的村庄。
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柴宁宇的耳中,她立刻叫人去打听清楚,派去打探的人回来后,说道:“这次围了燕子山庄的人马,还是项南王的人,燕子山庄所由人都已经散去,只剩李月影一个人了。”
柴宁宇不禁问道:“秋嫣然呢?”
“秋嫣然听说是怕引起屠杀,自投罗网,已经被项南王囚了起来,项南王叫李月影交出舍利子交换,李月影迟迟不交,项南王大为光火,说是七日内若是不交出舍利子,便要血洗山庄。”
柴宁宇挑眉道:“血洗山庄?干嘛不先拿秋嫣然开刀?”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马上传令下去,叫顾天成柯如华整兵,去江陵!”
军令马上传了下去,柴宁宇只叫人去告诉一声旻蕴儿,旻蕴儿却在她整装待发时,匆匆跑了来,叫道:“宁宇,带上我。”柴宁宇挑眉道:“没什么大事,你等我回来就是。”旻蕴儿站在马下说道:“不管你走哪里,我总要跟你在一起的。”
柴宁宇想了想,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把旻蕴儿一把拉上了马背。
燕子山庄
项南王负手而立,看着山庄外被损毁的墙垣,身后,李月影从内堂出来,看着眼前的项南王,抱拳道:“王爷再次大驾光临,荣幸之至。”
项南王转身看着李月影,皱眉道:“你还是不打算把舍利子交出来?”
李月影轻笑道:“若是不交怎样?嫣然已经被你囚了起来,你还要赶尽杀绝?当初帖木儿答应我决不再滥杀汉人,九五之尊,说的竟是屁话不成?”
项南王脸上略带惭色,不过一闪即逝,随即说道:“皇上已经将江陵赐予我做封地,封底上的奴隶,我要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李月影笑了笑,叹道:“王爷如此作为,难道不怕报应嘛?”
项南王大笑道:“报应?等你死了再说。”
李月影的目光微变,一点点的寒凉起来,说道:“我信世事轮回,终有报应,只不过这报应必不能假别人之手。”
她的手指微微曲着,轻轻拂过乱发,将乱发拂在耳后,背上便是她的寒铁琵琶。
一名蒙古兵却匆匆跑来,距离尚远,就叫道:“王爷,有一支骑兵自西而来,已到村外。”
话音未落,隆隆的马蹄声已经穿透了寂静,一匹马当先而来,遥望着眼前的项南王,李月影举目望去,微微有些诧异,道:“柴宁宇。”
项南王也向那人看了过去,闻言道:“柴宁宇?原来是你这个反贼!”
马上人已经翻身落马,可不是柴宁宇嘛,柴宁宇放声道:“好好我没来迟,顾天成,柯如华,分兵把这里围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这里一草一木!”
蒙古兵也在这一瞬,立刻整队,准备迎战,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项南王怒道:“柴宁宇,你这反贼没想到今日自己来送死了!”
柴宁宇淡然笑道:“我带的人马不多,不过六千人,不过这些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的精锐之师,王爷敢跟我比?”
她放肆的大笑起来,又道:“清格尔泰此时就在我大牢中做客,是放是杀还不曾定断,王爷不如先问问你那个皇帝侄子,我该怎么处置他?”
李月影已然走到了柴宁宇身边,轻声道:“谢了。”
柴宁宇微微一笑,道:“何必多说?”
帖木儿经过重重守卫,走进了软禁着秋嫣然的院中。
院中一方碧池,秋嫣然正浸在池中,正在戏水,帖木儿见状,不由错愕,急忙止步。
让他错愕的不是因为乍然见到在水中戏水的女子,让他错愕的是,女子背上从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些伤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后背,如藤蔓一样将秀美的身体变的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