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你神经病!”女孩冷冷地斜了端木晨一眼,她身边的同事搂过她,瞥了还在吐舌头的端木晨一眼,说:
“小莱,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我们的,管得着嘛她。”
端木晨还不依不饶:“江莱,如果我有神经病那也是你遗传的啦。”
江莱愤恨地转头,说:“端木晨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不把你拖去验尸房解剖了你!”
“没本事。”
“滚!”
“哈哈!”
端木晨心满意足地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吃过饭,端木晨所在的刑事科接到报案,集体出动。
端木晨磨蹭了半天,王组长催她不下十回她才慢吞吞地从厕所出来,心里很不满,嘴里碎碎念着每次行动前都要念叨的话:“我一个女人,干嘛要让我来刑事科,每次死个人都还要我抛头露面的,真是的真是的,难道警局男人都死光了吗……”
“快点。”王组长听她还在念叨,不禁摇摇头。
警车一路开到城南的一条小巷子前,那里已经拉上了颜色鲜明的警戒线。
端木晨远远地看到地上一具尸体,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从体型上看是个高大的男人。
“发现尸体的是清洁工,据说她早起打扫街道的时候发现了这具尸体,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醉酒者,后来才发现是死尸。”
端木晨站在人群最后,不停地打呵欠。昨晚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去打壁球,累的要死,真不想早起上班。
王组长问:“化验科的人还没来吗?”
有人小声应和:“还没呢。”
端木晨笑道:“估计她们来见死人都还要补个妆呢……”话还未说完后脑就挨了一记,转头正要发火,对上江莱的笑里藏刀,立刻就没了火气,哼地一声走开了。
江莱和化验科的小许戴上手套,检查尸体。
“咦?”小许不可思议地抬头,对上同样是满脸疑惑的江莱。
“怎么了?尸体的死因是什么?”王组长问。
江莱轻轻拨动死者的颈部,说:“死因应该是外伤,从他颈部的大动脉的咬伤来看,这地方应该是致命伤……”
端木晨凑上来,说:“哦,所以凶手是只狗喽。”
“一边去!”江莱,小许,王组长同时喊道。
端木晨切了一声就坐回到警车里去了。
睡了一小会的觉,车晃了一晃,发现江莱坐在她身边。
“你干嘛不坐你们的车回去啊。”端木晨嫌恶地挪了下身子。
江莱说:“我们的车要运尸体。”说完这话江莱的目光有些呆滞地落在端木晨的脸孔上,端木晨被看得有些别扭,嚷道:
“看什么看啊。”
江莱哼哼地笑:“你脸色还真好,白里透红。”
“去,什么跟什么。”
这时候王组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端木晨这才松了一口气。和江莱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气氛实在是太怪了,还不如像在大家面前那样吵来吵去呢。
化验科的运尸车开在前面,刑事科的小面包车开在后面。江莱坐在端木晨的身边,从黑色的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扭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喝下。
端木晨瞥一眼,道:“你喝的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颜色啊,恶!”
江莱喝的很快,几乎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停下来。她呼了口气,说:“胡萝卜汁。”
“那哪能这么红啊,你也喝的下去,我看着就恶心,去,你真是神人。”端木晨的嘴就是不能闲下来,总要把心里的那点心理活动全都说出来。
江莱斜她一眼,说:“胡萝卜汁有营养,多喝对身体好。”
“你是要多喝点了,又瘦又白,鬼一样。”
“是吗?”江莱担心地对着车里的镜子照了一下,看见自己的脸色的确白的吓人,甚至有些泛青,“我果然要补血。”
“喝胡萝卜汁就能补血?”
江莱呵呵地笑,又拧开盖,说:“那喝什么能补血?人血吗?”
江莱黑黑的眼珠划向眼角,无声无息地看着端木晨。端木晨把车窗打开,风灌了进来,她似乎没有听见刚才江莱的话。
午后的阳光晒在端木晨的身上,那暖暖的感觉夹着睡意向她袭来,她靠在车靠背上,闭目养神。她不喜欢她单位的这辆破车,靠背硬得像死人骨头,再加上身边这个面如鬼魅的江莱,让她有种活在阴间的感觉。
想到这,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江莱,发现她正抱着一本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