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o一边不屑地哼一边将白浴燃的腿搬过来给她揉。
“哟喂,您轻点!”
“再作啊,非得装得温柔体贴结果自己受罪,谁救得了你?”
“嗯,有精神骂我了,挺好。”
白浴燃的话让kiro回到了现实,病怏怏地将她的腿放下:“今天你就在我的家 休息吧,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安排去做,我要去找陆司文还得去吴夙家 一趟。”
“嗯,我今天的确安排好了。”白浴燃站起来抻了抻腿,“那就是你去哪里我 就跟到哪里。别看你年纪不小,其实心里特脆弱,我不在你身边实在不能放心。”
Kiro这一天来第一次笑了:“我有那么让你操心吗?”
“无论怎么这一辈子的心应该是操定了。”
Kiro昨晚的确没睡好,由白浴燃来开车,她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在去陆家的 路上kiro缓缓睁开眼睛,突然问道:“我这样做你不会不开心吗?”
白浴燃依旧看着前方:“你是说我吃醋这件事吗?”
Kiro对她挑眉。
“虽然我比你小几岁但也没那么不懂事,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还会拖你后腿?”
“我对前任的事情这样关心真的可以吗……”
白浴燃叹气,她并不想要说这句话,但也只有这句话才能打消kiro的顾虑:“ 吃醋就吃醋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听到“最后一次”这四个字kiro的眼泪马上就涌了上来。
“而且你有情有义,就算以后你不喜欢我了应该也不会对我太差。你不像我, 这点很好。”
不得不承认白浴燃安慰人真是一点都不靠谱,kiro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 服,索性不再和她说话。
等到了陆家,陆司文已经在门口站着一边抽烟一边急躁地转圈等待她们了。
“来得真慢!”陆司文不满道。
“怎么了?有线索了?”kiro摔了车门小跑过来,陆司文一边带着她们往院子 里走一边跟她说:
“昨晚我和小川和雪薇把几天前的监控全部翻出来一分钟一分钟地看,终于被 我们找到一个疑点。有个非常可疑的陌生男人曾经从我家东边没有安装电网的墙外 翻进来。他戴了口罩和帽子,衣服也穿得很臃肿,基本上无法辨别他的样貌和体态 。他从墙外翻进来之后就往阁楼的方向去了,后来就再也没在任何监控中出现,我 怀疑他根本就是有预谋一直躲在阁楼。”
“那不对啊,他怎么会事先知道吴夙要去阁楼呢?”
Kiro的疑问让急匆匆的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陆司文的脸色“唰”一下就全白 了,白浴燃回答了kiro的问题,也是陆司文心里所想:
“所以那个凶手根本就是无差别杀人,他躲在陆家见机行事,结果吴夙正好去 了阁楼撞上他的枪口,也就是他杀谁都行。”
陆司文接话:“而且我看了他进入我家的日期,就是我们决定到我家开派对的 那天。他有眼线,而且就如你所说,他的目标是我们全部,杀谁都行。”
她们三人站在原地都陷入了沉默,她们都不是活在温室里的小花一点点风雨就 能吓倒她们,可是身边那么亲密的人突然被杀,凶手还有这等心机,让她们全部不 寒而栗。
“那凶手后来的行踪有查到吗?”kiro问。
“一直没有出现在监控里,所以我怀疑……他人还在我家。”
这一番的对话抽死剥茧下去细想极恐,陆司文说她已经让家仆地毯式搜索,家 中每个角落都要搜寻一遍,看到可疑的人问都不要问先捆起来丢到地下室再说。但 因为陆家很大,还连着一片山头和高尔夫球场,搜索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陆家现 在已经发出了红色警报,全家严阵以待,行动不便的老一辈都已经撤离出去,陆司 文打算留下,一定要抓到凶手替吴夙报仇!
“这王八蛋,别被我抓到,抓到后我一定要扒他皮!”陆司文越想越生气,恨 就恨手边没有发泄的东西。
Kiro无力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吴夙吗?不是将她踢出了姐妹团吗?为 什么现在还会因为她的事这么气愤?”
“废什么话啊!”陆司文大吼,“我再讨厌她那都是讨厌活着的她!现在她死 了我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各种细节!丫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都说好了变成老太太了还要一起在同一个疗养院继续斗嘴的不是么……这个混蛋不 讲信用……”陆司文用力将脸庞上的眼泪甩掉,“别说这些了,越说心里越难受。 我们先去和小川汇合,看她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