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的脑海里冒出个念头:不能让它活!
她一把抽出扎在巨蟒颈间的钢条便要朝巨蟒扎去,那巨蟒却又用庞大的身躯把眼睛给挡住了。她翻身爬到巨蟒身上便要去找下手的地方,忽然听到头上传来风倾然的大喊声:“小莫,躲开!”
莫卿卿想都没想,从巨蟒身上跳下来,拔腿就往外跑。
她前脚刚跑开,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有点像是倒水的声音,跟着又听到砰砰连续好几声重物坠落下来的撞击声响。
她回头望去,便见之前装污水的大白桶摔烂在地上,桶里还有残留的食用油。
那缠着母青鳞shòu的巨蟒身上浇满了油,三口大冰箱砸落在巨蟒身上,巨蟒的和冰箱都烂了。
母青鳞shòu浑身油腻腻地从巨蟒的绕缠挤出半截身子,它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奋力地往外挣。它越挤,巨蟒缠得越紧,可母青鳞shòu身上的鳞全是油,非常滑,它俩一起用力之下,母青鳞shòu便从巨蟒的身躯间挤出来。
脱身而出的母青鳞shòu非常凶悍,它顾不得把气喘匀,一回头就咬在了巨蟒的脖子上,锋利的尾巴对准巨蟒没受伤的那只眼睛便扎了过去。
巨蟒痛苦地翻卷着身子打滚,它又再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去绞杀母青鳞shòu。
然而,身上沾满油的青鳞shòu变得滑不溜丢,每次总能轻易地从巨蟒的绞缠中脱身而出,又再狠狠地扑咬上去。
不多时,巨蟒的脖子便被青鳞shòu咬断,汩汩鲜血从它的断颈处流出,越流越多,巨蟒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终于不再动弹。
母青鳞shòu在巨蟒不再动弹、确定巨蟒已死,这才松开口,它警惕地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别的危险,这才嗷嗷两声招呼幼崽。
两头幼崽听到母shòu的呼唤,欢快地跑过来,贴在母shòu身旁亲昵地蹭了蹭。
母青鳞shòu用头蹭了蹭幼崽,拨开巨蟒缠成一团的身子,用锋利的爪撕开蟒腹,从中掏出一颗巨大的心脏,大口嚼咬。
莫卿卿小心翼翼地绕开青鳞shòu,到巨蟒脑袋处,把自己的匕首从巨蟒的眼睛里□□,在身上的豺皮衣服上擦擦血,便把匕首放回了绑在腿上的刀鞘中。她试着朝青鳞shòu“喂”了声,去看青鳞shòu攻不攻击她。
母青鳞shòu扭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珠子转了转,犹豫了下,张嘴把嚼烂的心脏吐出来,叼到莫卿卿身边,还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眼莫卿卿,似在说:你吃吧。
莫卿卿觉得自己没有理解错,她无语地看了看地上那嚼得满是口水血肉模糊烂糊糊状的心脏,顿时一阵恶心。
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母青鳞shòu,摸出青鳞片就去揭巨蟒的鳞。
这巨蟒的背鳞坚固得连青鳞shòu的尾巴都扎不够,她可以取几片缝在衣服和披风上当盔甲用。
母青鳞shòu困惑地看看莫卿卿,又再看看被它嚼过的心脏,犹豫了下,又把心脏叼到莫卿卿脚下。
莫卿卿看了眼母青鳞shòu,果断地挪了个位置,离它远点。这母青鳞shòu有毛病,把自己嚼过的东西给别人吃。
母青鳞shòu狐疑地看看莫卿卿,又看看这心脏,犹豫一下,自己把那心脏吃了。
莫卿卿觉得这母青鳞shòu好恶心。
母青鳞shòu吃完心脏,又狐疑地看了看莫卿卿,带着幼崽挪到商场中光线较暗的隐蔽处趴着。
风倾然下到三楼,喊了声:“小莫,什么情况?”
莫卿卿冲风倾然兴奋地喊:“风倾然,快来,这巨蟒背鳞可坚固了,母青鳞shòu的尾巴都扎不透它,我们可以削来做盔甲。”
风倾然小心翼翼地问:“青鳞shòu呢?”
莫卿卿顿时又想起母青鳞shòu请她吃它嚼过的东西,一脸恶心地说:“趴边上歇着去了。”说完,便又用手里的青鳞片去撬巨蟒鳞。
青鳞片虽然锋利,但它并不适合拿来撬鳞片,莫卿卿连撬好几下都没撬动,又只能摸出匕首去撬鳞片。她把鳞片撬开一点,又去找了根钢条来撬鳞片。
一楼的扶梯全部坏了,风倾然、韩北辰、林润声姐妹绕到绕去消防楼梯,发现通往一楼的消防楼梯塌了,只能扒开电梯门,从电梯井下到一楼。
他们见青鳞shòu带着幼崽趴在角落里,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这才走到莫卿卿身旁。
风倾然把莫卿卿的背包递给她,问:“你剥巨蟒鳞做什么?”
莫卿卿说:“这巨蟒的背鳞结实得连青鳞shòu的尾巴都扎不透,我要剥下来做一身盔甲。”
风倾然觑了眼莫卿卿,比划了下鳞片的大小,她说:“你前胸后背各放一块,看起来会像忍者神guī。”
莫卿卿:“……”
风倾然拣起莫卿卿刚撬下来的一块鳞片将莫卿卿的腿上一贴,只见莫卿卿的腿还没那鳞片的一半大。她问:“这么大的鳞片,怎么固定在腿上。要是固定在腰上,你怎么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