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然说:“我们刚才遇到的那头野shòu身上有很严重的烫伤,身上的鳞片大面积脱落,掉了鳞片的地方起了很多水泡。”
柳子澈挑挑眉,说:“你是说昨天轰炸幸存下来的那些野shòu很可能都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可以趁火打劫?”
风倾然说:“不止是这样,还有一点就是它们不耐高温。还记得之前老林、老梁他们被鳞甲烫得受不了的事吗?”
柳子澈的眼睛一亮,说:“你是说刚才那只野shòu极有可能是被太阳晒伤成那样的。”
风倾然点头,说:“之前他们有工厂、商场、学校、居门楼等建筑躲在yīn凉地方度过白天的高温和阳光直晒。经过那轮轰炸,几乎地面上已没了那些陆生野shòu和巨鸟可以藏身的地方,地下也已经因为停电抽水泵停止工作而淹没。它们无处藏身,在烈日下曝晒,造成严重烫伤,迫使它们不得不大量进食别的动物心脏来抵挡伤害和治疗烫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遇到那么多野shòu被掏了心脏。
她停顿了下,又说:“经过这场bào雨,我想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很快便会重新覆盖这座城市,但植物要长到能够为那些体型庞大的动物遮住阳光带来yīn凉,至少需要好几天时间。我们可以趁着这几天时间大量狩猎获取心脏提升力量。”
经过风倾然这么一番分析说解,原本让这场bào雨浇得灰心丧气的几人顿时又觉得看到些希望。
莫卿卿捂着嘴打个呵欠,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睡了。”说完便安心地躺下睡了。
柳子澈问莫卿卿:“你不怕有野shòu呀?”
莫卿卿一脸鄙视地看着柳子澈,说:“亏得你还是医生,你愿意顶着满身伤在这黑麻麻什么都看不见的夜晚出去淋雨找食物?要是有野shòu要过来,早在白天晒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就钻过来了。白天不找地方躲,晚上找地方躲,那野shòu的脑子得被晒出多大的毛病才gān得出这种事。”她的小手一挥,说:“外面那么多肉,就算是出来觅食也找不到我们这来。”说完便合上眼继续睡觉。
柳子澈被莫卿卿说得无言以对。
风倾然亦觉得莫卿卿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把她取到的那颗野shòu心脏取出来给大家分食了。
九个人分一颗心脏,每个人分得的量都不多,为了避免喝太多晕过去,他们都将自己的量减半,八个人分了大半心脏里和蓝色液体,剩下的全让风倾然喝了。
柳子澈注意到,在减量后,没有一个人晕过去,也没出现抽搐的现象。她可以确认,他们之前出现晕厥抽搐是因为过量。
bào雨一直下到早上才变小,积水上涨到一米高,没进垫高的集装箱里,使得他们不得不淌着水起来再次把集装箱垫高。
这时候他们都庆幸感染变异力气变大,不然只靠这么几个人用人力根本抬不起集装箱。
上午九点多,雨停了。
明媚的阳光从被bào雨洗得纤尘的不沾的天空洒落,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积水使得外面变成一片泽国,湍急的水流朝着河边涌去,水面上随处可见飘浮的垃圾杂物和从地下冲出来的不知道泡了多久的尸体。
莫卿卿看看脚下的积水,又再看看水流速度,再看看水面上飘着的垃圾、杂物、尸体就不想离开货柜。她说:“我们可以等水退了再出去。”她还找了个理由:“在水里打猎,跳都不好跳,还很容易踩进水底下的坑里,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踩进排水道里,那就完了。”
风倾然瞥了见莫卿卿,说:“待会儿阳光把集装箱上的水晒gān,集装箱里的温度就会上来,湿气还加上热量会使得这集装箱变成蒸笼,我们继续待下去,很有可能中暑。”
“你的shòu角尖断了,虽说不影响戳野shòu的眼睛,如果能再找从野shòu身上找到称手的武器给你替换下还是不错的。”
风倾然又说:“再有,谁告诉你,我们要淌水前行的?水面上那么多垃圾杂物,那边还飘着从旁边的汽车修理厂里冲出来的汽车轮胎,我们可以扎筏子。”她说完,叫上韩北辰和柏零随她下水,他们游去把废旧轮胎、飘浮在水面上的泡沫、chuáng板拖到集装箱旁,又到倒下的电线杆上割来电线让绳子,九个人一起动手,很快便把木筏扎好。
人多,担心出现意外有个备用的,他们用单人chuáng大小的chuáng板扎了三个木筏,中间用电线连接起来。木筏间留下三四十厘米长的空障,这样即能把三个木筏当一个木筏用,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还可以将电线剪断,非常灵活。
莫卿卿嫌太阳晒,还特意让他们用之前淘换下来的帆布披风和钢筋在木筏上扎了个遮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