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见王爷?”尹丞军下意识看向凤羽弈的手,“本将军也不行?”
士兵为难地摇头:“下官问过了,他依旧说不行,必须见着王爷本人才能说。”
凤羽弈摆手:“无碍,那本王便见上一面好了。”
而后将领便过去传话,随后带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过来。
麴盂来到面前,瞧见凤羽弈时愣了一下,而后又不着痕迹地多秒了几眼,才道:“麴盂见过王爷。”
凤羽弈并不认识对方,板着脸点头,“不知你要见本王所谓何事?”
麴盂从怀中掏出一锦囊,“这是我们的王给你的。另外,王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公主他已经见到了。”
凤羽弈不动声色:“这话倒是奇怪。皇妹不是已经安息了?如何能见着?”
麴盂并未解释,传完话便借口离去。
*
待回去帐篷,席雨桐便压不住疑惑:“他们可是发现了公主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凤羽弈叹气,“先前我们不说了姚丞相可能和邬邦的人有联系,那么邬邦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席雨桐哑然,余光看向那锦囊,红色的锦囊仿佛血液一般,让人心神不安,“那你可要看看这东西?”
凤羽弈点头,拿起来拆开袋口看了眼,而后便在席雨桐探过头之前拉紧袋口。
“这是什么?”席雨桐并未瞧见是什么东西,有些好奇地问。
“是羽瑶的□□。”凤羽弈府中就有不少,自然一眼就瞧出来是什么东西,虽没仔细看,但约莫是假的凤羽瑶的□□。
□□都在对方手中,那么对方必然是知道先前死了的是假的公主。
席雨桐皱眉:“难道邬邦的人这两日不断袭击是因为发现了此事真相?”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凤羽弈偏头,将手中的袋子直接丢不远处的炉子里。炉子里的火烧得旺盛,火苗闪烁,时而还发出“呲啦”的声响。
“相比他们发现真假公主这事,我更关心一点。”凤羽弈顿了下,“这邬邦多余的士兵是从何处而来的。”
席雨桐愣了下,想起了尹将军说的话,下意识便问:“会不会是我们的人?”
凤羽弈的话就这么噎住,低头看她:“此话何解?”
“我也不知道。”席雨桐绞尽脑汁想了下,“不说姚丞相和他们有联系?那么会不会想要借他们的手除去你?”她本是随口一说,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瞧见凤羽弈低头思索,她又道,“我想起昨夜那群黑衣人。不是因其身材和邬邦人不符而排除掉邬邦人的可能性,那么久很有可能是贤王所为。就算不是对方所为,也必定有所联系。”
凤羽弈好一会儿方才笑了出来,捏着她的鼻梁,“难得你还聪明了回,倒是难得。”
席雨桐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子,拍开她做坏的手,“我先前只是不想动脑。”
“是是是。”凤羽弈笑着放下手,想了想,又看向她,“既然这样,不如你再动一下脑子,帮我想想他们为何要告知我们他们已经知道真相的事情。”
席雨桐一顿,皱起眉头,“这——”
“可想得出来?”凤羽弈眉目含笑,“你慢慢想,我先去找尹将军商量一下事情。”
席雨桐点头,叮嘱其注意伤口,便开始思索这件事。
除去重生的她们,谁也不知道受宠的二皇子和位高权重的姚丞相一直和邬邦联系,故而邬邦的人送信过来的时候并不会想到她们知道是谁给的消息。
那么对方为什么要告诉她们这件事,而不是直接发起攻击呢?究竟是有深意,还是只是想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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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凤羽弈回来,席雨桐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输:“那你来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羽弈疑惑地望着她:“什么这么做?做什么?”
席雨桐抬头看她:“自然是告知我们他们知道真假公主的事情。”瞥见凤羽弈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挑了挑眉毛,“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凤羽弈忍俊不禁,“我也就随口一问,你该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这大半个时辰了吧?”
席雨桐点头,拿起旁边写的纸,“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写下来了,也未能参透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他知道真相。”
凤羽弈瞧着那满满一沓纸,伸手接了过来,看着那相仿的字,有些留恋。席雨桐本来字迹潦草,但上一世被她教导着练字,故而字算不上书法大家,却也学了她的字几分。
席雨桐并未察觉到她思绪飘远,见她盯着纸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在认真思考其中的联系,等了会儿也没见对方给个反应,这才出声问,“可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