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怎么了。”姜钦意借机一个飞身到小龙的脑袋上，手扶着只剩下一节的龙角问道。

“没事，夫人。”宋稚总不能说方才看见夫人的容貌，又一阵悸动而分神导致的吧。

“没事就好。”姜钦意伸手抚摸着小龙的龙角安抚着，没有回到时越清身边的打算。

时越清望过来，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帮忙破开风阻，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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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距离不算远，一日行程便也到了。

夜里。

宋稚在空中变成人形，揽住自己夫人缓缓落地，而时越清自己一个人抬手稳住身形落地。

小龙刚放开自己夫人的腰，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声。

“时前辈，抱歉。”小龙以为是自己下落的时候不稳，让时越清不适了。

“不必道歉，走吧。”时越清抬手制止了小龙准备行礼的动作，抬脚往前走。

眼前的水域之下便是如今的神族藏身之处。

时越清蹲下身子，伸手探出水中，随即水面便泛起白光，在月光下更是波光粼粼。

“在下面，我感觉到了。”时越清在没有真的感知到神族存在前，不敢有任何松懈，如今真的感觉到这水域下还有神族存在，脸上也带起一丝由心发出的笑意。

“下去吧，前辈。”姜钦意开口催促着。

“好。”时越清应下，便一脚踩入水中，整个人慢慢陷了下去。

姜钦意见状，立马拉起小龙的手，紧随其后。

小龙再次化身成龙，带着两人飞快往水域深处游去。

……

满头白发的时潼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然地睁开眼睛，看向外面。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时潼的眼眶发红，手更是有些发抖，起身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走。

等回过神来，想要让外走去，却被自己的脚绊倒，若不是时影及时出现一把拉住了他，恐怕已经摔到在地了。

“时影，族长回来了，她回来了。”时潼的语气带着激动，更有一种新生的希望。

时越清回来了。

就算时越清是个疯子，活着的疯子也比死了的疯子好。

“准备迎接族长。”时潼推着时影去迎接。

时影却不放心，一步三回首地看着时潼，时潼赶紧挥手，让时影快去水泡的门口迎接，晚了就来不及了。

神族该有的仪式必须有，哪怕如今神族就剩下自己与时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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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清愈是靠近面前的巨大水泡，便愈能感受到神族的气息，她的族人都在这里沉睡着，等待着她唤醒。

“族长大人。”就在时越清以为时潼不想见自己时，一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影？”时越清有些不确定问道，眼前的时影与记忆中的阳光少年大不相同。

如今的时影整个人融在黑暗中，散发出的气息也是阴郁的。

“是我，族长大人。”时影抱拳行礼道。

“时潼让你来接我的？”时越清问道。

“是，是尊者让属下来接族长回家。”时影把那个家咬得极重，要说他不恨时越清是假的。

在他看来当年就是时越清一意孤行，才导致了神魔大战的爆发，才让这么多人流离失所，失去家人的陪伴。

可是他也是恨不了时越清的，当年最后一刻也是时越清送这些族人出来的。

“带路。”时越清在一刻已经有了族长的风范，一举一动尽显神族气质。

小龙在其身后悄悄地跟自己夫人道：“怎么，时前辈转变得这么快。”

之前还跟她们有说有笑的，这会就变了。

“一族族长的喜怒哀乐都关系到一族的命运。”姜钦意轻声道，这一刻她好像理解了自己的母亲时越清。

一颗想要改变的心，被真崇束利用，而后铸成大错。

“跟上。”时越清走到一半，回头叫上还愣在原地的两人。

小龙连忙牵着自己夫人的手跟了上去。

……

时潼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时越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时越清也盯着眼前这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怎么想都无法将当年意气风发的时潼与眼前的老者画上等号。

“时潼。”唯有那双眼睛，时越清从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当年时潼的影子。

“族长。”时潼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回来了。”时越清扶住了时潼想要向自己行礼的手。

时潼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其他族人呢？”时越清看向周围一片黑暗的环境，想要从里面找到自己族人，可当她看清黑暗中隐藏的棺材后，有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