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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找了个女驸马(10)

作者:澹台扶风 阅读记录


“回母亲,孩儿从姚家出来,与护卫汇合前,有十来个贼人袭击孩儿。似乎是雇来的江湖人。”高睦点头道。

姚文度的帖子递到高睦手中之前,经过了越国公府的门房,高广宗母子能拿到姚文度家的地址,不算离奇。但是,袭击高睦的贼人,堵在姚家门外的巷道中,似乎料定高睦会把护卫留在巷外。而且高睦出门时,宣称自己是去书店,怎么就让人精准地堵在了姚家门外?既了解高睦的习惯,又能知道高睦的真实去向,那只能说明,高睦和王夫人身边……有隐患。

“我来查。”王夫人也立马意识到了有内奸,她淡定地点了点头。

高睦即将科考,没有功夫查内奸。她不熟悉越国公府,就算有功夫,也未必查得出来。所以,明明小腹越来越痛,她还是一回府就来到了王夫人这里。无论王夫人查不查得出来,好歹先让母亲有个提防。

“那孩儿先告退了。”高睦一向痛经,好在她的月事不规律,时常数月才来一次,不然每个月都有两天痛得面无人色,该惹人起疑了。与王夫人说完急事后,高睦急着回房休息,很快提出了告辞。

王夫人瞥了一眼高睦头上的冷汗,问道:“受伤了?”

“一点棍伤。贼人没有刀剑,用的哨棒。”

本朝严控兵器,就算是军功立身的公侯人家,家中的刀剑也有限。王夫人在听到“江湖客”时,就猜到了高睦的对手没有刀剑。她点头道:“嗯,回去了让郑嬷嬷给你涂点金疮药。”

郑嬷嬷是王夫人的保母,她无儿无女,也没有其他亲属牵挂,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高睦女儿身的人之一。从高睦出生后,郑嬷嬷就在高睦身边伺候,是高睦身边唯一的女性仆人,也是唯一能进高睦房间的仆人。

“是。”

“说说你去姚家的事。”

高睦打算行礼告退,王夫人却以手下按,示意高睦坐下。

从高睦习武起,她的房中就不缺上好的金疮药。对于高睦身上的“一点棍伤”,王夫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高睦许久不来月事,又正逢受伤,她痛经加棍伤,着实万分难受。此时房中只有王夫人,高睦不用顾忌,便指了小腹,低声道:“母亲,孩儿腹痛,想回房歇息。姚家的事,可以改日再说吗?”

看到高睦的动作,王夫人明白高睦在痛经,她却皱眉道:“等你当了官,遇到这样的日子,就不上衙了?”

高睦心口一寒。第一次来月事时,母亲就告诉她,越是女儿家这种特殊的日子,越不能表露出异样。她知道母亲说得在理,每逢痛经,都咬牙死撑,有时痛得脸色都白了,就自称习武受伤。今日若不是痛得实在难以忍受,她也不会对母亲示弱。她不明白,萍水相逢的小乞丐,都会关心她的伤势,为什么母亲这里,总是只有冷冰冰的道理?

冰凉的质问,冲击高睦的身心,让她感觉下腹更痛了。她几乎摇摇欲坠,还是顺从地坐到了母亲面前,逼迫自己拿出了正常的语调,回禀道:“孩儿今日去姚山长府上,没有遇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山长……”

“今日罢了。你回去歇着,明日再说。”王夫人眼看着高睦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头。

“山长看了孩儿的策论,指点……”

高睦不肯再收口,王夫人直接起身,走向内室,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失去了说话对象,高睦只好闭嘴。

从座位上站起来时,高睦眼前发白,扶着桌子静站了片刻,才渐渐恢复视线。她伸手抹掉了额头的冷汗,苦笑了一下,猜测自己的脸色可能也白了,又用双手揉了揉脸,帮忙恢复一点血色,这才对着屏风行礼,转身离开。

第6章

高睦与王夫人再次说起姚家,是次日晨省时。

向母亲问安后,高睦无需王夫人再发问,就主动说起了昨天中断的回禀。将姚文度的指点复述完毕后,高睦又说起了她为姚二小姐添妆的打算。

“你们姚山长不是从不收学生的礼物吗?”王夫人眉峰微跳。

高睦不愿母亲误解姚文度的人品,说明道:“山长起初是没答应,是孩儿保证不送重礼,山长才松口。”

王夫人点头道:“姚当涂于你实有师傅之恩,你为他家添妆,应当。”

姚文度籍贯当涂,王夫人用“姚当涂”代指姚文度,是尊称。高睦松了口气,母亲之前对添妆之事不置可否,她还以为母亲反对。

高睦的名字,是老越国公取的。王夫人知道,高睦这个“睦”字,其实是在提醒她:要夫妻和睦、家宅和睦。对此,王夫人嗤之以鼻,却无法为高睦改名。字以表德,姚文度为高睦赐字“公行”,将“睦”字扩大到了修睦天下的范畴中,正中王夫人的下怀。仅凭这一点,王夫人就记姚文度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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