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蔓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带着些许小得意：“那是，你没见她已经脸不红气不喘唱了九首歌，换作是别人，早就中途找机会休息了。”

张羽曦翻了个白眼：“拜托，宋澄能跟其他人比吗？她一个练家子，她要是这都喘，怎么让你，”她拐了一下柳梓蔓的手臂，扔给柳梓蔓一个暧昧的眼神，“满足。”

柳梓蔓没料到她会突然开车，顿觉脸有些热：“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那就是她不行。”

柳梓蔓抬手就给了张羽曦的肩膀一下：“别乱说。”

这话让宋澄听到可了不得，上次她喝醉了，拿先前宋澄不行的事取笑宋澄，她三天都没能迈出房门。

“那她到底行不行？”张羽曦故意拉长了语调，不愿放过打趣柳梓蔓的机会，见柳梓蔓眼神躲避，她又俯身靠近了些。

也正是这一下，被柳梓蔓抓住了拷问她的机会。

柳梓蔓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指着脖颈上露出的红点：“这是怎么回事？说，你跟谁厮混了？”

见张羽曦眼神闪躲，为断绝张羽曦的退路，柳梓蔓伸手在张羽曦的脖颈处戳了戳，本就用来遮掩的粉底瞬间去了大半，上面的吻痕也暴露在她眼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说，那人是谁？”

张羽曦避无可避，跺了跺脚，咬牙道：“就是个意外，就当被狗啃了。”

宋煜听从自家老爸老妈吩咐，买来鲜花准备亲手送给宋澄，本想寻个合适的位置听宋澄唱歌，谁知道会听见这话，他当即将手中的鲜花塞给给他领路的朱可，出声问道：“你说谁是狗呢？”

柳梓蔓：“……”奸夫是宋澄她哥？

张羽曦：“……”完了，藏不住了。

她不住对宋煜使眼神，试图再挽救一下，谁料宋煜那狗男人竟无视她的眼神暗示，上前拽住她的手：“张羽曦，我告诉你，你必须对我负责。”

柳梓蔓咽了咽喉，无视张羽曦的眼神求救，小心退出两人的战场。

这下阿姨和叔叔不用愁苦宋煜没人要了。

这场演唱会预计时长为200分钟，很快就来到这场演唱会的压轴曲，也是宋澄特意写给柳梓蔓的《愿白首》。随着旋律的响起，本是山河图的大荧幕，切换成了她与柳梓蔓的点点滴滴，她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同台表演、第一次拍戏等，她们的很多第一次都被剪辑到了一起，她独特的嗓音，与简单却又句句戳人心的歌词，都让柳梓蔓红了眼眶。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正与她相望的宋澄，鼻头一酸，小声呢喃道：“宋澄，谢谢你让我再度感受到被人捧在手心里是什么感觉。”

旋律一结束，她再控制不住，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用力奔向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宋澄，她想抱着宋澄，一刻也等不了。

她想告诉宋澄，能遇见她，是她毕生的幸运。

宋澄摘下令她难受的耳返，还没站定，就被柳梓蔓抱住，带着些许无奈：“才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若是先前，柳梓蔓定会锤一下她的胸口，说她臭美。

可这一次，她却点着头，带着些许鼻音：“嗯，想你了，很想很想你。”

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捧着花儿的宋煜与杨琼对视了一眼后，都默默选择退出，将时间留给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柳梓蔓才松开宋澄：“累了吧？”连忙让开，将身后的椅子让给宋澄，“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

宋澄没有松开她的手：“写歌的时候就在准备了，本来想自己剪辑的，太麻烦了，就让楚墨帮了帮忙。”

“难怪，我就说你的手艺没那么好。”柳梓蔓小声嘟囔道。

宋澄故意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她抬手将手指压在宋澄的唇上，“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想说，宋澄，我爱你。”

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演出，弄得宋澄耳边现在都还是旋律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柳梓蔓已经跑开了，她赶忙追了上去：“谁说我不喜欢听，你再说一遍，我听多少遍都不腻。”

工作人员看着两个像孩子般，你追我逐的人，纷纷愣在了原地，眼神情不自禁追随着两人。

继宋澄的首次演唱会成功后，杨琼与张羽曦都在极力策划第二场，甚至还将全国巡回演唱会提上了日程。

宋澄对这个安排表示极为抗拒，任由两人说破了口舌，也只愿意每年发专辑，用她的话来说：要不是为了给梓蔓惊喜，我一次都不愿意开。

太累了。

有这时间，她坐在锅炉前，多熬制两锅养身丹，不比开演唱会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