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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砰砰直跳。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在图书馆影响了多少人的学习效率。”
“有一次我在书架旁看着你发呆了好久,准备走的时候,偏过头突然发现,对面书架间的一个男生,也一直望着你发呆。我愣了一下,还特意拿起了一本书,在书架上轻敲了两下,这才把他惊回神,吓走了。”
薄苏终于再次勾起了唇:“我现在知道了。”
她望进姜妤笙的眼底,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
“其实你也很影响我的学习效率。”
每次和姜妤笙面对面坐在一起,她总是忍不住走神——忍不住看她握笔的姿势、磨洋工时嘟嘴的小动作、留意她呼吸的变化、不自觉地就会在纸上写下毫无逻辑、毫无头绪的字句。
她其实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那个越界的梦、从这些难以自控的反常行径中,反复确认到,她对姜妤笙,确实不只是单纯的对妹妹的感情。
“所以,我是你的初恋对吗?”姜妤笙忽然狡黠地问。
在这个年纪,谈论这个话题,薄苏不免有些耳热。
但无从否认,也无需否认。
她承认:“你是唯一。”
是她年少的欢喜,是她从始至终、穿过疾风暴雨、忘记自己也难忘却的贪念。
姜妤笙与她眼神交 | 缠,爱意胀满胸腔,无法用言语陈述。
“你也是。”她用缠 | 绵的亲吻代替。
薄苏反手支撑在身后,揪着她的衣摆,张开薄唇回应。
电影还在继续,温柔的日语女声还在不疾不徐地读信,雪在幕布上不时地落,镌刻着一个遗憾的故事,那年曾独自淋在姜妤笙头顶,覆过她全身的雪,却在不知不觉间悉数融化了。
顾忌着薄苏的感冒,姜妤笙没有深入,只在外面,浅尝辄止。
她侧躺在薄苏的身旁,用眼神深深镌刻她情 | 动后的面容。
薄苏咬唇,轻捂她的眼睛。
姜妤笙弯唇,由着她捂。
“姐姐。”她轻声叫。
“嗯?”
姜妤笙说:“我十七八岁时,常常做梦与你这样一起在北城生活。”
平平常常地,与薄苏生活在北城的某一个角落,共度漫长虚无的岁月。
把一切无意义变成有意义。
那是她十八岁时被大雪掩埋的梦想。
“妤笙。”薄苏心口泛起连绵的痛意。
姜妤笙拉下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眉眼间一派明净:“二十八岁,也不迟。”
“谢谢你,还是让我圆梦了。”
她说出来了,彻底释怀了。
“等北城下雪了,我们一起在夜里压一次马路,堆一个雪人好不好?”
她又有了对初雪的向往。
薄苏喉咙发涩,半晌,答应:“好。”
“但我肯定没有那么厚的羽绒服。”她煞有其事地担心。
薄苏眼底水雾漫漶,哽声:“我给你买很多很多。”
姜妤笙也有些想哭,但她还是笑着逗她:“干嘛,你哭着说,好像很不情愿。”
薄苏人生第一次,又哭又笑,无力招架地拥住了她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们一同把年少时曾无情压垮她们的经年积雪除尽,一场新的暴风雪却早已在不远方生成。
第75章
北城贺家, 晚饭后的书房里,谢长悦与贺之航相对而坐。
“和她妈年轻时候一样,鼠目寸光, 满脑子情情爱爱,扶不上墙的烂东西。”谢长悦冷笑一声,把那沓贺之航差人跟拍传回来的照片随手扔在茶桌上,神色轻蔑。
“是呢,我本来也以为她只是又和鹭城薄家那边联系上了, 吃里扒外,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贺之航喜不自胜:“只差一张能盖棺的接吻照了。”
“接着跟着吧,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把这些照片放出去。”谢长悦眼神冷鸷, 端起茶盏, 啜了一口。
贺之航有几分犹豫:“外公那边, 没关系吗?”
近来谁都看得出来,自寿宴过后,谢亭先对薄苏的宠幸, 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谢长悦不以为意:“没事,我们做得隐蔽点,给老头留一个装不知道的台阶下就行。”
当初谢亭先下了严令不允许家族内部的人往外爆薄苏她爸那边的黑料,无非是还对她抱有期待,抱有几分怜悯, 想给她一个机会,看她是否是可造之材。她们那时不好直接去触这个霉头,得不偿失。
曝光了, 无非也只是让薄苏失去了在公众领域上升的通道,但在谢家的内部, 只要谢亭先不放弃她,她依旧拥有豁免权。
但这次不一样。
谢亭先是老派的人,不见得能接受同性恋,不论薄苏是真的爱照片上的这个女人,还是玩一玩,都不是谢亭先能够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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