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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传羽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梗住了。
她不知道什么反应、什么评价才算公正客观。
设身处地,站在薄苏的角度,她确实为难,确实情有可原。
她们之间的错过,好像更多的是命运弄人、阴差阳错。
可是站在姜妤笙朋友的角度,她还是为姜妤笙不平,为姜妤笙不甘。
说到底,薄苏不还是选择了她妈妈,放弃了姜妤笙吗?
那倘若再重来一次,薄苏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吗?她有底气,有能力,有魄力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了吗?
她欲言又止。
沉默好几秒,她憋出一句:“那她妈妈现在身体还好吗?”
姜妤笙思忖:“我没有问,她没有详说,但听她语气,应该还好了。”
“哦。”庄传羽闷闷地,又是一个单音节。
姜妤笙关心她:“你呢?昨天怎么样?”
她昨天虽然略有醉意,但问出过的话,说出口过的鼓励,都是发自本心的。
庄传羽不吱声了。
姜妤笙等了好几秒,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显示对方网络状态不佳。
她奇怪:“传羽?”
庄传羽才又闷声应了一声:“嗯。”
“昨天,”她咬唇,有些支支吾吾:“我
我和沈珈禾亲亲了。”
她眼一闭,心一横,一鼓作气说出口了:“但是,亲完,她好像后悔了。”
“啊?”姜妤笙摸仙人球的动作顿住。
庄传羽说:“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又续了三个小时,玩到了两点钟酒吧打烊才回去的。”
“因为沈珈禾有一点要醉了的样子,一方的两个员工又不和她一起住,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就送她回去了。”
“没有想到本来很小的雨,等我们到了那儿,突然又大了起来。”
“沈珈禾说,要不进来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
鬼使神差的,她就进去了。
反正也不是没上去过,刚好有一段时间没有撸到沈珈禾家的猫了,所以沈珈禾说楼下有点闷,想上楼开空调时,她也跟着一起上去了。
三楼安安静静的,一丝光亮都没有,薄苏的室内拖鞋,工工整整地收进了鞋柜里。
“看来是拿了你的钥匙,连夜搬离了。”沈珈禾洗着手打趣。
庄传羽撸够了猫,跟着她进洗手间洗手,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要喝点什么吗?”沈珈禾走出洗手间,开冰箱拿饮料。
庄传羽在她身边站定,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冰锐澳,塞回去,睨她:“你还没喝够啊?喝点蜂蜜水醒醒酒吧,小心明天头疼。”
沈珈禾愣了愣,低头笑了一声,难得没有与她针锋相对,应:“好,那我去接点温水。”
她去厨房长几旁接水,庄传羽自若地坐到了她的飘窗上,看窗外如注的大雨。
“诶?薄苏还留了纸条呀。”沈珈禾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
庄传羽回头:“嗯?”
沈珈禾端着蜂蜜水走近,和她一起侧身坐到了飘窗上。
“喏。”她把自己已经看完了的便签条递给庄传羽。
庄传羽一目十行。
薄苏写:谢谢珈禾姐这段时间的收留,我去妤笙那边了。还有些东西来不及一次带走,所以之后可能还要叨扰你,希望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明天有份快递会到,是给小猫的爬架,要辛苦你签收和组装了。
薄苏。
“就会搞这些有的没的,投其所好,收买人心。”庄传羽不屑:“现在连猫都想收买了。”
沈珈禾打量着她,好笑:“你干嘛对她意见这么大?”
庄传羽不加掩饰:“我就是对她意见很大啊。”
“那我看妤笙还好啊。”
“那是她大度。”
“哦。”沈珈禾喝一口蜂蜜水,放到窗台上,不与她争论。
庄传羽叹气,一副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就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她左瞅右瞅这个棵树也不就那样吗?
是长得挺漂亮,是看起来光环挺盛挺唬人的,但是她家小妤也不差啊,追她的人,说排到澎岛外没有,排到舟稻外也是毫不夸张的好吗?
沈珈禾失笑。
灯光下,她时而吹胡子瞪眼、时而皱眉苦恼的模样分外灵动娇俏,沈珈禾一直不是很懂,怎么会有人总能够用着这样一张冷艳的大御姐脸,给她一种娇萌、可爱、甚至臭屁幼稚的感觉。
说不上暴殄天物,倒有一种另辟蹊径的美感。
蛊得人心痒痒。
她开解她:“爱情嘛,不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庄传羽抬杠:“你很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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