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不同套啊?”
覃未槿笑:“你能理解我的话。”
纪黎小骄傲地挑一下眉:“你不也能理解我的话。”
覃未槿:“是呢。”
覃未槿的这句“是呢”有些小轻佻,有些不属于纪黎自己给覃未槿的御姐人设,就像上次那个可爱表情包一样。
俏皮呢。
“张婷说你不会笑的。”纪黎手背在后面,放松的姿态看着覃未槿开门。
覃未槿拧开门锁:“这是褒是贬?”
纪黎说:“她夸你的话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覃未槿点头:“咖啡没白请。”
说到咖啡,纪黎:“她那天以为她进不了前二十呢。”
覃未槿说:“是没进。”
纪黎疑惑:“哦?”
覃未槿:“是我执意要请她。”
纪黎:“哈哈哈。”
妈呀,纪黎感觉酒劲有点上脑了,晕乎乎的,黑漆漆的。
啊黑漆漆是眼前事实,还没开灯呢。
覃未槿打开门,许久未居住的房屋味一下子就冲了过来,覃未槿往墙边摸了几下,把总闸打开,开灯。
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一套很温馨的单身公寓映入眼帘。
纪黎扫了眼客厅,心里想着,既然张婷是执意要请,那纪黎?
“这是中间套,加公摊一共88平,我朋友去年出的国,这里已经一年没有人住了。”覃未槿站在门边,简单介绍背景。
纪黎回过神来:“你朋友还回来要住吗?”
覃未槿:“她老家不在A市,她一般回的自己家。”
纪黎:“那她买这儿的房子是?”
覃未槿:“跟我的风。”
纪黎似乎嗅到了一点八卦:“你们?”
覃未槿当场掐灭:“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直女。”
纪黎俏皮一笑:“好呢。”
接下来的时候,纪黎认真看起了房。
只是走到阳台时,纪黎没忍住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在覃未槿说朋友是直女的时候,应该顺道问一嘴的。
哎呀。
这个房子是不错,比纪黎现在住的要大一点,纪黎逛着看着,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大晚上非要过来的理由。
房子这个东西确实要白天看一看,晚上也看一看,是吧,好对。
一码归一码,从洗手间出来,纪黎对覃未槿说:“我想明天再来看看。”
覃未槿点头:“可以。”
纪黎也夸奖一下吧:“房子挺不错的,视野很好,装修也很可爱。”
覃未槿:“不租也没关系,不是我的房子。”
纪黎笑了起来:“是真心夸奖,”纪黎想了想又问:“但是如果要租的话,你朋友合同怎么签?”
覃未槿:“她回国了,随叫随到。”
纪黎:“那行。”
这句话好像一个句号,把今晚的看房和与覃未槿偶遇一起推到了终点。
有点奇怪,纪黎此刻生出了一种她并不想承认的感觉,她还想再和覃未槿待一会儿。
或许是夜色还未浓,或许是在家无聊久了,又或许是因为她总容易对她的朋友产生依赖。
她的脑子,该走了纪黎。
她的身体,再看看主卧呢。
一分钟后,纪黎再一次从主卧出来,她的身心已经妥协,都准备好离开了。
“行吧,”纪黎说:“目前满意。”
覃未槿嗯了声,问:“上去坐坐?”
纪黎神经系统紊乱,诶?
覃未槿又问:“没喝多吧?”
纪黎:“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覃未槿笑了。
又笑了。
纪黎歪了一下脑袋:“张婷为什么说你不会笑啊?”
覃未槿:“工作是工作。”
纪黎想了一下自己在工作时的死样子:“有道理,”纪黎又问:“那我要是喝多了然后呢?就不让我去你家了?”
覃未槿失笑:“我是这个意思?”她道:“你晚上喝了挺多的。”
纪黎莫名骄傲了起来:“那不看看我酒量呢。”
覃未槿:“你朋友都倒了。”
纪黎更飘了:“菜得。”
说着她们就到覃未槿家门口了。
覃未槿的房子是边套,比她朋友家大,装修风格也不一样,很静谧,很月亮与树稍,很覃未槿,进门好舒服。
再往里走一点就看到了一个吧台,吧台边上是酒柜和各种杯子。
而立马就吸引了纪黎注意的是,吧台小架子上的那两个小摆件。
小兔子和小狗狗。
不是一个风格,但在这儿却好合适,就像覃未槿时不时蹦出的可爱一样,违和却很搭。
纪黎心里哇了一声,视线还没从这儿离开,就听覃未槿问她:“晚上喝过瘾了吗?”
纪黎:“还真没有。”
覃未槿:“我也没有。”
纪黎:“你没有什么,你就没喝。”
覃未槿:“我酒量也不错。”
纪黎眼睛一眯,一副破案的样子,指着覃未槿:“在这等着我呢,覃小姐。”
覃未槿眼角一弯:“这就被你发现了,纪小姐。”
既然暗示这么明显,那就来吧,纪黎拉开吧台的椅子就坐了上去:“但是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我喝了好多过来的。”
覃未槿:“我干杯你随意。”
纪黎再次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指着覃未槿。
覃未槿搭着纪黎的手指,将她的手压了下去:“喝什么?”
纪黎:“你挑,我都可以。”
覃未槿转身去酒柜了,纪黎看着她的背影,再丢一句:“就看我在覃小姐心里的分量咯。”
覃未槿打开柜子:“纪小姐,你很会给压力。”
纪黎:“覃小姐,压的就是你。”
覃未槿转头了。
纪黎:“……”
覃未槿转了回去。
不是……纪黎真不是那个意思。
覃未槿拿酒的过程有些许安静,纪黎也缓缓从刚刚的氛围里出来了。
怎么回事上头了还,说的什么东西。
一定是灯光问题,谁家好人在家里装亮棕色的灯啊,怪好看的,暧昧死了。
纪黎只是酒量好而已,她对酒一窍不通,也品不出价格,她的酒量完全是自家的基因,莫名其妙的就很好。
所以覃未槿拿了一瓶放在桌上,纪黎也看不懂自己在覃未槿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
当然,它要是是酒柜里最便宜的,纪黎也不觉得有什么,纪黎你谁。
“能吃冰吗?”覃未槿问。
纪黎:“可以。”
覃未槿拿的是威士忌,她十分熟练地开了瓶,并拿杯子在冰箱那吭吭取了冰块,回过头来给纪黎倒酒。
纪黎在酒吧喝的是啤酒,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覃未槿这儿很不一样,覃未槿还开了音乐。
一个老播放机样式的音响,音乐流淌,覃未槿给纪黎倒了酒,两人在前奏里碰了一杯。
纪黎竟然觉得浪漫。
放下酒杯,纪黎问:“干喝啊?”
覃未槿大抵是误会了:“想吃什么?”她拿起了手机:“我叫一份。”
“哦不是不是,”纪黎把覃未槿的手压了下去:“我意思是聊点什么,”纪黎说完匆忙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刻意失落:“诶,你不理解我的话。”
覃未槿失笑:“我努力,”她问纪黎:“聊……什么呢?”
纪黎想了想:“我对你一无所知。”
覃未槿点头笑笑,又举起了杯子,两人杯子一碰同步喝下。
“覃未槿,28岁,”覃未槿把杯子放下说:“A大,现就职于之合,身高172,季庭花园六栋1601,朝九晚五,双休。”
纪黎:“谁想听自我介绍啊。”
覃未槿失笑:“听完了这么说?”
纪黎嘿了声:“就只告诉这些吗?”
音乐进入正题了,覃未槿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好柔和的歌声,纪黎声音不自觉地也跟着轻缓了:“我问了你一定回答吗?”
覃未槿:“我听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