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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影响我拔刀的速度(36)
作者:今朝山好 阅读记录
景应愿记起那日闯进大殿,即便吐血也拼力阻拦崇长老的女修,思及她身上的仙骨,她心下好奇,便扮作求知若渴的模样套话:“那日我在殿下没听仔细,他们说长老之女乃是天生的仙骨,这又是何意?”
“身怀仙骨者,命定飞升,”谢辞昭加入进来,语气淡淡,“相传崇离垢是那个天命选定之人,身担屠魔大任,待天命圆满,她自会飞升上界成仙。”
这担子还真够重的。景应愿沉吟,原来前世那人不取她的,反大费周章来取自己的,是心怀天下,特意找个无事一身轻的骨头来借用?
不过前世她并未见过,也并未听说过这位崇道友。景应愿想起那日这位人如其名的白衣女修乃是负剑而来,又问道:“那她可是剑宗弟子?”
柳姒衣摇摇手指头:“非也,非也!她乃是崇长老亲自教养的,并不师从学宫内其他宗门,亦不轻易面见旁人,剑宗那群人倒对她推崇得很。”
说到这里,她来了兴致,轻咳两声道:“小师妹,你听好了,如今我要为你朗诵一首,我的长老父亲——唔唔唔!”
谢辞昭无情地捏了个缄口诀,一字一句道:“别想惹事。你忘记在剑宗那边吃过的亏了?”
自己还是别掺和刀宗剑宗之间这些破事了。司照檀挪远几步,又想起那日柳姒衣向新入门弟子科普此事时朗诵到一半,半文半白的蹩脚诗篇,以及剑宗那群人踩着剑自山巅闻讯杀来的身影——
她还记得,御剑在首的那人是司羡檀。
柳姒衣破开缄口诀,急忙争辩道:“别在小师妹面前提这事,还有,明明是我以一敌十好不好!剑宗以多欺少才是真小人!”
她嚷嚷的声音太大,顿时,数道好奇的目光扎了过来。
有人认出她们,相识的见礼寒暄,不熟的亦跟着凑个热闹。柳姒衣与司照檀的脸倒是熟悉,她们身边一明艳一清冽的面容却是有几分陌生了。
有资历深的认出谢辞昭,连忙低头行礼:“原来是谢师姐!恕弟子眼拙,方才未向师姐见礼,还请宽恕。”
谢辞昭不咸不淡地颔首。众人再看她们之间这墨衣背刀,盈盈国色的面生女修,仍不知晓其身份。那资历深的弟子望眼景应愿,又道:“敢问这位是……”
方才受过许多礼却不曾吭声的谢辞昭开口,声音仍旧泠然,却带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这是我小师妹,景应愿。”
周遭一片哗然。无数双眼睛对准了景应愿,或惊讶或嫉妒或讨好,万般糅杂成一团。最终,只听得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句:“景应愿?那个在蓬莱大殿渡劫,把大殿炸得需用百万灵石来修葺的景应愿?!”
第026章 状告主殿
景应愿做梦也没想到, 她的名头已在蓬莱学宫以横扫式的速度传开,从今往后学宫同门们提及她,不是以新人榜榜首亦或是刀宗新弟子代称, 而是……
“天哪, 她就是那个在蓬莱主殿渡雷劫, 劈坏主殿修葺花了三百万的景应愿!”
几人穿过仍议论不断的人群, 见景应愿神色有些古怪, 柳姒衣便想方设法安慰她:“你这壮举也算堪与蓬莱学宫名四景齐名了。”
见景应愿面露疑惑,她掰着手指头数给小师妹听。
“第一景是大师姐一刀断流的太上长瀑。我发誓,大师姐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绝对是因为她将自己的三千情丝也一起斩断了!
后来我们下注赌她五百年内可否能找到道侣,我押了十万灵石的不可, 师尊押了十万灵石的可。加上学宫其他弟子陆陆续续的加注,赌金已攀升至三百万灵石了。此局直到四百四十年开盘前一刻仍可下注, 小师妹要不要也押点?
“第二景便是方才你我所见的灵溪浣衣女, 学宫同门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她其实是某个易容的体修大能,那件衣裳乃是神铁所冶炼,她正在练金刚铁砂掌第九重!
“第三景有趣,得需鼎夏游学重开后方可得见。坠心崖边时常可见因课业不精而被赶至此处罚练的弟子,随着功法施展, 半空经常出现玉京剑门剑气化作的金龙,或是凌花殿的琉璃飞花,再或是其他宗派的一些功法掠影。旁人一看便知晓是哪家弟子被赶出来了。”
说到这里,柳姒衣微微停顿了一下, 面色有些不自在:“第四景嘛……鼎夏游学时每逢好天气,濯戟池便会打开, 弟子们纷纷前来保养本命法器。池内可见刀剑鞭箭,样样都有, 甚至还能看见炼丹炉——不过这里唯独不许入内的是体修和逍遥小楼学习双修术法的弟子,为此池边特有一匾,上书:濯戟池洗器不洗人,体修与逍遥小楼不得入内。”
她说的这些都是景应愿不曾知晓的,每桩每件都很有意思,于是一时间听得入了神。不知不觉间,几人已行至大殿之后,见已临近几座硕险的山峰,司照檀却有点不舍:“等闲下来,若我想去刀宗找你们谈天切磋,你们该不会紧锁着结界不许我来吧?”
经过这一遭,司照檀是真的对刀宗的这三位师姐妹心生好感。见她神色踟蹰,一时眉眼与她那素来以宽和温润著称的姐姐有了三分不同,谢辞昭摇摇头,道:“你闲时若想来,灵纸传讯与我们便是。”
司照檀松口气,转身跳上长剑,冲她们挥手笑道:“自然!下次若有灵器需要,记得在各州铺子内直接报我名号便是,我打八折!”
说罢,她径直往器宗的山峰飞去,只留下一个一身猎猎黄衣的潇洒背影。
几人目送着她的身影飞远,忽然有人道:“此人不错,与她那胞生姐姐性格大相径庭,心眼不足她姐姐十分之一……难道是打娘胎里她二者便时常争抢,不慎教她姐姐把她的心眼都抢去了?”
柳姒衣笑了:“可不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不是,师尊,你怎么在此处!”
*
挨个受过了沈菡之的好一番揉搓,尤其是景应愿,沈菡之将她的长发摸了又摸,这才转而对柳姒衣道:“本尊怎的不能在此处?”
隔着两三步,站着月小澈与她的亲传弟子。月仙尊今日穿了一身墨底绣银花的长衫,与她那银白鬼面正相衬,显得她露出的那半张脸也如月般矜贵动人。
她身边名唤卯桃的弟子睁着大眼睛往她们多看了几眼,月小澈不耐道:“想去就去。”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卯桃反而摇摇头,重新规矩地垂下眼站在师尊身边。
沈菡之摸摸景应愿的头,眼里尽是满意:“不错,筑基中阶了。”
景应愿从袖中拿出那枚金舍利与她看:“徒儿侥幸得了此物,方破了个小阶。”
沈菡之见过此物,颇有些惊讶:“哟,认主的舍利莲子?看来你与此物还真颇有缘分,竟能让它认你为主。”似乎想到什么,她道:“既然已升至筑基中阶,待会你便来为师殿内,为师给你挑几部刀法让你选。”
她似乎与月小澈仍有事商议,说罢便回身往月小澈身旁走去。月小澈给卯桃使了个眼色,她便乖乖站去了景应愿她们这边,低头把玩着一座巴掌大小的紫色丹炉。
看着沈菡之与月小澈走开几步,柳姒衣捅捅卯桃:“月仙尊这么冷淡,你干嘛不躲着些,非要上前去触她霉头?”
卯桃摇摇头,收起手中丹炉,如满月般圆圆的脸上浮起几分愁绪:“丹宗本就冷清,我又是师尊收的唯一一个弟子,若无我陪着师尊,师尊无聊了想骂几句都没个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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