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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又强大(快穿)(159)
作者:拾酒行歌 阅读记录
青黎拢着衣领,随意道:“看吧,已经好了。”
秦宸章慢半拍地哦了声,虽然跟她想的有些出入,但她还是走过去,单膝跪在椅子上,手掌撑着桌面,俯身凑过去。
骊京的中秋时节一直不冷,甚至还残留着夏季的炎热,青黎身上只穿了襦衫和中衣,交领一拉,轻易便露出半个肩头。
她身上衣服很素,中衣是月白色,襦衫是淡青色,只边襟处有一圈黄色滚边,绣着云纹。衣服素,衬得肌肤也素,素到雪白。
秦宸章看过她洗澡,但此时距离近了,才看清楚她脖颈、肩头处肌肤饱满,纹理细腻。
她伸手碰了碰青黎肩胛骨上侧那一点粉色,新长出来的皮肉,红润,在旁边白皙的肌肤中格外显眼。
“抹了我给你的药吗?”秦宸章问。
青黎嗯了声,而后就要把衣领拉上来。
却被秦宸章的手指勾住。
青黎侧头回望。
“我还没看完呢。”秦宸章说。
“还看什么?”
秦宸章抿唇,有点不满,也有点心虚,她欺负青黎看不见,放任自己的耳根变红,鼻尖出汗,只顾放轻声音说:“刚才太快了,我都没看清。”
青黎开始头疼她的胡搅蛮缠,刚想用力把衣服拉上,就听秦宸章继续道:“青黎,你上次一直都没说原谅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青黎皱眉:“没有生气。”
秦宸章慢慢哦一声,又说:“上次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会伤你了。”
青黎没说话。
秦宸章看了眼她的侧脸。
这个角度里,青黎的长睫微垂,眼尾却因为睫毛的卷翘而露出飞扬的模样,额头、鼻尖、唇瓣、下巴一线勾成,神色很淡,像一块雕琢而成的玉。
可她偏偏香肩半露,衣衫不整,脖颈间小衣的带子都清晰可见,殷红,细细一根。
秦宸章有点喘不过气,只能张唇,用嘴巴呼吸。
“你信不信嘛……”她小声说,身体往前俯了俯,温热的鼻息几乎扑到青黎的肩头,甚至连她身上的香也在逐渐侵袭。
青黎却忽而起身。
秦宸章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忙用另一只手撑着桌面,抬头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青黎把衣领拢好。
秦宸章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神色有些懵。
青黎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声音平铺直叙:“殿下今天在街上遇到了熟人。”
秦宸章说:“是、是啊……”
青黎勾唇,问:“是驸马吗?”
秦宸章张张嘴,一下没发出声音。
第118章 古代宫廷18
秦宸章在做公主时共有三位驸马人选。
她的第一任驸马是归德侯从子常殷, 景贞二十二年初由皇帝亲钦为驸马,经礼部卜期,定来年二月初七为出降日。
但在此期间, 常殷与他人通奸被发现,皇家颜面因此受损, 此桩婚事便由此作罢。
而后景贞二十三年,突厥王子进京, 提出求娶昭义公主, 后突厥王子班师回国,还未走出燕国国境, 便离奇身亡。
突厥以此为由侵扰边关,朝中更是有流言, 说突厥王子之死实为昭义公主所为,昭义公主为求清白, 自请出家从道。
至此直到景贞二十七年,昭义公主二十三岁, 才终于有了一位正式的驸马, 彼此婚姻延续三载, 秦宸章登位前夜,于寝宫之中命人将其扑杀。
而在此时, 秦宸章对她首位驸马的态度还很微妙, 归德侯是先皇姐常山公主之子, 按辈分来算, 归德侯与当今皇帝是表亲,其长子常仪如今是奉车都尉, 可谓是天子近臣,相对而言, 从子常殷虽出身显赫,但声名却远比其父兄要弱上许多。
不过,也正因如此,景贞帝才会选他做公主驸马。
当日钦定之前,皇帝问询过秦宸章的意见,彼时秦宸章并未抗拒。
若要说她对常殷有什么感情,那必然是说笑,但秦宸章同样清楚,公主长至十八岁还未婚嫁,在皇室之中已经少见,景贞帝表面上随她喜好,但其实早已做下决定。
秦宸章向来对婚嫁之事没什么期待,在她看来,相比于要招一个令皇室都要严阵以待、惊才绝艳的豪门贵男,倒不如选一个不出挑的任她搓扁揉圆,她可不打算婚后囿于一室。
鉴于此,常殷在各方面也勉强符合她的预期。
郑意回来的时候,青黎还没走。
“殿下。”郑意看了眼青黎,欲言又止。
秦宸章碰了碰鼻子,说:“没事,那什么,直接说吧。”
郑意不再迟疑,回道:“属下一路跟随常都尉,最后见二人进了平乐府。属下着人查问,才知那女子是平乐府的女乐,姓齐名锦瑟,原是考功侍郎齐安之女,五年前齐安因徇私舞弊案下狱,齐锦瑟便因此下发平乐府。”
秦宸章对此倒没露出惊讶,抬抬眼皮:“没了?”
郑意微微一顿,声音慢下来,斟酌道:“据平乐府乐署丞所言,常都尉自两年前便开始频繁出入平乐府,与齐锦瑟私交甚密,常宿府上,不过自年初后他便少现于人前,想来应是忌惮公主。”
秦宸章闻言,不冷不热地呵一声:“若当真忌惮,也不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臂同欢。”
郑意垂下眼睛。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秦宸章没再追问,一边拎着茶壶倒了杯水,一边随意道。
郑意走后,秦宸章才长长叹口气。
“青黎,他们欺负人……”
秦宸章脸蛋一垮,没忘把茶杯推到青黎面前,然后去牵她放在桌边的手,作势可怜地问:“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青黎对她的撒娇敬谢不敏。
秦宸章便继续晃她的手,拉长声音:“怎么办啊怎么办……”
青黎抿唇,又松开,半晌,没什么情绪地说:“派人盯着平乐府,待常殷上门,堵其房内,施鞭笞之刑三十。”
秦宸章一愣,而后两眼发光,神情甚至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
青黎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秦宸章。
有一瞬间,青黎甚至想,如果秦宸章知道自己知道她的一切,是会觉得有趣,还是会感到恐怖?
秦宸章哪里清楚她在想什么,还在继续晃她的手:“青黎,你也太懂了我吧,我就是想抽死他。”
秦宸章在那个未来里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常殷被她亲手抽去半条命,抬着从平乐府出去,归德侯自知理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悄悄就把人收回家了。
之后秦宸章等了两日,见常家没动静,知道归德侯还不打算放弃这门婚约,便暗地里将消息透给了秦元良。
秦元良之前刚在她手上吃过亏,一门心思想找补回来,听说她把准驸马打了个半死,立马便在朝上告昭义公主跋扈,行事狂悖。秦宸章状作无奈,这才不得不“羞愧万分”的在景贞帝面前把遮羞布揭开。
这门“好”婚事可是皇帝精挑细选来的,如今被打脸,还闹得众人皆知,景贞帝果然大怒,怒斥归德侯家风不正,收回常殷敕封,连带其兄都被牵连。
婚事告吹,皇帝自然是要给受委屈的女儿多多安抚,至于太子,兄妹阋墙,徒惹人非,实属心胸狭隘。
青黎对秦宸章时时刻刻要在景贞帝面前给太子上眼药水的事接受良好,她如今还未掌权,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难得,等再过两年,秦宸章正式插手朝堂,那才是她真正大放异彩的时候。
八月下旬的一日傍晚,秦宸章那天刚好得空,跟青黎在院里下棋,侍从来报,说是常殷又去了平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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