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地等了半个小时，秦月终于忍不住了，打算亲自进去找。

在看到云筠之后，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邪火。

这么久不出来，难道一直跟云筠待在一起吗?

快到教学楼时，秦月看见了庄易林，她正蹲在花坛边喂流浪猫。

她看着小猫的眼神十分温柔，带着对弱者的怜悯。

秦月顿住脚步，忽然想起庄易林看她的眼神，与现在天壤之别。

初时是厌恶，后来是害怕，现在……

现在是什么样呢，明明她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她却怎么也不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这种温柔。

小猫对着某个方向叫了一声，庄易林转头看去，看到秦月时明显僵了一下。

这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她也没办法控制。

索性秦月离得不是很近，没有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

庄易林换上轻松的表情，把手里的面包给小猫，朝秦月走去。

“你怎么来了?”

秦月等着她走近，伸手拿掉她嘴边的面包屑，面色沉沉地说: “来接你。”

庄易林攥紧拳头忍受她的触碰，而后笑着说: “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怕我丢了啊?”

“我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以为你走呢。”秦月的脸色依旧难看。

庄易林叹口气，无奈道: “家都没了，我能去哪呢?”

庄易林那便宜爹出车祸之前就把财产全部赠给秦月了，什么都没留给她，唯一在她名下的房子被秦月低价卖了出去，钱她也没见着。

秦月倒是给了她一张卡，但短信在秦月的手机上，她花的每一笔秦月都知道。

要不是饭卡还能用，今天中午都要饿肚子。

庄易林的话像一记重锤打在秦月心上，让她有些慌乱。可看庄易林的表情，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怎么吃面包?”秦月岔开话题。

“中午的饭不怎么好吃。真的好饿，快带我去吃饭。”

庄易林往前走去，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

秦月手指蜷了蜷，上前强行握住她的手， “走吧，带你去吃饭。”

即使强求，她也要把庄易林留在她身边。

庄易林看了一眼交握的手，眼里划过一抹暗色，机械地移动双腿前行。

越是感受到外面自由的空气，她心里的恨越发浓重，如果不是秦月的话，她可以一直活得随心自在，而现在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只有在学校，她才能短暂地做回自己，因为这个地方没有秦月。

现在她来了，她又要戴上面具，做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秦月侧目看她一眼，见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睛，窥不见一点情绪。

“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

庄易林抬头，对着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在想等下吃什么。”

秦月抿抿唇，没有再开口。她明知对方在撒谎，却没勇气戳破，怕再说下去又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现在这样也不错，即使只是表面和平，只要她用心去维持，就不会坍塌。

庄易林想的很简单，她要让这个疯子自食恶果，比她痛苦一万倍。

云筠早就跟母亲说过了，放学之后家都没回直接去了酒店。

房门打开，云筠把人按在门后，进行了一个炙热的亲吻。云暮双手抱着她的腰，头发被蹭乱，脸颊泛起红晕，眼尾一抹殷红像飘动的晚霞，纯净的眉眼多了几分艳丽。

直到口中空气耗尽，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才分开，云暮用娇艳的眼睛睨她一眼，声音微哑: “不是说来学习?”

云筠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唇蹭在她的耳朵上， “这是给你的奖励。”

云暮推开她，倨傲地说: “这能算奖励?”

云筠笑着看她，问: “那怎么才算是奖励?”

云暮戳戳她的心口，语气轻若烟尘， “自己想，想不出来别碰我。”

云筠伸手去抓她，被她轻巧躲过，云暮优雅地转个身，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了电视。

云筠走过去，小狗般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

她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云暮开始还能跟她对视，渐渐地就有点抵不住了。

她把脸转到一边，道: “别这么看着我。”

云筠凑上去在她脸上啄一下，故意压低声音: “那先给我奖励吧，我进步这么大，你该兑现承诺了。”

“承诺?什么承诺?”云暮装傻。

“好啊你!”云筠把她扑倒，细细密密地亲吻落下， “竟然忘了承诺过什么，必须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云暮勾住她的脖子，眸中光彩暗了许多，逐渐翻涌出欲。望。

“那就教育吧，怎么教育都行。”

说到最后声音变小了，颊上红色愈深，耳朵也开始发烫，看起来是害羞了。

她向来把自己的羞涩隐藏得很好，这样还是头一次。

被云筠盯得不好意思了，她的视线有点闪躲，云筠被她这副模样可爱到，黏黏糊糊地亲她，脸颊，嘴唇，脖子都不放过。

云暮情动不已，不停地收紧手臂，直到把云筠完全按在怀里，呼吸都不顺畅为止。

云筠把脸和口鼻从细嫩的白肉里探出来，道: “乖宝，手稍微松开点，你这样我没办法呼吸。”

云暮松开手，伸手摸着她的脸， “真好看。”

云筠咧嘴一笑，握住她的手， “喜欢我的脸是吗，那就多看看。”

云暮手指移动，摩挲着她的嘴唇，声音充满了诱惑。

“快点。”

云筠哪顶得住?张嘴咬住颈上嫩肉，在白皙剔透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莓，就像在雪地里作了一幅画。

水墨丹青，寥寥数笔，就画出了旖旎春色。

云暮的眼睛里渐渐浮出水汽，她抱着云筠的脑袋，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明明亲是的脖子，酥。痒却从后背升起，心口像有蚂蚁在爬，让她迫切想要用什么东西来抵御。

身体深处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像干涸的土地，急需得到甘霖的滋润。

“姐姐……”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在撒娇，又好像是催促。

云筠舐咬她的锁骨，凸起的皮肉薄薄一片，形状好看。她留下两个交错的齿印，与红莓呼应着，使得画卷更加绮丽。

听到云暮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被她的娇颜撞得心口一悸。

“怎么了乖乖?”

云暮垂着眼睛看她，里面的水汽聚在一起，快要凝结成眼泪掉下来。

那双清润好看的眸子，在眼泪的刷洗下，像宝石一样澄澈透亮，清晰地倒映着云筠的面容。

云筠从云暮的眼睛里看到了充满欲。的自己。

抓着云暮胳膊的手下意识用力，云暮痛呼一声，整个人娇娇弱弱跟水一样软。

“你抓痛我了。”

云筠正准备哄她，就听她又说: “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

云筠想说自己不是磨蹭，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语言太过苍白，还是直接用行动证明吧。

云暮低咛一声，眼里的水雾被撞散，眼神逐渐迷离……

云筠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耳尖和脸颊，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唇侧，不深。吻是怕她喘不上来气。

云暮几乎化在她怀里，那么大个人蜷缩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

最后的时刻，云筠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半眯着眼睛欣赏她绝妙的表情。

云暮眼神涣散，瞳孔失焦，眼尾的殷红跟脸颊上的绯色连在一起，让她显得更为可怜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云筠吮掉她眼角的眼泪，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手下的肌肤粉嫩细腻，像刚盛开的花瓣一样。

云暮微微转头看她，突然吻住她的唇。但她只是把嘴唇贴上去，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样子。

大眼瞪小眼几秒钟，云筠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心里一片柔软。看样子还没缓过劲来，只是无意识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