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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晚安。】
于鹿:【晚安。】
于鹿:【你赶紧休息吧,这几只猫还是你处理的,哎。】
岑致换了个姿势躺下,又收到了段如槿的私聊。
【你晚上就在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吗?】段如槿很快就把这一切串了起来。
岑致看着这行字,回了消息:【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否则我也不会逼着你跟我一起吃饭了。】
【这是我的工作。】
岑致一顿,又说:【没有逼着我。】
不折手段:【能方便打个电话吗?岑致。】
岑致也不知道段如槿要说什么,但她没有拒绝。
就如五年前她没有拒绝段如槿那一夜的邀请一样。
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又通上了微信电话。
岑致的房间里只开着一台暖黄的台灯,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握着手机,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好听的女声:“你知道我跟于鹿怎么认识的吗?”
“拍戏。”
“对,后来当朋友了我才知道她还认识你,凑巧在她生日那天遇到了你。”
岑致闭上眼,嘴唇动了动:“嗯,很巧。”
“去年我还参加了一场小型的同学聚会,大部分同学从事的工作都跟我们的专业没什么关系,但岑致,你的最让我意外。”段如槿说,“我也不去评价是不是更有意义,反正你的最让我感到意外。”
“后来呢?”
“所以我听于鹿说了以后,我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来了啊,再后来就被猫咬了,还要打三针狂犬。”
岑致“嗯”了一声:“再往后就是我陪打狂犬,最后现在才这里打电话。”
“对。”
岑致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今晚的那些积郁在一点点地被化解和消散。
“谢谢你,段如槿。”岑致抿了下唇。
段如槿失笑:“又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个大明星现在跟我打电话来安慰我疏解我心里的难受。”这种话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岑致说得真诚又直接。
那边沉默了良久,岑致还以为段如槿都睡着了,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段如槿?”
“没睡。”
段如槿声音递过来:“我只是在思考一个事情。”
岑致疑惑:“跟我有关吗?”
“算是吧。”段如槿悠悠地道,“在想是不是我的工作让你觉得跟我很有距离感,才会说‘谢谢你一个大明星’这样的话。”
“有点。”
“又是‘有点’。”在问重逢惊不惊喜时岑致也是这个回答。
岑致转了个身,没吭声了。
她的睡意突然而至,没几下就困得意识模糊了很多。
段如槿在手机这端想着措辞,等她重新喊了一声岑致的名字没得到回应的时候,才轻叹一声:“什么时候第一个‘有点’可以多点,第二个‘有点’消失。”
作者有话说:
动物那段我咨询过律师朋友,有错处的话我也懒得改了qaq
反正基本上没什么判的(点烟
第14章
岑致醒来以后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先充电了再起床洗漱,等吃完早餐她拿着牛奶进了卧室,才看见昨晚跟段如槿打了几百分钟的微信电话。
惊得她咬了下吸管。
所以昨晚忘记挂电话就睡着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在手机那端的段如槿。
岑致扶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下次不能这样了。
不过不知道段如槿几点的航班,现在已经九点出头了,岑致的指尖在屏幕上迟疑,最后也没把“起落平安”四个字发过去。
算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段如槿依旧是那个发着光的大明星,她也继续当自己的宠物殡葬师。
昨晚的猫咖事情还在发酵,那条视频的转发量已经超了十万,“闪星”店铺的官方微博自然也在其内,但让岑致意外的是原来段如槿昨晚也转发了。
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岑致在骨灰存放室内看着这几个粉色的骨灰罐禁不住叹气。
她清理过的大多数都是病死或者老死的动物,难免对这种被人为虐杀的会格外难受一些,而那些虐杀者不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更是让人愤怒无奈。
快到十点的时候,岑致本想回到办公室,没想到温凛也来了。
“你今天不是休假?”岑致拿鸡毛掸子又扫了扫玻璃。
温凛拉了把椅子在她的旁边坐着:“我来看看它们。”
“没睡好?”
温凛眼底下有显眼的青色,而且眼眶里还有很难让人忽略的红血丝。
“岑致。”温凛看着她,“我之前休假的时候,还去过那家猫咖,那个老板跟我闲聊知道我是干宠物殡葬的,还说绝对不可能跟我在我们店里见面,那几只猫我挨个摸过……”
岑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待一会儿回去睡一觉吧,什么也别想了。”
“嗯。”
岑致出了骨灰存放室,今天冯星星也不上班,前台坐班的人是林雯,看见她出来林雯说:“岑姐,刚刚接到个电话,有人问那几只猫咖的猫是不是我们店里处理的,问得很专业,估计是同行来打听的。”
“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这是隐私,不给予任何回答,还有别的事情吗?’”
岑致冷笑:“连被虐杀的猫都想消费啊,这些人。”她叮嘱道,“这几天这样的电话可能不少,或许还会有记者打来,统统拒绝。”
“好的,我知道。”
岑致回到了办公室,心情依旧不太明朗。
明明现在窗外是大晴天,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前几天阴雨绵绵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为是周内,工作量不多,岑致就在办公室看资料。
到了快十一点,她收到了隗树发来的消息。
隗树:【我没看错吧,阿致。】
隗树:【段如槿手里拿的这个疑似哈士奇的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隗树:【[图片]】
图片里是段如槿在机场的画面,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模样像哈士奇的玩具,等待安检的时候低头摆弄着。
岑致:【是有点眼熟。】
隗树直接发了一段语音:“阿致,别告诉我你送给了段如槿。”
【那我不告诉你。】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你要说你送给她的话我就自己上色了!”
岑致看着转成文字的这段话,默然了几秒,才回消息过去:【对啊我怎么没早说。】
她当时安全可以让隗树再来帮她上色,反正隗树是专业的,她为什么非要自己来?以至于后来她还觉得自己上的色没那么好看还纠结上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上的色更有意义吗?可是人家段如槿本来就喜欢的是这个摆件本身,她的“意义”没有意义。
岑致觉得自己很好笑。
隗树:【啊啊啊啊!】
隗树:【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她!】
【是我大学同学。】
岑致简单说明:【但以后不会再见了,我跟她没联系。】
隗树:【?】
隗树:【你真能憋,我要是我就拿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段如槿是我大学同学了。】
隗树:【但也符合你的性格,你本来就不张扬。】
岑致赶紧扯过话题:【我继续看资料了。】
但翻着资料的手迟迟没动。
她抿着唇,登上了微博,这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搜“段如槿”三个字。
下一秒,她看见了在热门挂着的今天段如槿的机场出发照片,跟隗树发来的造型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少戴了口罩,就戴着岑致没见过的另一顶贝雷帽。
那个哈士奇都有出镜。
往下面翻还有视频,岑致没点开,就看着封面里的段如槿的笑容。
毫无疑问段如槿笑起来是极其漂亮的,而且她的眼神很热烈诚恳,望着镜头的时候也不会让你觉得她“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