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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抱歉。”盛行意说,“不能。”
男生尴尬地笑了笑:“啊……那好吧。”
盛行意颔首,她望着行李转盘,还没看见自己的行李箱。
男生在一旁看了看她,又迟疑着问:“你是来西城旅游的吗?”
“不是。”
“那是出差吗?”
盛行意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我想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男生的脸立马红了个透,他也不在这边待着了,正巧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立马箭步过去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尴尬的位置。
没几分钟,盛行意拿到了自己的行李。
孙维信在到达口等了小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了盛行意,他高兴地招了招手,过去当保镖似的把盛行意的行李全拿到了这边,“啧啧”了两声:“怎么回事?一个月不见比之前更漂亮了。”
“舅舅你的光头也更亮了。”盛行意不禁笑了笑。
机场距离东区这边不那么远,也就差不多二十多公里的样子,路上的时候孙维信说着自己给她找的这套房子有多好:“一室一厅七十多平,坐南朝北,阳光好,而且还自带小厨房,你不是也喜欢做饭吗?小区门口就有菜市场,盒马那些超市也开在附近。”他看着前方的道路,叹了口气,“咱不回那个家里受气。”
这一个月来,盛行意跟盛长明和孙兰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
但她从舅舅的只言片语里知道父母没有一点觉得自己有错的感觉,哪怕她们一家人之前一致对外了,却也没有改变什么。
盛行意很清楚这个结果,也不觉得遗憾。
对她而言,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父母牵制着她的那根线已然被她挣脱,她会成为更鲜活的自己。
大半个小时以后,轿车停了下来,孙维信又拿着行李,他问:“你看,这周围的风景是不是还可以,小区的绿化做得不错的。”
盛行意本身就看过孙维信发来的图片,她点点头,笑着应声:“是的。”
又过了几分钟,就到了这间房的门口。
孙维信把钥匙给她:“你来开。”
“好。”
一室一厅有七十多平米的话,的确很宽敞,尤其是有个不错的大阳台,窗景那一块能望见西城的地标建筑。
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被轻风吹得摇晃。
盛行意拍了这幅画面发给秦恣,说:【我舅舅以前还搞过房地产,选房子很专业。】
她想起来说:【你应该见过他。】
秦恣:【嗯??什么时候?】
【在‘贵宾x位里面请’的时候,他那会儿留着寸头,现在成光头了。】
秦恣在手机这端回忆了下。
她记得那个寸头男人当时还揉了下盛行意的脑袋,没想到会是盛行意的舅舅。
秦恣:【想起来了。】
秦恣:【你怎么知道我见过?】
【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
秦恣:【……】
秦恣:【你当时把我引过去到底是为什么呢?】
盛行意:【不知道。】
盛行意:【当时只是想跟你多来往。】
“还有厨房这些地儿没看呢。”孙维信这会儿在厨房门口喊了她一声,“跟谁聊天呢这么起劲,是那个叫何念的朋友吗?”
“不是,是我女朋友。”
“哦你……”孙维信本来想重复一遍,突然卡了壳,“女朋友?”
“嗯。”
孙维信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觉得脑子转不动:“什么意思?”
“我恋爱了,舅舅。”
孙维信一愣:“同性?”
“嗯。”
孙维信“嘶”了好几声,外甥女向自己分享这消息是好事,只是冲击不小,最终,他只是说:“跟我说就行,可别跟你爸妈说啊。”
要是被姐姐和姐夫知道了,那真的就……
盛行意莞尔:“我知道。”
这个房间很不错,盛行意又去采购了些东西,就在西城安顿下来,不对,她本来就是西城人,甚至不需要用到“安顿”这个词。
晚上的时候何念和贺兰馨就一起来了,两人提着从外面买的菜,只是吃饭的时候偏安静,没有问什么,可是眼神把她俩出卖了个干净。
盛行意权当没看见,却又忍不住跟着笑场。
直到吃完饭在客厅坐下来,何念才像打开了好奇的开关似的,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问:“所以……行意,这边跟阿恣是什么进度呢?”
贺兰馨在一旁打着配合,还卷了传单当话筒,递到了盛行意那边。
盛行意言简意赅:“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何念是最兴奋的那一个,她笑得特别夸张,一个劲地还捂着嘴巴,眼睛瞪大,“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等到盛行意说自己谈恋爱了,我靠!载入史册。”
“13年啊!盛行意!你终于给了我那个问题答案了!”
贺兰馨显得淡定许多,她轻哼一声:“我早就看出来了。”
“有那么明显吗?”何念看着她。
盛行意笑意盈盈的,没跟着问,但她自己也很困惑。
贺兰馨点头:“对啊。”她笑弯了眼,“没发现她俩老是背着我们偷偷约会吗?”
何念眯了眯眼睛,仔细回想了下:“你说得对,兰馨,她俩还一起悄悄去农场。”
“没有悄悄。”盛行意否认。
何念:“我不管,我们俩没在就是悄悄。”
盛行意难得下巴轻抬:“嗯,那就是悄悄。”
何念:“……”她晃着盛行意的肩,“怎么你是这么个人啊,盛行意。”
贺兰馨在一旁笑弯了腰。
-
而秦恣现在很不习惯,一个下午她不止一次地来到次卧好几次。
但是衣柜是空的,飘窗那里也没有木雕小鸟,被子被盛行意叠得很整齐。
空气中的那股馨香仿佛也随着盛行意的离开而消散,直到再也闻不见。
像是盛行意真的没有来过一般。
黄昏降临的时候,“黄昏恐惧症”像是卷土重来,她在次卧的飘窗坐着,看着天边的晚霞,一阵阵地感到了落寞。
哪怕盛行意隔着网线在跟她发着消息,但感觉哪儿能一样?
她也控制着自己,没有过度地去表达这点。
她们才刚在一起不久,也要注意空间。
不过她也清楚在不久之后她们也会见面,她们现在只是短暂地分开了而已。
于是秦恣在盛行意和何念以及贺兰馨聊天的时候,她又投入到了工作中,既然她要收费的话,那么她一定要拟商业合同的,否则到后面有纠纷的话不好牵扯。
到了差不多十点半,贺兰馨和何念回去了,盛行意也洗了澡洗了头回到了房间。
夜色似乎与在云城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但今晚的房间里没有秦恣。
两人约定了晚上视频的时间,所以秦恣那边也准时地“赴约”了,她坐在飘窗这里,身侧是无边的黑暗。
盛行意拆着秦恣在上午给她的礼物盒,她看着盒子里的铜镜,对着在屏幕里的秦恣,说:“当初你还说是因为放放精力太足了,所以给她买的。”
“嗯……”秦恣心虚地摸了下鼻尖。
盛行意拿起铜镜,又看见了在底下的纸张,她刚拿起来,秦恣就特别羞赧地道:“不行。”
“嗯?”
“不能当着我的面看。”
盛行意的指腹在纸面上摸了摸,又故意问:“为什么?”
“……我脸皮薄。”
秦恣把话都这样讲了,盛行意自然不会去当着她的面看,她又往客厅走着,来到了大阳台那里,说:“那个是西城的地标建筑之一,能从上面看见这座城市的最漂亮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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