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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撞了个空的男人:“?”
又闻到更奇怪的臭味的舒窈:“!”
而两人的身后,本来正在饶有兴致看戏的木青却忽然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舒窈身上。
-
“你们俩是打算去玻璃桥吗?”
在舒窈和蔺然踏入酒吧之前,木青从高脚凳上率先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到她们附近,“刚才就有很多游客往那边还有水上乐园去了,人应该挺多的。”
“我昨天和司徒小姐过去了一趟,知道个人少的、不错的位置,”她笑意盎然地自荐着:
“要不要我帮你们俩拍合照?”
第34章 合照
听见木青忽然提出“给小情侣拍合照”的建议, 还坐在原先位置的司徒锦也缓过宿醉的劲儿,从高脚凳上下来,蹬蹬走到她们身边, 露出看戏的神情:“那我也一起吧。”
比起昨天刚登船的富贵花打扮, 同样擅长蹦迪的富婆此刻妆容都是热辣十足的猎艳风, 口红用的是正红色,上衣和短裙都是玫色皮制, 鞋跟是品牌字母铸就的, 又细又高, 底色也是红。
随她行走间,黑色高跟露出一线猩红, 极其勾人眼球。
……一看就踩人很痛的样子。
舒窈盯着她的纤细鞋跟看了会儿, 才将疑惑的视线放到她身上, 无声询问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司徒锦挽上她另一侧的手臂,眼睛转了转,示意她看木青,再得意地挺起胸膛,无声示意:
反正你们小情侣都有一个电灯泡了, 再多一个我怎么了?
没有我, 一会儿谁帮你们带走电灯泡?
舒窈深以为然。
司徒锦露出满意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问,“喜欢我这套打扮?”
舒窈老实回答, “穿在你身上很有魅力。”
于是富婆抬手打了个响指, “给你也买一套。”
舒窈:“?”
她瞳孔地震,根本想不出自己穿这种风格衣服的样子, 疯狂摇头的同时,正想说出拒绝的话, 就被司徒锦给打断,“别急着摇头,说不定蔺主任喜欢呢?”
“小情侣就该多尝试一些新鲜的play啊,不要那么古板,戴上项.圈、穿上黑丝和高跟,亲热的时候不会觉得更刺激吗?”司徒锦非常贴心地给出建议。
舒窈这一侧的耳朵直接烧红了。
更离谱的是,她很不争气地在想如果是蔺然那张脸,脖颈上戴着禁欲气质十足的皮质项.圈,再穿这样一双高跟,被勾住项.圈金属扣拉近亲吻时的模样——
舒窈用双手去捂司徒锦的嘴,面色通红地禁止,“不许说了。”
好友虽然失去了言论自由,但那双心灵的窗户却特别意味深长,上下打量她几回,无声传达一句:
承认吧,你心动了。
……
有司徒锦这个活跃气氛的小能手在,蔺然跟木青被她们隔开在最远的两端,四人同时出游,倒有种和谐的闺蜜团旅行感。
而且她们四人类型恰好也不相同,从左到右,中性风、热辣风、可爱风和温柔风一一列开,哪怕船上的旅客也经过精心打扮,却不及她们出挑。
尤其是司徒锦,浑身的富贵气场挡都挡不住,还没到景点,一路上就拒绝了三四拨过来搭讪的,其中还什么肤色面孔的都有。
不善言辞的舒窈默默往女朋友身后躲了躲。
蔺然看着她因为惊恐而变得更加冷漠的神情,却是胆小的伪装,不由再度捏了下她的脸。
就在这时。
有人往木青那边靠近,她挑了下眉头,抱着手臂,对司徒锦露出苦恼的神情,“司徒,我的外语好像不太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因为这段时间的几次见面,司徒锦对她印象都不错,持友好态度,这会儿也很干脆要往那边走。
却忽然被舒窈给拉住胳膊。
……又出现了,那种气味。
舒窈不知道是自己上船之后吃错了东西,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仿佛嗅觉突然失灵,在所有人都神色正常的场景里,偏偏只有自己一阵好一阵坏得闻出古怪味道,而且样样都是不同类型的刺鼻。
她刚才悄悄问了司徒锦,昨晚在酒吧待着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司徒锦用更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指的什么?”
“酒鬼的臭味,还是那些想勾搭我的臭男人肮脏的体味?”
舒窈:“……”
她快被自己的异状搞疯了,现在拉住朋友的突兀模样,犹如早餐时在房间里阻止蔺然做好人好事一样。
好在司徒锦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将木青也拉过来,同时竖起另一手食指,遥遥晃了晃,说了声“no”,而后问身边朋友:
“怎么啦?”
不光司徒锦,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舒窈这里。
包括那个被拒绝了的男人。
他神色有些僵硬地站在木青不远处,俨如陡然失去指令、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木偶。
-
舒窈最终借口自己刚才突然不舒服,才无意间拉了下朋友,即便后来说没事,不影响去打卡点,神色却也是恹恹的。
经过她从早餐时到刚才的几次表现,蔺然就已经意识到——
舒窈似乎拥有了某种辨认出寄生种的能力。
而且还是嗅觉方面的。
想到这里,她凑到舒窈的耳边,声音和缓地进行最终确认,“是不是又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才这样闷闷不乐的?”
舒窈诧异地看着她。
刚才这短短的几步路,明明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过度神经质、神经敏感之类的,甚至都在思考旅行后要不要悄悄去挂个心理科做一些测试,可是蔺然竟然这样相信她!
她踟蹰地应了声:“嗯……”
“这次是什么味道?”蔺然十分耐心地询问,眼眸里都是认真,“还是像你早餐的时候说的一样,是那种放过期的咸鱼味吗?”
舒窈想了想刚才那个靠近木青的男人散发出的气息。
表情微妙,“臭鸡蛋味?”
过了会儿,不确定地改了改,“煤气泄漏的味?”
仿佛从她的现有人生体验里,很难找出准确的形容词去描绘这些层次丰富的臭,所以只能穷尽记忆库试图贴近地形容。
蔺然沉吟着。
舒窈的嗅觉当然与自己不同,首先人类嗅觉神经的细胞就不如她这种降临后、以深渊体质融合过的更优越,其次,人类即便能辨认寄生种的血肉融化,也不可能将同类的血腥视作美味。
脑海里的知识告诉她,人类的基因里携带着远古时期刻下的恐惧,譬如有些人害怕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声,据说就与人类头骨被野兽啃咬的声音相似。
同理可得。
舒窈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人都被寄生,可是她的嗅觉却已经先捕捉到了这些人的异样,进一步提取脑海中残留的关于恐惧的气味,用本能警告她远离危险。
“没关系,”蔺然替她将遮阳草帽上编着花的形状正了正,语气温柔地道,“既然觉得这些人的气味难闻,那你离远些就是了。”
——倒是自己,看来需要更谨慎地挑选进食时机。
听见她这样的话,舒窈不由抓住她的衣袖,“你不怕我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疑神疑鬼吗?又或者是嗅觉出了问题、应该挂个五官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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