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司徒锦耐心地等着她的许诺。
下次?
玄烛直勾勾地和她对视了很久。
从下往上地看着她,身体还在叫嚣着空虚和不满,鱼尾又因为如今的渴求,变成新一轮的躁动,来回在床铺里卷曲拍打。
然后,玄烛陡然想明白了答案。
-
被掀进床铺里的时候,司徒锦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她这时才意识到零落在床铺里的珍珠到底有多少,自己一时间竟然完全明白了《豌豆公主》故事里,被那一粒豌豆来回硌的感觉有多难受。
后背皮肤压到一粒粒珍珠,让她躺下去就想坐起来。
结果却被玄烛轻易地按了回去。
司徒锦轻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烙下零星她眼泪的痕迹,然而没能因为这个想太多,就很快被新的感官支配——
“你在做什么?!”
本来就被人鱼嫌弃碍事,早就用尖锐指甲划断的裙摆消失,变成短短及腰的布料完全无法起到任何阻挡作用,于是司徒锦很轻易地感觉到对方微凉柔软的温度落在自己腰腹上。
她甚至懵了下,才意识到是玄烛像大狗一样胡乱舔自己。
偏偏她还挣不过这家伙的劲,直到感觉那微凉舌尖慢慢逡巡到危险地带,她再度出声,“玄烛!”
这时候嫌弃鱼尾碍事,变回人类模样的银发美人抬起头,长长的发梢随她凑近,像是细刷子一样落进司徒锦颈间衣领下,伴着被呼唤者耐心的询问声:
“可以吗?”
“不可以!”
司徒锦拒绝得斩钉截铁。
哦,那就是这样做得不够好。
被拒绝的人鱼执意要用自己的本事将对方伺候到准许这件事为止,得了答案之后,重新低下头去。
将事情做得愈发过分。
“玄烛!玄、烛……”
司徒锦喝止她的声音也开始变调。
她却还是保持最初的礼貌,谨记司徒锦教过的每句话,每进行新的尝试,都会出声问一句,“可以吗?”
……
司徒锦最初还是拒绝得非常干脆。
后面意识到自己只要拒绝,就会被尝试更过分的事情,便闭口不言,不想让场面变得像是她欲拒还迎。
偏偏这条人鱼总是一根筋。
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以吗?”
“……”
“这样呢,可以吗?”
“……坏鱼。”
司徒锦被逼到极致,哽咽着将蚕丝床单抓得全是褶皱痕迹,没忍住出声骂她。
玄烛看见她被翻过来时,后腰上被自己落下的珍珠印出的一颗颗圆圆红印,低头去亲她的腰,感觉到这具炽热的身躯在不断颤抖,便心满意足地回答:
“坏鱼,喜欢司司。”
喜欢你,所以只和你做这件事;喜欢你,所以才想一直粘着你;喜欢你,所以开始变得贪婪,不仅仅满足于始终能看到你的程度,还想要你的眼睛也只能看到我。
从此被我的气息烙印,被我拖入深海。
第108章 番外二
红月开始不分日夜地出现。
人类所有的外出活动都被迫减少, 比起生意,这时候保全自身的安全变得更重要,司徒锦偶然走出房间的时候, 听见管家说起外面的天空被支起了一片新的防护网, 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也没兴趣往外跑。
因为玄烛实在黏人。
当日夜都变得不再安全, 人类只能被困在房屋当中时,时间就会变得格外漫长,甚至会因为长久无法接触到日光,情绪也变得糟糕且暴躁。
司徒锦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折腾玄烛, 甚至偶尔都会有种仿佛能这样做到世界末日的感觉。
看着那张漂亮的、妖异的面庞, 因为染上浓烈的情.欲而变得更加动人,司徒锦忽然抬手去抚摸铺在枕单上的银色长发。
柔软, 冰凉,又潮湿。
好像藏着迷雾般的水汽。
偏偏又没在自己掌心留下什么湿润痕迹。
然后她就看见一滴眼泪从玄烛的眼尾坠下, 掉在床铺里的时候, 已经成为固体掉落的轻响。
哒。
圆溜溜的白珍珠沿着床铺褶皱痕迹蜿蜒往外滚,最后弹落在地毯上,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啊, 掉了。”她语气里带着一点惋惜,凑近玄烛, 出声问道,“刚刚是不是跟你说过,少哭一点?”
或许是因为先前被按倒的时候被做得太过分,等到司徒锦重新居于上方时,她就有了变本加厉欺负回去的念头。
甚至有一刹那——
她有些遗憾现在不能出门。
否则就可以在网上下单一些有趣的东西, 现在应该更能打发时间。
而且。
说不定会让玄烛哭到整张床都是珍珠。
她如此想着,掌心逡向旁边的床铺, 随意找到一颗珍珠,在拇指和食指指尖碾了碾,想到之前被按倒的时候硌得自己腰背都疼的感觉,有心要让这条坏鱼也吃上同样的苦。
于是她捏着这颗珍珠凑近,将它按上人鱼此刻被变成人类双腿之后,最敏锐脆弱的地方,甚至还用掌心拢上去,让珍珠在掌心下的软肉来回滚了滚……
“你看。”
语气里满带报复的恶劣,“哭得到处都是,就很容易被硌到,是不是会痛?”
玄烛深蓝色眼睛迷离地看向她,从她明明让自己少哭、却每次都故意逼出自己更多眼泪的动作里读懂了她喜欢什么。
于是将尖锐指甲收回,变回人类那样无害手指的掌心搭上她的肩膀,贴着她温热的后颈,交叠合拢,作出全身心都信赖交付的依赖模样。
随后才启唇回答,“不痛。”
“司司喜欢,就不痛。”
司徒锦:“!”
明明她才是折腾鱼的那个,但听到这话,更受不了的却是她。
她无法再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对视,只好倾身凑近,去堵住那张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在辗转的缠绵深吻里,叹气似的,像是投降,又像是无奈:
“在床上说出这样的回答——”
“你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
她会想要将鱼弄坏的。
……
司徒锦数不清这样天昏地暗的堕落日子过了多久。
她只隐约记得中途好像接了一通舒窈的电话,对方似乎有些担心她在这红月时期的安危,不过司徒锦当时沉迷涩涩无法自拔,回得不太走心。
现在想想,杳杳一直忙于特殊部门的事情,没事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那番话里比起关照意味,似乎还有其他含义。
黏黏糊糊的、凉凉的亲吻沿着脖颈一路往下。
司徒锦略微动了动眼皮,然后抬手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按在自己颈间,声音喑哑地答,“别闹,我不要。”
她又不是怪物,只是普通人类,真的受不了持续不断的快意,现在比起被拉入欲海漩涡,更想安静地休息。
玄烛察觉到她的疲惫,想了想,将周围掉落的珍珠不在意地拨落到床下,又随意召来浴室的干净水流,沿着留下粘腻水渍的那片滚过。
等到清澈水团变得浑浊,被她挥手弄走之后,床铺就恢复了最初的干净平整。
她将司徒锦抱到床铺中央,然后枕着她的手臂,心满意足地将被子拉上来,将两人都好好地盖住。
掌心还在被子下面轻轻拍了拍司徒锦的腰侧。
好像无声在哄她,睡吧。
司徒锦被她这连贯的动作惹出几分笑意,想到她们俩在屋里鬼混这些天,之所以没有被任何人怀疑,就是因为玄烛这套“毁尸灭迹”的操作过于熟练——
床单被套永远干干净净,谁又能知道她们每天窝在房间里都在做这种事?
上一篇:穿回被离婚的渣A天师
下一篇:前世妻子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