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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如同小鸡啄米,她将自己那些无法通过言语诉说的爱意啾啾啾地落下,胡乱亲在蔺然的面颊上。
中途甚至还有已经对主人待遇嫉.妒到发狂的触足们,堂而皇之地探过来,从舒窈春雨般的吻里,骗到一两个落在自己身上。
见到她如此喜悦。
蔺然的几颗心脏好似也染上人类温度,跟着怦然加速,尤其是新生的第四颗、只装着对舒窈爱意的心脏,此刻更是隔着胸腔,与对方跳动同频。
她眼中都是满溢的爱意,与舒窈道:“不论是这些礼物,还是我,都会永远属于你。”
从舒窈踏上这趟生日旅程开始。
从她走上这座岛开始。
这里的一切就被写上她的名姓,永远属于她。
这是蔺然在之前就准备筹划送的礼物,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小小的波折。
譬如在发现景致如此漂亮的无人岛时,想要将它购买下来、登记到舒窈的名下,还颇有些麻烦,好在司徒锦也正好看中了这片区域的群岛,双方便正好合作,一起准备了这份惊喜。
前段时间她在家中偶尔的走神,也是因为瞒着女朋友,悄悄将其中一条触足驱使出去,兢兢业业地搭建这座海底的冰蓝色城堡,并且还顺便让玄烛来准备那层水膜大泡泡。
并且设计里难免带上一些亚特兰蒂斯的特色。
后来。
司徒锦看见这座岛屿上的那栋特殊小楼,想起来舒窈先前在邮轮旅行里没玩到的遗憾,便让人来搭建了一处水上乐园。
这是她们共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希望她能够从这一天开始,告别前半生所有坎坷与磨难,将从前的苦都与那艘游轮一起,断绝在那片海域中。
余生都是快乐。
-
舒窈拉着蔺然的手,跟着她沿旋转楼梯,一路往上,暂时离开这片海下的乐园,听见她说起朋友们在这个生日礼物里添加的创意,眼眶几度冒出热意。
想靠着看旁边的墙面,却发现因为这段通往海底的路太长,为了避免两边的墙体给人无尽的压抑感,上面用贝壳和明亮的色彩,框了好多好多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她们的故事。
舒窈甚至看到了那张她曾经以为是相机镜头出问题了,或者是海风正好吹来不明生物,导致拍到的画面上,蔺然神色模糊,倒是透明触足的吸盘清清楚楚的照片。
如今看来。
这张才是她女朋友最漂亮、最真实的照片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旁边的那些照片看过去,一张又一张,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在走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
模糊的眼眶还是盛不住里面朦胧的雾。
一滴泪掉了下来。
却被很欢快的声音给打断:“哟,我们人都还没到齐呢,蔺主任就已经把你感动哭了?”
舒窈眨了下眼睛。
看见端着蛋糕出现的司徒锦和玄烛。
司徒锦回头看了眼挂在客厅里的壁钟,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一根根点亮上面的蜡烛。
而捧着蛋糕的人鱼目不转睛,像是在进行一项重大的、不容疏忽的项目,面色严肃,克服着自己本能里对火光的恐惧,始终兢兢业业地捧着蛋糕。
站在她身边的蔺然使唤触足拿来了一顶寿星要戴的蛋糕帽,金色的小皇冠斜着戴上舒窈的脑袋。
就在指钟走向十二点的那一刻。
“怦!”
别墅外面的乐园里有司徒锦让人提前布置、正好放上天的烟花。
丛丛簇簇的烟花,像是夜空中生长的银色巨树,树桠枝头无尽往前蔓延,直到正好抵达这片别墅的前方时,化作四个大字:
“生日快乐!”
在舒窈的耳边。
蔺然,司徒锦,玄烛齐声说出这一句祝福。
生日蛋糕上,蜡烛还在燃烧,司徒锦连声催促舒窈赶紧许愿,既然现在的女朋友如此厉害,愿望可以许大点。
舒窈闭上眼睛之前。
唇角已经先勾了起来。
她看见那片烟花还在持之以恒地绽放,在金色银色等华丽色彩构筑出的祝福语落下后,褪成一团团仍旧弥漫在空中的彩色烟雾,红的蓝的绿的……
像是永恒盛开的繁花。
如同她此后余生。
光彩绚烂。
第99章 番外一
是夜。
台风将临, 又正是禁渔期,南城景色优美的海港附近,一时见不到往日熙熙攘攘爱看海景的游客, 就连靠海为生的渔人们也早早将灯熄了, 只有对着海的海景酒店窗户还寥寥亮起几盏灯。
通往港口的几条路都已经被封闭, 因为气象台专家观察此次海上气旋形成时风速就达到十六级,云团旋翼带来的水汽量巨大,虽然在靠近陆地时几次移动方向发生偏移,但大数据仍旧预测它会从南城登陆——
此刻正座城的各个部门都在对这场台风严阵以待, 提前几天就通过网络、电视、短信, 以及基层排查通报的方式,竭力让全城人民对台风严阵以待, 尽力降低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酒店外的公路上,有巡逻车的灯光逐渐远去。
朝向大海的这一边。
有道人影, 朝着并不停歇的海浪处, 缓缓走去。
她的脚踩过冰冷的沙砾,甚至还能察觉到藏在里面的细碎硬壳类生物,在她体重陷入的时候, 深深扎进脚底。
细菌、病毒、海洋生物携带的寄生虫……
无数知识涌上她的脑海。
她停了一下,却又再度往前走, 踩到冰冷的海水没过脚踝时,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失温、溺水、鼻腔肺部和胃里都充斥着海水与海草的内容。
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的海洋此刻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勾起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海浪似乎察觉到主动走向它的祭品,于是掀起的浪一次高过一次,来去汹涌,在浪花抵达女生的膝盖下时, 不容置疑地一推一卷,她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海滩边。
带着她留下过的足迹, 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咕噜噜噜噜。
对于会游泳的人来说,有时刻意为之、想被水淹死,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在气息耗尽、张开嘴之前,被故意压下的本能动作,就违背大脑的意志,选择顺应求生的本能,在海水中开始扑腾。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人又莫名其妙被再次冲上了岸,只是她也分不清是哪里的滩涂,没有刚才柔软的细沙,后面好像还有高高的悬崖。
身下全是硌人的石块,浑身上下都在疼。
就好像面前这片大海将她捞过去浅尝了下,发现不太喜欢她的味道,于是又嫌弃地将她丢走。
她四肢大开,躺在蹦跳着小鱼虾的沙滩上,任由海水偶尔灌过耳朵、鼻尖和眼睛,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直到月亮短暂地从云层里探出脑袋,看了眼这片悬崖下的滩涂。
她听见了很轻的咕蛹声。
女人转头去看,见到一座不知什么时候……也同样被这一波海浪冲到岸上的巨影。
不详的黑红色笼罩着它庞大的躯体,它的其中一条触足无力地翻过来,上面数不清的吸盘里冒出密密麻麻的獠牙尖刺,像是荆棘一般,正对着她的方向。
她的心脏“咚”地重跳了一下。
被无与伦比的恐惧覆盖。
本能地张开了嘴,像是想要叫出声音,最终想起自己此刻出现在这片危险海岸的目的,又自嘲地合拢了。
只是漫无目的地想。
这是什么?
深海大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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