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龙又得寸进尺了+番外(39)
作者:因风絮 阅读记录
因为睡得深, 这会儿耳朵软塌塌地贴在脑袋上, 有种手动闭麦, 谁都别来吵我的意味。
盛茗徽动手戳了一下,那只紧闭的耳朵突然向上翘了一下,好像在赶她。
盛茗徽笑了,进而看龙奚的龙角。
龙角只有一个杈, 顶端圆圆的,不尖锐, 比鹿角更圆润,也不像树杈,没树杈粗糙,像什么植物的嫩茎。
第一反应是捏上去肯定很软,手感很好,说不定会像塞了棉花的玩偶,□□弹弹。
半是求证,半是好奇,盛茗徽将手抬了起来,先将那块好不容易拧来的湿布往下扯了扯,因为她铺的时候没注意,致使湿布的一端盖到了龙角的根部。
盛茗徽将它扯下来一些,为了全面的观察与体验。
她捏了一下,怎么说呢。
软的位置有限,仅限表皮及表皮下的两三毫米,手感有点像摸自己的耳垂,不用力摸就是软滑,用力一点就能感受到里面软骨。
盛茗徽心血来潮扯了扯,跟耳朵一样,因为有软组织,龙角扯得动,你可以把它拉得微微变形。
也是,它俩挨得这么近,造物主选材料的时候可能觉得是一个地方,就用了相似的。
盛茗徽松开手,龙角立即恢复原位。
接下来是龙须。
盛茗徽对这里最好奇,因为书上写说,这里是龙的痛处,也是拿捏她们对家的好地方。
兵书上还白纸黑字地写着,两方交战的时候,只要控制了这个关键节点,就可以出奇制胜。
或者说不战而胜。
可惜现在不流行打战了,减少了她们凤凰拽对家龙须的可能。
盛茗徽今天还非拽不可了。
她俯下身,悄悄用指尖绕在龙奚的龙须上面,像扯住一根头发那样,让它渐渐绷直,而后向后施力。
被龙须带的,龙奚的脸微微拱起,像扯头发时,头皮也会被带起一样。
再往后,盛茗徽就不敢再用力了。
因为龙奚的手出来护卫她的龙须了。
那爪子还挺灵活,隔空一抓,盛茗徽差点就被逮得正着,还好跑得快。
盛茗徽不闹她了。
龙奚的烧没退,脸是红的,她这么逗弄一个病人,良心何安。
盛茗徽又排除万难地拧了块湿毛巾回来,把这块已经捂热的换下。
后面还重复了许多次,折腾到大半夜,等龙奚的情况好转了她才把毛巾揭下。
后面不需要再干预,盛茗徽相信龙奚的体质,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能恢复得大差不差了。
盛茗徽原本还不是很困,折腾了一通,往外跑了数次,手掌也泡了数次的水,现在终于承认自己困了。
龙奚霸道地占据床铺的中央,她也不和她抢,拖了拖枕头,往边上挪了一些。
熄灯的时候,枕头底下掉了个东西在地上。
盛茗徽听见了。
应该是个小纸片之类的,不重,发出的声响也不大。
捡下不费劲,但盛茗徽不想管。
她懒得动了,只想睡觉。
闭上眼睛,正在酝酿睡意,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上蓦的一空,盛茗徽骤然清醒了过来。
龙奚卷走了她身上大半床的被子。
盛茗徽:“……”
默念不能发火,盛茗徽扯住被卷走的被角,暗自咬牙,用力一抽,一把将被子夺了回来。
龙奚原本像粽子馅一样被裹在最里头,盛茗徽这一抽,她被掸到半空,旋了几圈,脱光“外衣”之后掉了下来。
因为睡得沉,这一遭翻转再翻转,对龙奚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睡姿变了,原本仰着睡,刚刚翻了三圈半,现在变成趴着睡了。
盛茗徽获得了被子的分配权。
先是等龙奚消停下来。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趴着睡的龙奚明显安静很多之后,盛茗徽开始分配被子。
她给了自己一半,又把这一半里的一半分给挤到她这一头的龙奚身上。
剩下的,爱遮在哪里遮哪里,她管不着,她要睡觉了。
闭上眼,疲惫至极的盛茗徽很快睡着,并且成功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厢,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的龙奚天不亮就醒了。
她不知道昨晚的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只觉得脑袋有点沉,但龙奚把它归结于刚起床,大脑还不清醒。
也归结于,一睁眼就遭到了美颜暴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睡着会和盛茗徽共用一个枕头,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睡着睡着就面对面躺着了。
但这个距离她很喜欢。
她甚至能感受到盛茗徽的体温和轻薄的鼻息。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以这样的距离看她,不论让龙奚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厨房传来动静,想来是阿楠起床忙活早饭了。
龙奚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崽子为她忙前忙后,她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抽开,用手扶住,然后动作小心地围在盛茗徽身侧,再轻手轻脚地从另一侧下床。
她还惦记着压在盛茗徽枕头下的“烫手山芋”,但这会儿人睡得正香,她没法转移。
算了,见招拆招吧。
反正不是自己准备的,她总有由头。
下床,离开房间。
拧开房门出去的时候,龙奚注意到外部的门把上多了两块布。
她以为是阿楠落下的,就顺手带到厨房去了。
阿楠在煮粥。
小小的身子跑前跑后,颇为忙碌。
龙奚顺手将两块布洗了,挂在木架子上晾,问阿楠:“有什么需要我来弄的吗?”
阿楠在柜子里找着什么,回道:“你能帮我搅下锅里的粥吗?柴添多了,火候偏大了些,我怕粥糊了。”
“好。”龙奚在灶口前的小板凳坐下,把里头的烧得正旺的柴火调了调,再起身,掀开锅盖搅粥。
“阿楠,煮这么多,你是打算吃几天?”
阿楠找到了胡椒粉,跑回来说:“我一天三顿都喝粥。”
“这是我们三个一天的量。”
龙奚说:“今天我来了,给你做点好吃的吧。”
阿楠说:“龙奚姐姐的领导喜欢吃什么,你就给她做什么吧,我顺带尝尝就好啦。”
龙奚说:“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可能吃着越不费力的她越喜欢。”
阿楠说:“那不是很简单,把肉炖得烂一点,把菜切得小的点。”
“或者弄点我那个没长牙的妹妹能吃的,你家领导应该就喜欢吃了。”
龙奚还真被小家伙点拨到了,说:“明白了,中午我掌勺。”
阿楠乐呵呵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早饭只有龙奚和阿楠吃,龙奚本想叫盛茗徽吃饭的,但回去看了一眼,盛茗徽睡得很熟,这会儿把她叫起来十有八.九会发火,也打扰人家的雅兴,就让她继续睡下去了。
这不是难得放假吗?应该好好休息。
吃过早饭,把饭煨着,龙奚看外头放晴了,想起昨天晚上淋湿的帐篷和衣服,决定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
既然要洗了,她也不介意洗多点。
于是打开了后座的门,准备把盛茗徽换下的那一身粉衣白帽蓝裤子一起拿去洗了。
和放神衣的习惯一样,盛茗徽衣服换下来之后就叠好,平放在后座上。
原本是一套占一边。
盛茗徽昨天挪过位置,占了后座,就把这身衣服往神衣那边推了点,致使两套衣服挨得很近。
龙奚心想越过神衣取放东西可能不礼貌,神衣脾气不是一般的大,万一惹怒了它,它可能会自己操控铃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