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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总在攻略真千金+番外(129)
作者:浪呈 阅读记录
“徕总您不是说,岁祈姐酒精过敏最好不要去应酬吗?要是她去应酬必须告诉您嘛,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告诉您一声为好。”
钱小莹话语一顿,心一横又继续道:“其实徕总您考不考虑投资《盛夏真心》呢?岁祈姐的业务能力很好的,您要是投资的话,岁祈姐就不用去应酬,只跟您一个人吃饭就行了……”
“说完了?”
应徕见钱小莹没声才开口道。
钱小莹听这冷淡的语气,只觉得心如沉入海底,声音细弱游蚊道:“说完了……”
“投资项目需要多方面的考量,并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拍案决定的。”
应徕开口道。
钱小莹当然懂这些,只是她看着许岁祈和谢文心最近几天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各方面去协商的样子,便忍不住去找唯一的人脉应徕。
钱小莹还以为应徕和许岁祈至少应该是相熟的关系,不然也不会特意让她去做“卧底”,只是现在看来,她好像猜错了。
不过还好她们不熟,这样许岁祈应该不会知道她来找过应徕的事。
“打扰了徕总。”
趁电梯门关上之前,钱小莹立刻几步退出应徕的专属电梯。
见电梯门已经重新关上,钱小莹早已一溜烟没影,应徕还没说完的话只能闷在胸膛。
电梯开始运转。
应徕靠着电梯壁沉思着,将手机屏亮起,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
谢文心身着浅蓝衬衣和米白包臀裙,臂弯挎着一个公文包往咖啡厅一角走去。
看见不远处望着窗外景色出神的应徕,无声一笑,然后在对面落座:“好久不见,老同学。”
“同学聚会刚见过,我还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应徕回过神来,对谢文心实话实说。
谢文心直入话题:“今天找我什么事?”
应徕闻言微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我知道谢小姐你在国外是主修并购和投资等方向,能不能请你帮我看几份文件?”
谢文心闻言看向应徕递过的那份文件,随意翻开看了几眼,其中一个中文名的英译让她有些眼熟。
应起元。
看了几眼后,谢文心合上文件,笑着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岁祈的事找我。”
应徕默了会才道:“抱歉,不是。”
“但我今天就想跟你聊岁祈。你想不想知道岁祈对你究竟是什么感情?”
谢文心将目光定在应徕垂眸不与她对视的脸庞上,开口道。
第68章 想透
一股热烟从热咖中袅袅升起, 应徕等那股白气消失在空中,才抬眸回应谢文心:“人情,交易还是别有目的讨好。”
应徕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说想或不想,只把三个词语报出, 好似是问句,又好似是陈述。
谢文心笑了声, 把文件推回给应徕:“当初就该告诉岁祈别整天只会泡在舞蹈室,养出个单纯性格。”
“虽然我也不怎么爱我前夫,如果我前夫对我说出这种话,我肯定不止让他净身出户这么简单。”
应徕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眉,忽然有些拿不准谢文心言语中的意味, 只是默然拿起咖啡啜了一口。
“或许我说的再直白些。”谢文心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当局者迷,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被许岁祈的谎话给骗了。”
兀的被谢文心一骂, 应徕却是神色也没变,敛着眉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好一会才道:“她对你说的,也是谎话吗?”
“她对你说过, 当初与我亲近只为了躲掉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应徕把曾经在饭堂偷听到的对话告诉谢文心, “我比你更加明白, 这只是一场交易。交易的本质是利益交换,而不是真心交付。我做的越多,许岁祈只会觉得要还得更多, 到最后甚至与我在一起, 都只是觉得要还我的人情。”
应徕自哂一笑:“可我不需要这样需要牺牲真心的还人情。原本我以为曾经的情分就算有三分假,至少有七分真。”
“只是天平里, 三分假远重于七分真,岁月荏苒,那三分假变成了五分,七分,便会让真心显得无足轻重。”
应徕多希望此刻是许岁祈听到这番话,可又觉得如果面前是许岁祈的话,或许她又会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应徕,徕总。”谢文心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您如今久经生意往来,相信比我更懂得工作上的虚与委蛇吧?岁祈若真的只是想与你交易,一点真心都没有,那她肯定是天下最傻的生意人。有谁会十年如一日地假真心?”
“我当年早早出国,你们之间的情分是真是假,相信你们当事人比我更清楚。”谢文心话语一顿,才继续道,“你要想明白,现在对我说的这些话,是想说服我,还是想麻痹你自己?”
谢文心没有喝咖啡就离开了,那份关于调查应起元国外筹集并购的调查文件却还是放在公文包一并带走。
应徕却没马上离开,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咖啡最后一缕白雾也难以升起时,才起身离开。
晚上十一点半,应徕才灭掉办公桌上的台灯,拎起公文包往家驶去。
把公寓的灯亮起后,应徕伫在原地,沉默地望着眼前空荡无一人的客厅,好一会才动起步伐往浴室走去。
洗漱完后应徕却没往主卧走去,而是偏身往右走去,打开了一间只有她有钥匙打开房门的客卧。
一切摆设曾被撤走又重新装上,装满盲盒的橱柜摆在,旁边还有几袋最近新买还未拆过的礼盒,淡粉色的纱帐笼着柔软的床,应徕趿着拖鞋走了两步,然后完全卸力般倒在床榻上。
保洁十分勤恳尽职,每个月都会给这间客卧进行清洁,空气中没有久无人住的尘味,燃尽的线香还残余一股草叶香,丝丝缕缕钻进应徕鼻尖,可唯独属于许岁祈曾留下的余迹好似一点点开始被时间抹平。
应徕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做了个混沌的梦,梦里的自己还是那个每日垂着头永远在黄泥路上赶路的林惠娣,没有那只白皙的手臂拉住自己,硬塞给自己一颗亮晶晶的糖果。
就这样一直一直在泥泞中走着,头顶只有一盏勉强照亮试卷的黄灯,渐渐连双眼都模糊得看不清前路。
可只是眨了眨眼,梦里的林慧娣又成了应徕,穿着颂仁高中舒适又崭新的校服,只是领子没有用暗绿丝线绣的姓名图腾,也没有人告诉她看不清黑板可以买一副眼镜。
她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练习过去十几年从未讲过的英语,一个人走进一段与她格格不入的生活里,永远低着头疾行,阳光永远无法照在脸庞。
多么真实,好似就是脑海里的回忆,可又好似缺少了些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应徕却觉得好似醒不过来,眉头紧皱着,两声急促的呼吸从鼻腔涌出,却怎么也无法逃开这样的梦魇。
梦里的她忘了那颗塞在她手心里的糖果究竟是什么味道,也不记得该怎么去得到一副眼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一支钢笔。
明明应该有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一直在身边,可刺眼的光把她照得无处遁形,最后发现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她自己。
应徕一下子被吓醒,双颊还挂着未干的泪,坐在床榻上佝着身子,出神想了会,才拿起手机,仔仔细细地看回,分手那天许岁祈给她发的短信。
谢文心说得对,她其实只是在麻痹自己。
掩耳盗铃般告诉自己,是许岁祈先放手离她而去,以掩盖自己的自私,以忘却根本没有准备好一切就把许岁祈拉入波谲云诡的争夺局面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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