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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性暗恋+番外(130)
作者:纪长夏 阅读记录
沈知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勾唇邪魅一笑,“我说,你坐上来,陪我跳舞。”
气声在耳边,泡软了陆雪的四肢百骸。她沉默几秒,抿了抿唇,坐在了沈知夏的腰上。
她们最敏感的那处挨贴合的瞬间,沈知夏颤了颤眼睫,默然几秒,她扭动腰肢翩跹起舞,寂静的天空微颤,她的爱人是她最契合的舞伴,酥麻感从被摩挲的地方袭来,陆雪随着她一起舞动。
她们十指紧握,随着美妙的音乐律动。她们轻摇慢曳的节奏完全同步。舞步混乱又有序,她们眼里的柔情像是要把对方溺死在其中。
她们呼吸同频,一起脸红,一起咬唇,一起喘息,一起颤抖。她们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彼此难耐的嘴唇,微蹙的秀眉,颤抖的身体。
许久后,两人结束了酣畅淋漓的热舞。
沈知夏心满意足的看向躺在一边平复着的陆雪,用手点了点她的嘴唇,“你另一张嘴比这张可诚实多了。”
陆雪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羞恼道:“你可闭嘴吧。”
沈知夏笑了,将她揽进怀里。
过了会儿,陆雪又去冲了个澡,洗漱完她靠在沈知夏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第76章
翌日, 陆雪下班后开着车去看小团子。因为温辞还要加会儿班,陆雪便去小区旁边的咖啡厅等她。
陆雪点了杯拿铁,坐在座位上。
“您的咖啡。”服务员从托盘将冒着热气的拿铁放在陆雪手边。
陆雪两指捏着白瓷小勺, 慢不斯理地搅拌着杯底的咖啡,一只手撑着下巴, 看向窗外的街景。
“陆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问好,带着不确定的问询。
陆雪回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个面生的卷发女人看了她好几眼, 走上来,惊讶又惊喜的样子:“你是陆雪吗?”
陆雪仔细地辨认真对方的脸, 讶然:“你是…汪琳?”这人是沈知夏的大学室友。
汪琳点头, 笑意盈盈:“对, 是我,好久不见。”
陆雪笑了笑,礼貌道:“好久不见!有空吗?请你喝杯咖啡。”
汪琳抬腕看看手表,落落大方的颔首,她喊来服务员点了杯美式。
她坐在陆雪对面的位置上,感慨道:“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当年你突然出国,我给你发微信, 你也没再回复。”
陆雪抿抿唇,轻声说:“当年走的急,手机又丢了, 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汪琳怔愣几秒,了然道:“怪不得连沈知夏都联系不到你呢。”
陆雪勉强扬了扬嘴角, 又跟她寒暄了一会儿各自现在的生活。
服务员送上咖啡,汪琳突然将话题绕到了沈知夏身上, 问她:“对了,你和沈知夏后来还有联系吗?”
陆雪嗯了一声,淡笑道:“嗯嗯,回国后我和她偶遇到了,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
汪琳了然的点点头,“也是,毕竟你们当年关系那么好,整天形影不离的。”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出国之后,她一直独来独往的,我每次提出陪她都会被拒绝。”
陆雪搅拌着咖啡,小声嘀咕:“她那时候性格清冷,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
汪琳抿了口咖啡,眼帘低垂,说:“不知道为什么,新学期开学她性格突然就变得很孤僻。她除了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之外,其他时候一句话都不说。”
她顿了顿,冲陆雪眨了眨眼,“而且她学习格外的用功,就是那种不要命的用功。你懂吧?”
陆雪脸色有点白,“什么意思?”她蹙眉放下了勺子。
如潮水般的回忆袭来,汪琳身子往后靠了靠,缓慢的说:“沈知夏超级卷,每天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在学习。她像是卯着一股劲,还是和自己较劲的那种。我隐隐觉得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便想问问你,结果你一直没回复我的微信。我去你们宿舍找你,你舍友告诉我你出国了…”
陆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指搭在咖啡杯上,却没心思再喝,绷着心神等待她的下文。
汪琳蹙起了眉心,手摩挲着咖啡杯,轻声说:“人就跟琴弦一样,不能绷得太紧,绷的太紧迟早会断的。有一天我们正在上课,沈知夏突然就晕倒了,送到校医室后她一直高烧不退,我和另一个同学轮流陪护。晚上我听到她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我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她说的是,“都不要我了。”我没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她一整夜就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陆雪瞬间就听懂了沈知夏的这句话。她痛若锥心,唇色白得像纸,乌眸蒙上一层雾气。
是她做错了,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放手可以让沈知夏拥有灿烂未来。
可她差点毁了沈知夏对于未来的憧憬。
她以为沈知夏会很快忘记她。
可沈知夏没有忘记她,苦等了自己八年。
重逢后她发现沈知夏这些年过得不好,却在此时此刻才知道,她过得比自己预想的更糟糕,更痛苦。
一片死寂的沉默后,汪琳有些担忧地望向眼眶泛红的陆雪,轻声道:“后来,她家人又突然生病了,肺癌晚期,没办法治愈的,只能靠着医疗手段尽量延长生命。她不仅要在照料家人的空隙间努力学习,还要为了高昂的医药费奔波在外打无数份工。”
陆雪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自己的哽咽,她刚垂下头,啪嗒一声,一滴泪掉进咖啡里,她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咖啡杯,任由这种酸楚感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汪琳递给陆雪一张纸巾,咬咬牙,“班主任组织了捐款,我们大家凑了一笔钱给她,可是对于癌症患者的家属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我有好几次听到她躲在卫生间里,打电话跟人借钱,也看到她含着泪劝家人好好活下去,别放弃治疗。有好几次我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小声哭泣。”
陆雪接过擦掉眼泪,垂眸失神又落魄地盯着杯中的咖啡,嘴里心里苦涩泛滥。
沈知夏那种清高,固执的人,被命运逼迫着站在讲台上去接受别人的同情与帮助,她当时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大概率是觉得难堪,羞耻吧。
此时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母亲的言而无信,她不是承诺过自己离开沈知夏以后会在暗中帮衬她吗?可是,在沈知夏过得如此艰难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伸出援手啊!
汪琳沉默两秒,滚了滚喉咙,“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打工,借钱,照料病人,学习。有几次她站着站着就突然打摆子,她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那么高的个子瘦的都不到八十斤了,整个人像是只剩下一张皮。最后还是你室友的姐姐给她借了钱,她才停止四处打工,过得稍微轻松一点了。”
陆雪缓慢的思考着,江请让?幸好善良的江姐愿意帮助她的沈知夏。不然,她该怎么办啊!
她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大气都不敢喘,握紧手里的纸巾,泪眼一眨不眨地听着汪琳的下文。
“我看着她心力交瘁,看着骨瘦如柴的她苦苦忍耐煎熬,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说:“沈知夏,累了就歇一歇再努力吧。要相信天总会亮的,黑暗过后一定会有亮光的。”
“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问了我一句:“明天能见到光吗?努力能改变命运吗?”我心酸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苍白麻木的点头:“可以,一定可以。”
陆雪听到这里,心脏如同被钝刀子割了一般,她用力的咬了咬舌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知夏是那么强大平静的一个人,会对着汪琳问出这句话她当时一定是脆弱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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