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我的病美人[快穿](25)
作者:宴三才 阅读记录
所以她把主意打在了卜克身上。
之前她动用金手指,帮助塔捕部落大祭司从盐石里提取了较为洁白干净的盐,然后被大祭司奉为圣女。
圣女是兽神的孩子,是兽神赐予部落的宝物。所以乐莉这个圣女的话比大祭司还管用。
“好了,作为兽神的女儿,我向母神祈祷允许你们留下来。但魔鬼会伤害到我,所以母神要求你们中的强者成为我的侍从。”
因为地位崇高,所以塔捕部落的资源都倾斜给了乐莉,这让她在一群黝黑粗糙的雌性兽人中脱颖而出。
她是那样的白皙美丽,令每一位见过她的兽人都不舍得移开视线。恨不得当场发誓为她征战,为她献上兽人的忠诚和荣光。
但她的话和赤/裸裸的视线令雅雅不喜。雅雅和卜克是同一个部落的,两人原本就互相有意,雅雅的眼睛也是为了救卜克瞎的,所以卜克在路上就与雅雅结下了伴侣契约。
虽然见证者只有凯诺这个幼崽,但两人感情甚笃,绝不会背叛对方。
众人暧昧的神色让卜克回过神来,他终于明白乐莉的意思。
于是他拒绝道:“抱歉,我已经有伴侣了。”说着他牵起了雅雅的手。
雅雅面上一红,却也自信地昂首任众人看着。
乐莉脸色一变,心中恼怒这个世界茹毛饮血的野兽们不识好歹,冷哼道:“如果是这样,母神是不会允许那个魔鬼留下的。”
一个兽化都不会的小屁孩,留在塔捕部落只能是累赘,她可不会养一个废物。
“……”雅雅和卜克一顿,相顾无言。
三天的长途跋涉已经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如果错过塔捕部落,他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赶往下一个部落。
凯诺也清楚这点,于是拽了拽两人的兽皮裙角,平静道:“我先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们的。”
“不行。”雅雅和卜克毫不犹豫地张口阻拦。
他们不能放任一个幼崽流落在暴雨中,她会死的!
但凯诺的速度极快,又仗着她个子小,在众人围着的细小缝隙中挤了出去。
等人群轰然散开,卜克和雅雅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了。大雨又冲刷掉了凯诺的气味,他们居然找不到人了?!
两人担心的同时暗暗心惊,他们曾是部落中水平上等的战士,居然被一个幼崽瞬间摆脱了?!
这只幼崽到底什么来头?
拼尽全力跑出来的凯诺一头栽在了石头凹里,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冰冷刺骨的雨水是名为死亡的刀刃,它高高举起,随时都能收割走这只幼崽的生命。
但在凯诺晕倒不远处,一处非常破旧的小木屋中,一个骨瘦如柴的雌性兽人握着尖锐的木刺警惕地盯着大雨中突然跌倒的身影。
撒纳,被圣女乐莉称为魔鬼的雌性兽人,也是乐莉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在一个月前被族人赶出了村落,只能蜷缩在村落外不远处生活。
撒纳不明白为什么可爱懂事的妹妹生了一场大病后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将她赶了出来,还说她是魔鬼。
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雨中会有一只幼崽流落在外,还晕倒在雨中。
撒纳的父母和族中大部分兽人在很早之前为了抵挡兽潮死掉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她讲白雨节的故事。
而大祭司又老了,没有精力同幼崽们讲这些。所以撒纳一直不清楚白雨节后为什么会有客人到来。
她放下手中的木刺,顶上宽大的草叶冲入雨中。
这么大的雨,不把那个幼崽带回来,她会死的!
第27章 负责
白雨节的暴雨能将宽大的树叶打落, 撒纳头顶的树叶刚一出门就被风雨击打地翻飞不稳,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一杆叶柄在她手中。
撒纳索性扔掉手中的叶柄快步跑向那只幼崽,湿滑的路让她摔倒了好几次, 腿上火辣的痛楚被大雨一淋又麻木不清。
等撒纳将凯诺连拖带抱地弄回屋里,两人宛如泥猴一样, 浑身湿漉漉又脏兮兮的。
因为白雨节暴雨持续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撒纳一开始备下的干柴已经烧得所剩无几。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雨天。撒纳看着角落里为数不多的柴又看看石炕上病态呓语的幼崽, 她苍白的唇抿紧。
权衡了一会儿,撒纳还是走向了角落。
火光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屋角,撒纳用兽皮沾温水擦拭凯诺身上的脏污。擦掉泥土后她才赫然发现这个幼崽身上遍布着疤痕。
很多伤疤狰狞可怖的仿佛能将这个幼崽撕成两半,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撒纳脸色难看,不禁对幼崽的关切又多了几分。她将烧好的沸水晾到温热, 混着草药喂给了凯诺。
白雨节的暴雨是很可怕的,很多兽人因为淋雨而死。他们大多像这只幼崽一样,昏迷不醒浑身发烫, 有时候还会呓语喊冷。
每当这个时候,大祭司都会祈求兽神保佑他们。但是兽神并不会庇佑每一个子民, 有的人活下来了,有的人在昏迷中冷掉了身体。
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 撒纳趴在石炕边睡着了。等入夜时分, 她被幼崽的颤抖弄醒。
“冷……”弱小的幼崽努力地蜷缩起身体, 牙齿冷得咯咯作响。
撒纳面色猛地一变。
幼崽的这个状态只能祈求兽神庇护了。可她已经被赶出了部落,不能进再村落里去寻找大祭司。
撒纳青白的唇被她咬出粉红色。她不想这个幼崽死掉,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在这是只雌性幼崽, 所以几乎没有犹豫的她褪去两人身上的兽皮裙盖在身上, 伸手将浑身发烫的幼崽抱进了怀里。
大祭司说淋过雨发热喊冷的兽人是被诅咒了,诅咒是会传染的。所以每当被诅咒的兽人出现后, 大家都会将他放在一间空屋子里,谁都不敢靠近。
曾经有一只雄性兽人战士被诅咒了,他的妻子不忍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受苦,于是搬进去照顾他。
但可怕的是他的妻子也紧跟着被诅咒了,两人相继死掉,只留下一个小幼崽跟着部落大人们生活。
所以撒纳应该跑得远远的才对,而不是靠近这只幼崽。
但是一个人的生活太可怕了,不仅仅是周边野兽的威胁,还有令人窒息的孤独。
撒纳想有人陪自己,哪怕是一个幼崽也好。
这么想着,撒纳抱着幼崽的手臂紧了紧,带着齿印的唇轻贴凯诺的额头,低声道:“快点好起来吧。”
凯诺烧得浑身发烫,撒纳在梦中梦到自己抱了一根燃烧的木头,木头越烧越旺,烧得她热出了一身汗。
她想跑,却发现自己被木头伸出的枝干牢牢困住,动都动不了。
睡梦中的撒纳热得难受呓语,两条细眉紧蹙,令她本就病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脆弱。
凯诺睁开眼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纤细的雌性兽人不安地呓语着,她赤/裸的身上布满汗水。她好像要逃,却被凯诺看似稚嫩的双臂牢牢锁住不能动。
最糟糕的是凯诺下半张脸还埋在人家胸口,尤其是唇上贴着一片柔软,鼻端是清新的花草香。
白雨节当天就已经成年了的凯诺脑子轰一下变得空白。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她,她她她碰了这个雌性兽人?!
凯诺嗖一下子收回锁住撒纳的手臂,慌不择路得蹿出被窝,随手摸了一件兽皮裙就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