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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收集图鉴(快穿)(6)
作者:那端米凉 阅读记录
稀奇了,向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赵寂居然同卫初宴说起“礼节”来,卫初宴忙中听笑了,她确实是天生的好脾气,又同赵寂赔礼,匆忙间穿了衣服,就去开门。
她却忘了,先前自己解开的发丝,还未细细束好,这一推门,赵寂见她青丝凌乱,肌肤像水洗过一般润嫩,便知道她是在做什么了。
赵寂仔细打量着女书生,只见女人清秀如竹,面如冠玉,踩着木屐的脚竟也是雪白的,赵寂忽然便有些后悔,她该透过门板往里看一眼的,看看这女书生身上,是否也是一样的白玉无瑕。
卫初宴却不知道赵寂的坏心思,其实赵寂也只是想想而已,否则她现下也能看,卫初宴笑着接过赵寂手上的药罐:“竟是熬好的吗?”
赵寂看着她的脸蛋,女人此时已然恢复了些,不似先前那般脆弱可欺了,赵寂顿时失望,说话便带刺:“药汤不好么?赶紧喝了,省得还要看你病恹恹的样子。”
口是心非的姑娘,最是嘴硬心软,卫初宴大约摸透了赵寂的性子,此时并不反驳,只是笑着饮去了汤药。
有凉水澡在前,又有息宁汤相助,卫初宴很快忘却了旖旎,又是清冷自持的模样了,当然,若是仔细看,仍然能从她眼中看到些许羞涩,今日实在是太失礼了。
卫初宴羞愧着,想着该补偿赵寂,于是匆匆要去厨房做糕,经过赵寂身边时,她却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拂过她发丝,好似还扯住了。
卫初宴愕然一回头,便见赵姑娘手中握了自己的一束发丝,且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正看着那里。
卫初宴恍然大悟,她还未束发,她正要说话,赵寂却忽然松了手:“你这样看着,真不像个乾阳,不,无论如何看你,你都不像个乾阳,若非那信香......”
这种话语,对寻常乾阳君来说,定然是冒犯了,不过卫初宴自己其实并不如何在意乾阳还是坤阴,总归是高品级便够了,夏日耐暑冬日不惧寒凉,是以她也不生气,还是说:“我去与你做桂花糕。”
其实哪里还有精力做桂花糕呢?经历了这一糟。卫初宴站在那里揉面时,一使力便有些眩晕,她不由咬了咬唇,想着坚持一下,便在这时,跟着她过来、一直站在门框旁看着她的赵寂却忽然把她拉开了。
“罢了,今日便不吃了,忽然没了吃糕的心思。”
赵姑娘的声音有点低,听着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卫初宴不知道她是如何又扭转了想法,傻傻地看着她,换来赵寂一个白眼:“非要我骂你吗?还不走?我说了不吃了!”
卫初宴便丢下那一盆子糯米粉,被赵寂拉着去洗手,事情没做完但好像不用做了,赵寂也要走,卫初宴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忙喊住了赵寂:“请稍等,赵姑娘。”
她说着,大步朝房中走,走的一急,又是一阵眩晕,步子晃了晃,她只好压了步子,频频回头去看赵寂,好在那姑娘没有动,立在原地等她。
卫初宴摸出了那枚压胜钱,朝赵寂施了一礼:“这段时日,仰仗赵姑娘时常带些东西来,令初宴受益良多。这是一份礼物,虽浅薄,然也寄望了平安。”
赵寂将东西接过去,卫初宴精挑细选大钱落在她细嫩却强硬的掌心,轻飘飘又沉甸甸,赵寂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卫初宴希冀的模样,忽而沉默。
半晌,她收拢了掌心,同卫初宴道了声:“好。”
第6章 笨死了
赵寂并未走远,她心不在焉地穿梭在上元节的人流中,细长手指一直摩挲着掌中的铜钱。
掌心微烫,这枚钱,自被赵寂握住后,便开始灼烧,若是寻常鬼祟或魔物,大约早就离它远远的了,然而赵寂自然不会被它伤到,而掌心的滚烫也告诉赵寂,这份礼物,卫初宴的确是用心的。
须知,真正有驱邪避祟之用处的压胜钱,其实是极少的。
只是,这份礼物对赵寂来说,是个恶礼,赵寂不由想到,她上一次收到的那枚压胜钱,其实也不是个好礼物。
是哪一年呢?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年,一枚纯金打造的大钱被放到她手心,她低头看去,正面日月,背面河山。
日月照天,河山大好,多么好的寓意,却正是那年正月,魔族作乱,城破了,帝后殉国。月余,流亡至东海的王太女在残部拥立下称帝,又一年正月,少帝陨,新朝立。
魔王生。
魔王也许多年未曾回到人间了,自她将那些在人间作乱的魔族压回魔界后,便不再考虑人间事。她在魔界征战许久,将四分五裂的魔族拢入掌心,后与仙界开战,几次打上去,又被华瑶拦下。
赵寂便想到华瑶,那家伙也来人间渡劫了,赵寂顿时生出斗志,华瑶虽先她一步来到人间,她却不能让华瑶先她一步将劫难渡了,若是这般,岂不矮了华瑶一头?
上元节人多,现下还未入夜,入夜后,街上便更是热闹,已有许多人提着灯笼在街上逛了,而摊贩也开始抢占好地盘,赵寂一路走过来,看似心不在焉,却始终没有在拥挤的人潮中与人相碰,倒是有许多人,望着这个华贵而美丽的姑娘,渐渐挪不开目光。
有几座连绵在一起的酒楼,二楼雅座早已满了,比雅座更拥挤的却是凭栏的座位,这样的好日子,年轻的贵人们都呼朋引伴,前来看热闹,家有余财者,也都愉快在街上逛,自然,最为忙碌的,当属花楼里的姑娘小倌。
人多了,是非便多,只是在街上走了遭,赵寂便先后被好几人寻由头搭话,她理都不理,也渐渐觉得厌烦,下意识地,看向了卫初宴家的方向。
她顿时觉得魔怔,而手中的压胜钱则更为滚烫了。
便在这时,有人从身旁跑过,不知是否故意,狠狠撞了赵寂一下,然后才惊讶地停下,拱手同她道歉,赵寂原本不愿理他,然而那人却纠缠上了,非要拉着赵寂去吃酒,说是赔礼。
他缠着赵寂不肯放,而他身后,很快跑来了许多的健仆。赵寂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赔礼是假,明抢是真,她原本心情便不好,有人不长眼,她便不客气了。
于是没多久之后,卫初宴的家门被人敲响,是邻近一个爱管闲事的坤阴大叔老钱,一见卫初宴,就急忙道:“卫姑娘,你赶紧去望泉街那边看看吧,常来你家玩耍的那位姑娘似乎遇上了麻烦,被人围住了。唉李公子也真是霸道......明明是他撞人在前,却耍起横来,偏要拉着那姑娘去酒楼.......”
赵寂这段时间时常来卫初宴家,也并未多做掩饰,有心的街坊都认得她,这钱大叔原本是去瞧热闹的,却不想是认识的姑娘,便马上来与卫初宴通风报信了。
卫初宴从钱大叔那里听了前因后果,还未休息好,又匆匆出了门。她脚程快,一会儿功夫便跑到那钱大叔所指的地点,就见到那里热热闹闹地围了一圈人,卫初宴艰难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看,便看到地上躺了好几个大汉,而赵寂就站在那里,脚下还跪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显然被赵寂教训了,正捂着红肿的脸哀嚎着,而赵寂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那里,惹了祸事,却不走,望着赶来搭救的一群家仆,冷笑不已:“就这几个人吗?”
赵寂未下死手,只教训了一番,原本要走的,偏生这公子哥儿不知死活,撂下狠话,道“你有种别走”云云,赵寂自是不肯走了,左右,她气还没撒完呢。
卫初宴一看这形势便觉得头疼不已,眼见许多拿着棍棒的家仆赶到了,卫初宴望一眼孤零零的赵寂,虽不知她是如何把这几个人打倒的,却不认为她还能对付这许多人,于是忙过去阻止:“抱歉,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棍棒。”
那些人气愤不已:“你又是何人?旁人便滚开,别来碍事!”
卫初宴自是不能走的,她清清瘦瘦地挡在那里,伸开纤细双臂挡着那些人,抽空与赵寂道:“赵姑娘,你莫担心,我已请人去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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