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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收集图鉴(快穿)(27)
作者:那端米凉 阅读记录
又好像闻到了那熟悉的桃花香。
看着卫初宴的伤口愈合如初,赵寂满意了,她想了想,又将先前的药膏弄上去,原想仿着卫初宴的笨拙手法包扎,结果赵寂自己比卫初宴还生疏,最后缠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赵寂也不管了。
反正,卫初宴那么笨,或许也发现不了呢。
赵寂把卫初宴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合一上床,往女人身边一躺,才算舒服起来。然而她躺了没多久,或许是闻多了血味与药味,忽觉一阵反胃,遂捏了个术法,将帐篷中的气味消去,这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越活越回去了。
赵寂想,她从前尸山血海都去得,如今只是闻了闻这点血味,居然会不适?难道是清香的桂花糕吃多了,鼻子也金贵起来?
卫初宴翌日醒来,只觉得胳膊好沉,像是被赵寂压了一晚上的那种感觉,不过,赵寂又不在,约莫是她自己压到了。
揉着胳膊,欲要起身时,卫初宴忽然吸了吸气,嗯?怎的有桃花香?她心思一动,往旁边那侧嗅了嗅,于是闻到更浓郁的桃花香。
卫初宴匆忙起身,走出去寻赵寂,然而四处都看了,却不见赵寂身影,难道是她想错了?也是,即便寂跟来了,她也进不来这里吧?这里守的这么严,且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日日都清点的,赵寂那般娇贵一姑娘,如何能混进来?
卫初宴摇着头往回走,路遇一属官,正睁大了眼睛望她,提醒她:“大人,您的衣带系歪了。”
卫初宴一惊,低头一看,双颊便粉了,说一句:“抱歉,实是有碍观瞻”,便匆匆回了帐篷整理。
属官一头雾水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自己是去拿吃食的,这一下居然走错方向了,遂又折返。其实也不怪她惊讶,实在是卫大人平时总是衣冠整洁,从无这样的时候,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发也未疏、衣裳也乱着,就走出来了。
赵寂化作个小兵模样,也看到卫初宴出来了,她见女人四处寻找,想到约莫是自己缠的绷带被卫初宴发现了,遂出来寻她,却不知是桃花香暴露了,她假装在那里擦刀,眼风瞟着卫初宴,也是一阵好笑。
这个笨蛋,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虽然她的容色太好,这般模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好看,然而......这实在不像卫初宴。
赵寂想,是因为她吗?卫初宴真是来寻她的吗?
若是这样,卫初宴这个模样,反倒叫赵寂觉得,过于可爱了。
如果说晨起的桂花香气还能归于卫初宴的错觉的话,那么到了晚上,当她宽衣解带,视线却忽然停留在了胸前的伤口上。
这不是她自己包扎的那个。
是谁?在她睡着时靠近了她,还动了她的伤口?
卫初宴的手紧张地握紧,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放松下来,是寂吧?
今晨起身时手臂的沉重、枕边的香气,以及昨夜安睡时,那若有似无的安心感。
还有,只有寂才知道她身上有伤。寂是看过她的伤口了吗?卫初宴沉思着,心不在焉地将白布解开,而后惊讶起来,只见那层薄薄的药膏之下,已经不见狰狞的伤口。
卫初宴将药膏小心擦拭掉,见伤口处已然是莹白光滑的皮肤,好的这么快吗?明明昨夜还渗血,是药太好吗?
卫初宴想起临走之前赵寂给了她一瓶药,说是上好的金疮药,卫初宴却没自用,因这一路走来,她们遇上了好几波“山匪”,有些将士受了伤,卫初宴想起赵寂说那药好,便给了随军的大夫,让他们给受伤将士用了。
仔细闻一闻,这药膏确实很像赵寂先前给的那瓶。
卫初宴完全确定赵寂已跟来了,虽不知她是如何能进军营的,但现在卫初宴更担心的,是赵寂的安危。
她今夜还会来吧?今夜便不睡了,卫初宴擦洗完身子上床时,心中是这样想的。
她在床上闭眼假寐,既然不想睡,便应当不会睡过去,然而不知为何,她最终还是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身侧一暖,她想睁眼,却又如同昨夜那般,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又是一夜,第二日,枕边的桃花香更浓郁了。
卫初宴苦笑着出了帐篷。
今日依旧,不过找出了几个沽名钓誉之徒,无才无德却来自荐,卫初宴让人将他们打出去了,从此之后,他们在本县的名声也臭了。
之后就少有人再来浑水摸鱼了。
一连几日,卫初宴都坚持不睡,然而也还是都睡过去了,若不是相信娘子不会给她下药,她都怀疑自己是被迷晕的了。
卫初宴在那里强撑清醒,赵寂也感觉到了,她猜到卫初宴大约知道她来了,后面就更是小心,至于让她不来找卫初宴睡觉,却是不可能的。
只有枕着卫初宴,她才睡的香甜,睡梦中,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喊杀声,以及,刀光剑影。
这或许就是找了个娘子的好处吧?
夜晚“抓”不住赵寂,然而卫初宴能感觉到,赵寂就在她的军营里,于是白日里,只要她看到个头戴盔帽的士兵,都会过去看一眼,又或者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背影,也会跟上去瞧瞧,这样的事情多了,军中传出卫大人体恤士兵之谣言,令卫初宴哭笑不得。
赵寂自是不会被卫初宴找到,在发现卫初宴找她时,她就变了身形,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兵士了。然而即便如此,卫初宴也好几次寻上了她,虽然次次都是失望。
然而无论赵寂变做什么模样,只要她在卫初宴视线里出现了,卫初宴就会朝她走过去,长此以往,赵寂都怀疑起自己的藏匿之术了。
为何都变成一个陌生人了,卫初宴每次还是能寻到她呢?若不是她真的的变了模样,按照卫初宴这个样子,早不知道将她找出来多少遍了。
就这样,她们二人一个找,一个藏,只在夜间相见,如此这般,卫初宴走完了最后一个州,其他州也接连传来好消息,卫初宴便终于要回程了。
而军队已遭遇了第五次“山匪”,卫初宴来时带了两千精兵,如今折损三百余人,死去的将士有一百零二人,重伤无力再战的将士近两百人,也说明,这的确是一支精兵。
回程的路会更加凶险,她们才刚往长安走了两天,便险些在一处山谷中被悍匪夹击,好在斥候察出不对,部队便转道绕行,避开了这处陷阱。
卫初宴一日更比一日焦虑了。每当打过一场,她都心焦不已地去查看伤员,她不是完人,固有私心,担心赵寂在里面,而即便每次都没有赵寂,看着死伤的将士,卫初宴心中也是沉重无比。
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她而死而伤的。
小型战场上见血太多,加之卫初宴之前为了推行税制亲手杀了十几人,令她心思过重,进一步难以好梦,赵寂好几次见她夜里发噩梦,在那里冷汗不止。
又是一夜。
赵寂瞬进帐篷,又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呓语,赵寂一叹,蹑手蹑脚上床,熟练将卫初宴抱住:“无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这一次,因着太想将卫初宴从梦魇中拉出来,赵寂忘了施术,结果就在她抱住卫初宴那一瞬间,女人便惊醒了,在床上剧烈弹动一下,惘然睁眼一看,与赵寂对视了。
赵寂一惊,刚要走,卫初宴已紧紧地抓住了她,自喉咙里呜咽出:“寂......”
赵寂观她冷汗津津,眼神惶惶,似乎被噩梦吃掉了元气,心中一软,难得温柔起来,将她拢进怀里:“嗯,是我,我在。”
卫初宴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还缓不过神来,赵寂抱着她哄了又哄,卫初宴终于舒缓过来,与赵寂依偎在小小的地铺上,恢复理智后说出的话却让赵寂想咬死她:“你实是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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