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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的她(96)
作者:韩七酒 阅读记录
就像一座山,从中间裂开,洪水倾泻而下,爆发之后,山再从中间阖上。
灼热的呼吸在唇齿间缠绕,程与梵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捏着她的脸,左腿半跪在床沿,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柔软滑腻的好触感,不消多时便让温度升高。
时也嘴硬不了,也反抗不了,鼻子里的那点哼唧,也没了,最终她被亲的手软脚软,像只煮熟的软脚虾。
仰起头,眼睛湿哒哒的,不知道是亲的,还是热的,或许两者都有。
“你刚刚为什么不亲我?”
“我刚刚不就是在亲你吗?”
“我不是说这个刚刚,我是说看电影的时候。”
时也蜷起腿,人藏在裙子里面。
程与梵的脑子一时没绕过弯,有点懵,不过眼神倒和这人缠着,不曾分开。
或者说,她有点搞不懂,这个有什么好生气的?
“刚刚不是在看电影吗?而且我在给你剥葡萄。”
“那你看别人亲,自己倒不会想吗?你剥葡萄的时候,我看你那么多次,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看我了吗?我以为你在看电影,我没注意。”
“你连你女朋友都不注意,你注意什么?就注意那盘葡萄了,还有刚刚洗澡的时候,那么老实规矩,你做和尚啊。”
时也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的样子,偏又叫人生不起气来,嘟着嘴的模样,反倒叫人还想哄她。
程与梵忍俊不禁,凑过去,盯着她看“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时也推她“你走开...”
她没用劲儿,程与梵握住她的手腕,顺势躺下身,就把人搂进怀里,偏过头触上她的耳垂,声线低哑呢哝——
“我现在补上行不行?”
说着便要去摘到眼镜。
时也拦住她——
“别摘——”
“嗯?”
“戴着吧...就这样来...”
最后,时也亲手摘下程与梵的眼镜。
她问:“你要不要试试?”
然后又说:“真的很舒服。”
程与梵听着她犯迷糊的声音“你还有力气?”
时也翻身而上“我也没那么弱好不好?我常年健身的。”
最后的最后,程与梵被时也换了个姿势,那片无人领略的花房迎来了属于她的主人,那些数不尽的好风光终于有了欣赏的人。
翌日,晨光熹微。
小家伙溜进来,支棱着大眼睛朝床上望。
程与梵比时也先醒,她觉得气喘不上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小家伙趴在她胸口,这猫年岁渐长,体格也跟着渐长。
不过,程与梵没赶她走,只是拍拍这家伙的屁股,让它下去。
小家伙瞄了眼她,特别不屑,前后脚还在她身上蹬了蹬,又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才下去。
程与梵给她搞得瞌睡都没了,所以它刚刚是拿自己当脚垫了吗?还是那种特别嫌弃的脚垫。
时也睡得熟,对旁边这一猫一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察觉。
她像是豌豆公主,枕着柔软的床垫上,无端散发着春日的好气息,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好心情全被她勾起来。
程与梵看着她,笑了笑,指腹小心翼翼的在这人发角细碎的绒毛上摸着,往常她说累也就算了,昨天居然还说累?昨天她们两个到底是更累?想想昨天,程与梵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的腰都要对折,腿都要分家。
那种如同拧麻花一般战栗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肚子还隐隐作抖。
但她并不难受,反而回味,玄妙又奇妙,这就是被撕开,又被填满感觉吗?
一种神奇从心头窜出,一个人拥有两个人的心情。
程与梵情不自禁的吻了下身旁的人——
早安。
开车去律所的路上,窗外阳光明媚,树枝茂密青葱。
她想阮宥嘉说的是对的,如果大家都能过得好,自己又为什么不能?
自己应该好好生活,哪怕为了时也。
第六十三章
那天过后, 纪白又消失了。
人找不到,打电话也关机,急的阮宥嘉嘴里气、起泡上火, 以为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这种念头就像蒲公英,稍有风吹草动, 就漫山遍野。
阮宥嘉想去找她,可这时才发现, 她连纪白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她们每一次见面, 不管是在医院门口, 还是直接到家里,都是她来,自己从没去过。
在又一次电话无人接听后,阮宥嘉决定直接去趟市公安局。
当天下午,请了个假, 人就到了市公安局。
“报警吗?”
“我不报警。”
前台警察抬头,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换了个问法“那是有什么事吗?”
“我找人。”阮宥嘉说。
警察又低下头,手在本子上记录“失踪多久了?”
“不是失踪,我找纪白。”阮宥嘉被他急死,自己是找人,又不是人丢了。
谁知这么一说,那警察更加警惕“你谁啊?”
“我——”
“阮医生?”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侧面的办公室传来,男人穿警服, 胳膊打着石膏, 绷带吊成正三角挂在脖子上。
阮宥嘉觉得他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不过他能叫自己阮医生,肯定就是认识自己,当下也没客气,立马转头,就跟人熟络起来——
“我是我是。”
“你找纪队啊。”小贺跟前台同事打了个招呼,便和阮宥嘉攀谈起来“她出任务去了。”
“快两个月了。”阮宥嘉当然知道她出任务,但是会不会时间太长了“她是不是做卧底啊?”
小贺一愣:“这个...这个我不能和你说,不过算时间的话,应该快了吧,而且两个月也没多久,有时候比这时间都长呢。”
阮宥嘉默声不语。
小贺以为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于是说道:“没事儿,阮医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讲也一样,之前在酒吧那事儿,我一直都挺不好意思,想当面和你道个歉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这回挺好...咱们又见面了。”
说着小贺的脸就有些泛红,还挠了挠头,一副憨乎乎的样子。
这一提,阮宥嘉总算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蹙着眉,倒也不是还计较之前的事,纯粹没找见纪白,心情不好“你不是和她一个队的吗?她出任务,你怎么不去?”
小贺满脸冤枉,指着自己打了石膏的那条胳膊:“我倒霉啊,把胳膊摔断了,不然我一准儿去!”
阮宥嘉没心情,不想和他扯,刚要走忽然又想来什么事,腿立马收回,问小贺“你们纪队,住哪儿啊?”
小贺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意外:“你跟纪队不是朋友吗?你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阮宥嘉听出蹊跷:“你们纪队和你说的,我跟她是朋友?”
小贺点头,爽快应道:“是啊,有次大伙吃烧烤,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纪队输了,她选大冒险,我们就说给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打电话表白,我当时都看见了,存的就是你的名字。”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阮宥嘉在脑子里仔细搜索,她不记得接过这人的电话啊。
“你当然不知道,最后没打。”
“没打?”阮宥嘉眉头一皱“那她打给谁了?”
小贺丝毫没察觉对面人的怒气,嘿嘿傻笑道:“谁也没打,纪队那个性格,闷得要死,哪怕一句不怎么肉麻的话她都说不出口,更何况跟和人表白,最后我们每个人灌了她一瓶啤酒。”
“你们有病吧?!”阮宥嘉瞪眼。
小贺傻了...
“灌她酒干嘛?!”
对纪白酒醉的印象阮宥嘉还是有的,这样她就知道是哪次了,难怪第二天中午才给自己回电话,说喝多了,敢情是被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