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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渺充当主持人问:“请问这对新人有什么感言吗?”
虞谷本来就不擅长这些场面话,她看向郦安筠,自己和边亿干了一杯。
郦安筠呃了好一会,发现要说的早就在国外结婚的教堂说过了。
她和虞谷也说了不少肉麻的话,这个时候也很难说点别的,干脆和柯渺碰了一杯。
蛋糕店老板娘不太满意:“总要说点什么吧,不然为什么要在这里办。”
虞谷说:“为了庆祝我和郦安筠的结婚。”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柯渺忍住瞪她的冲动,看向郦安筠,郦安筠也干了一杯。
柯渺摇头:“那一起干杯?”
当事人没什么官方话说,碰杯的人倒是话挺多的,祝福完了坐下点评虞谷的菜色,又问接下来的安排。
唱歌也来吃饭,不认识的认识的聊两句也就熟了,郦安筠说:“我回苍城,虞谷留在这里。”
沈愿早就知道了,在郦安筠说合伙人的时候点头,长发染了个色的日料店老板问虞谷:“异地恋?”
对面的家长面露愧色,田兰月握了握赵金凤的手,反而是周绢花喝着玉米汁说:“天天一起也腻的呀,这样才新鲜。”
田兰月还附和:“远香近臭。”
在座没谈过恋爱的只有崔蔓和边亿,她俩没什么感觉,谈过的都深以为然,虞谷问郦安筠:“会腻吗?”
她俩认识的早开始的晚,目前还没到腻的时候,郦安筠笑而不语:“看你表现。”
周围嘘声四起,边亿完全是站在虞谷这边的,还要起哄:“怎么表现,能仔细说说么?”
郦安筠直接瞪了她一眼,虞谷也问:“什么表现?”
这话郦安筠说不出口,她咳了一声:“私底下说。”
这四个字惹人遐想,周围的人也不再打趣,欣赏起午后的山林暖阳。崔蔓开通了点歌服务,郦安筠问虞谷:“我记得你唱歌挺好听的,你不唱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音乐的耳朵都灵光,原本拿着话筒站在主唱位置的小歌手把话筒递给了虞谷:“那我去休息。”
她名字听起来甜甜蜜蜜,性格有点冷,和她一块来的麦色皮女人好说话得多。
虞谷茫然地抬眼,郦安筠推了她一把:“去吧。”
虞谷问:“你的记得是什么时候?”
她印象中没和郦安筠一起去过ktv,优等生哪有这种不务正业的时候。
话音刚落,后排的边亿就说:“别不是我和虞谷去唱k你偷听吧!”
郦安筠气得要死:“你懂什么!她洗澡也会唱啊!”
这句话惹得整个座席没人敢言,还是沈愿先笑出声,虞谷似笑非笑地看了郦安筠一眼,清秀的眉眼戏谑十足,问:“那你想听我唱什么?”
郦安筠想到她们以前常听的那一首,说:“你会不知道?”
以前虞谷和边亿一起上高中的时候还会出去娱乐,和郦安筠一起的学生时代基本以陪着对方为主,这句知道像是加密语言,别人都是别人。
穿着宽松毛衣的虞师傅上台,郦安筠亲自选的衣服质感很好,加上天生个子高,虞谷就算不刻意打扮,在这种场合下都有漫不经心的松弛感。
大概是她把话筒放到话筒架的姿势太熟练,郦安筠忍不住问边亿:“你们经常出去唱歌?”
高二开始虞谷的生活郦安筠不曾涉足,那也是她缺席虞谷生命的开始,即便缺席复位,她仍然好奇。
边亿嗯了一声:“周末下午去唱,唱完回学校,几个人均摊也没几个钱。”
她还在ktv见过柯渺,指了指她说:“柯渺也去过啊,不信你问她。”
柯渺无辜地冲郦安筠眨眼:“你这样看我做什么,你本来就对这些不感兴趣啊。”
郦安筠无法反驳,捧着脸看台上的人,虞谷笑着看着她:“这首歌送给我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郦安筠。”
郦安筠问:“现在不喜欢了吗?”
她仍然想要虞谷在大庭广众下说爱她。
虞谷如她所愿——
“现在很爱郦安筠。”
第70章 副cp=小熊心愿
沈愿第一次听到边亿的名字是郦安筠提起的。
她和郦安筠大学认识, 比起宿舍其他两个人,她们两个人明显更合拍。
沈愿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刚开学的介绍都是言简意赅的爱好女, 导致郦安筠每次私底下和沈愿聊天, 追忆从前都要把三个字拎出来单独讲述。
“我有个同学……”郦安筠回扬草后两个人在工作上仍然有交集,沈愿知道这件事很麻烦这位养伤的朋友, 一方面也清楚郦安筠自己也想做, 如果她不愿意, 沈愿给再多郦安筠都不会干的。就像她们隐形交换的条件是这方面的闲谈。
比起沈愿青春期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从不遮掩,郦安筠的表现更像个深柜, 大学她把自己包装得不在意情情爱爱, 对她有好感的无论男女都坚持不了一个月。
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分出时间给别人。
沈愿学习讲究劳逸结合, 逸就是谈个恋爱, 苍城最好的大学在全国也排得上号,学生很多, 沈愿长得漂亮,邀约数不胜数, 她会在课业最繁忙的时候抽出时间恋爱。在郦安筠看来沈愿更像一个吸□□气神的妖怪, 和她谈过恋爱的要死要活的很多,算是拓宽了郦安筠对同性恋爱的认识。
在这方面沈愿经验丰富,郦安筠也没什么别的朋友,只能请教她。
这段时间沈愿都习惯了,她还能从同事那里听一点郦安筠和厨子的故事,这会声音含笑:“什么同学?不是发小吗?”
“什么发小, 我说的不是虞谷, ”郦安筠在家里看小孙改后的方案,马上就要进入选材环节了, 她说:“就板材这些,我有个做装修的同学,本地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完工作了。”沈愿一个人住,谈恋爱也没有带人回家过夜的习惯。在郦安筠眼里这样的恋爱也不能算恋爱,只能算打发时间的消遣。如果要消遣,郦安筠更愿意消费,或者出门逛逛,恋爱看上去更让人头痛,但每个人的解压方式不一样,沈愿明显好这口多年。
据说此人高考还痛快失恋一场,其他人失恋只会考试失利,沈愿还能超常发挥,以全省前几的排名进入大学。
郦安筠偷偷酸了好一会,她在扬草上学的成绩算数一数二,到苍城更像是水滴汇入大海,毫不起眼,只能夜以继日,不能懈怠,更别提谈恋爱了。
“你不想谈工作也可以。”郦安筠那边还有翻页的声音,她的习惯是电子版纸质版结合,小孙发给沈愿的反馈也有对郦安筠业内印象的改观。她以为的可怕前辈相处并不难搞,或许也有和熟人重逢的缘故,某些时刻郦安筠还有种诡异的可爱。“可以谈谈你的新恋情。”
郦安筠人已经辞职,但线上社交圈避不开在苍城的工作,也在某些群里看见关于沈愿的桃色新闻。
“我?新恋情?”
晚上十点半,沈愿还在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按照她公司的规格,不可能买下一栋大楼,她拥有的仅仅是这一层的使用权,还是租来的。
哪怕这栋楼是她父亲的资产之一。
换作她圈子里的其他人,或许认为这是家长的折磨,明明沈愿是大女儿,却享受不到任何属于她的财产。
沈愿却不难过,更不生气,她以极低的租金租到了最好的地段,公司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得来的,和长辈无关,她坚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做到行业顶尖。
“没有啊,”沈愿否认得很快,“你听到的是假的。”
郦安筠不疑有他,沈愿在这方面一向很坦诚,想要的是短暂的温存而不是长久的瓜葛,只是错估了人类对爱的索取和对坏的追随,她越是不在乎,就越有人试图让她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