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快穿]+番外(74)
作者:守月奴 阅读记录
奚舟律不想放手,就试图用各种方法将她留下。
用债务、用她的父母威胁,阻止其他人和她见面,奚舟律放弃了大半工作,每天准时准点下班回家。
但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直到这场婚姻的结束,洛夫人还是洛夫人,只是结婚证里的名字换成了奚舟康和洛月卿。
她想她输了。
或许这就是命?
明明都生在奚家,她只是个被逼迫着出生的继承人,从小就要被接受各种各样的测试,必须达到普通人所不能的标准,还得经历乱七八糟的绑架,一次疏忽就失去了站起的权利。
而奚舟康呢?
在父母期盼与爱里长大的孩子,他们为他考虑了一切,甚至为了保护他,将他送到普通的公立学校里,避开那些人的注意,也让他提前认识到洛月卿。
他的一生都是幸运的,好像站在那儿不争不抢,就有人争前恐后地将东西送到他手上,像这些东西都本该是他的,奚舟律只是个小偷,暂时占用了一会儿。
奚舟律不解迷茫,复杂而脆弱的感情耗费了她大半精力,处理公事也变得艰难,或者是她想不明白,聪明人掉入牛角尖里。
既然都该是奚舟康的,哪为什么要让她短暂拥有呢?
是给对方淌个水,先在前头把桥搭好吗?
如此厌恶他们的奚舟律,自然是不肯的,宛如忽略的东西都变成了证据,奚老爷子的遗嘱是最后的证明。
最后奚舟律终于掌握了这具躯体,但却不曾停下之前所做的决定。
她精疲力尽地坐在办公椅上,望向逐渐混乱的城市,想的是毁灭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如果没有她的洛月卿的话,还是快点毁灭好了,没有什么让她觉得值得存在的。
很差劲的世界,很差劲的剧情。
帝京被她搅得一团乱,连带着秦家他们一起,加入了这个疯狂的局面。
奚舟律不吃不喝在办公室里待了三天,看着太阳升起月亮落下,旁边的高楼大厦炸开,大街上遍地是破产的人,她想自己为什么还没有从这个差劲的世界离开,为什么还没有死。
浓夜的黑攀上脚腕,逐渐往上将她蚕食,印在黑色玻璃上的人影苍白且虚弱,手腕纤细得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开,衬衫搭在身上,好像随时要飘走。
奚舟律余光瞥见,又挪过视线紧紧盯着那块玻璃,扯着嘴角笑了笑。
她想洛月卿怎么还没有出现,气鼓鼓地指责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然后又拿出各种不平等协议让她签下,用类似于奖励的方法惩罚她,一遍遍地让她深刻记住,哭喘着保证不会再发生。
这场梦到底怎样才会醒?
她想起下午时候,那个洛月卿过来找她,奚舟康本就无能,外头看着风光,实际资产全在父母名下,如今洛月卿没了利用价值,便只给她留下一点儿虚伪的爱,怎么可能承担她赌徒父亲、每日都要花费巨额医疗费的母亲的开销。
而洛月卿又许久未工作,手里头的积蓄一花光,便只能求到这儿来。
她冷眼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装在与洛月卿相似的躯壳里,悲伤眉眼低垂,走投无路后才想起对方的好,哭泣着恳求。
奚舟律有些厌恶,好几次在想要是对方死去的话,她的Alpha会不会就会出现在这里。
可惜奚舟律没动手。
她有些舍不得,即便对方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可她顶着洛月卿的皮囊,她便舍不得。
而且奚舟律想,这个世界太糟糕了,洛月卿不过来也是对的,洛月卿不该来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她的玫瑰应该留在舒适华丽的城堡里,清早打开窗就能看向一片盛开的红,这是她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
所以她只是摆了摆手,就同意继续出资治疗她的母亲,并且将她的父亲关进戒赌所。
蜷缩在办公椅上的奚舟律,裹着毛毯抱紧自己,意识逐渐浑噩,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再醒来……
“奚舟律?!”
“奚舟律你醒了?”
她茫然地睁开眼,看见那人焦急地将自己抱在怀里,分明是一样的面容,她却能准确地分辨,这才是她的洛月卿。
“奚舟律你怎么样了?你前两天突然冒起热潮,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她发情期来了?
奚舟律怔了下,自从上次后,她的发情期就一直未出现,医生检查后也毫无办法,只能让她多休息少操劳,林姨也差人寻了中药,熬了半个月也不见效果,洛月卿两人都放弃时,它却突然出现了。
“奚舟律?”洛月卿见她不回答,忍不住又一次问道,奚舟律昏迷不过短短两天,她却瘦了一圈,比昏迷的人还要憔悴些。
奚舟律这才回神,浅灰蓝的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想说些什么却只冒出一句:“洛月卿,我好想你。”
她抬手勾住洛月卿脖颈,用力抱住对方,力度是少有的重,好像宝物失而复得,要将她揉到骨血里去。
洛月卿不明所以,却也回抱住对方,手在奚舟律的脊背上轻拍,低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奚舟律不说话,埋在她脖颈里,偏头咬住一块软肉,将齿痕一点点往下印。
她叼住的位置危险,靠近跳动的大动脉,是医生反复强调不允许触碰的地方,她只要稍稍往前挪一点,再加深一点儿力度……
洛月卿感受到了却不曾阻拦,长发与黑发交缠在一块,如同藤蔓交织,密不可分。
直到奚舟律稍缓过来,主动松开牙,她才温声道:“奚舟律,你做噩梦了吗?”
回应的是奚舟律沉闷的声音:“嗯……”
“怎样的一个梦?”洛月卿抱紧对方,试图缓解奚舟律的痛苦。
奚舟律摇了摇头,只道:“那个不重要。”
洛月卿一愣。
便听见奚舟律仰偏头贴在她的耳边,喘息道:“洛月卿,我们做吧。”
檀木燃烧的香气骤然填满整个房间,将屋外的寒气隔绝,只余下隐藏在碳火中的栗子甜味。
向来为主导的Alpha被勾着脖颈,往下坠落。
黑色发丝在洁白枕套上散开,如同诡谲又复杂的花纹,同款的睡裙落在地上,露出白净的肌理,像是烧制困难的名贵白瓷,勾着人描出一朵朵艳丽的桃花瓣。
洛月卿有些克制,顾及着这人刚醒来,不敢太过分。
可奚舟律反倒不满,扯着洛月卿的领口,似笑非笑地问:“洛月卿,你是不是不行?”
这对一个Alpha来说,几乎是最不能接受的侮辱。
洛月卿桃花眼一眯,笑意凝在嘴角,不说话却用行动表达了她行不行。
Omega一改往常的沉闷,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再、再重点……”
“快点……”
“洛月卿你是不是没吃饭?”
汗水从细长脖颈滑落,落入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三角凹陷处,长发粘着身上,有些烦人,深色床单染上杂乱的水迹,隐隐有往下渗透的迹象。
纤薄的腰肢一下子绷紧,如皎洁弯月弓起,一阵战栗后又松开,颤颤巍巍地落在床面。
嚣张言语带来的代价是惨重的,即便是发//情期的Omega,也挨不住不停歇的继续。
屋外的大雪越下越大,在玻璃窗上凝出一层薄薄的冰,将房间里的情形遮挡。
可不知怎么会有人会想着擦窗,线条匀称的脊背按压在玻璃上,印出长短不一的纹路,紧接着便一动不动,好像贪玩的孩子在感受着冰冷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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