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快穿]+番外(229)
作者:守月奴 阅读记录
钟觉予不拦着她,借着这个机会暂时歇息。
偌大空间只剩下翻页声,旁边的书架日光照得发亮。
一连看完三本,洛月卿语气不变道:“太医说你需要休息。”
“我知道,”钟觉予猛的立起身子,又道:“可是……”
洛月卿却直接扯住她发尾,轻轻一拉就将所有废话堵住。
洛月卿登时反问:“可是什么?”
“阮鹤、时归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之前你忙着处理京城的事,还不是先将她们派出去,当时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钟觉予不赞同:“那不过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了?她们两人又不是愚笨的家伙,以前都曾跟随你左右,别说你藏着掖着,让她们半点东西没学到?”
”我没有……”钟觉予不禁气短。
要是旁人那敢这样和皇帝说话?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洛月卿这一位,更别说她又加重了语气。
“那不是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懂,阮鹤、时归两人领兵已半年,虽然有小败,但始终是大胜多,可你却不放心,日日让人送信,时时刻刻盯着前方。”
“你让她们怎么想?堂堂主帅却束手束脚,”洛月卿将折子摔向桌面。
她又道:“管理扬州的官员无能,就该换旁人过去,而不是听她一连串的辩解,百姓心念故国很正常,可如今已五年,却仍闹成这样,其中必然人鼓动。”
“这人看不明白,你还瞧不明白?”
“我是……”钟觉予试图出声。
洛月卿却直接道:“我知道你是惜才,这人是你头一回开男女同试科举选出的女探花,可不行就是不行。”
“你本意是想将她放于地方磨炼,现在反倒成了你的麻烦,天天要你为她出谋划策,苦心教导,一次也罢,可次次如此岂不让其他官员寒心?
洛月卿话音一转,意味不明道:“本宫前几日可听见旁人谈论,陛下对探官大人格外关注,像是有立皇妃的意思……”
拖长的语调,里头的字句直叫让生寒。
钟觉予当即就骂道:“朕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是谁在胡编乱造?!”
她气急了,周身气势一变,如同一座大山要往旁人身上压,那眼眸更是冷凝。
洛月卿却不惧她,端起旁边小碗,白瓷勺舀起汤药,便往钟觉予唇边送。
下意识的习惯比反应更快。
钟觉予原本还想质问,却直接张口,苦药在舌尖扩散,让人越发不悦。
她又道:“是谁、唔。”
又是一勺子药。
“谁、唔。”
这一勺比前两勺都多。
钟觉予含着药,总算有点回过味来,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敢再多说。
一勺接着一勺,这汤药从太医院端到这儿,温度恰好适宜,连吹都不用,直接往嘴里送。
钟觉予苦着脸接着,就算她不抵触喝药,可也不喜欢吃苦啊,往日喝药都是端起碗来,几口饮完,现在倒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将这个过程无限延长。
她扯住洛月卿衣袖,小弧度地晃了晃,表示求饶。
洛月卿这才又开口,似笑非笑道:“朕怎么了朕?是臣妾喂朕的汤药不好喝吗?”
好怪的话语,特别是朕这个字被刻意加重,越显阴阳怪气。
钟觉予猛的一回想,才发觉自己竟又在别的地方做错了事,苦笑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之前一时顺口、唔。”
她嘴里又多了一勺药。
洛月卿又说:“我不是管着你,可如今你事事都要累在自己身上,文武百官倒变成了无用废人,岂不本末倒置?”
钟觉予连忙点头:“你说的是。”
彻彻底底知道错了。
最后一勺汤药入了喉,钟觉予忙揽住对方,将她往自己怀里扯,让对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
“我知道错了,”她低下头,埋到洛月卿肩颈,又一遍重复,声音放低放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往后一定不会再犯了,皇后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洛月卿哼了一声,抬手勾住她脖颈。
钟觉予知道这是原谅的意思,便用脑袋蹭了蹭她肩颈后,又有点委屈地说:“这药苦得很。”
现在还满口苦涩。
“该,”洛月卿却不惯她,提着对方后脖颈起来,又偏头咬到她侧颈。
钟觉予“嘶”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别咬!”
那人气还没完全消,听到这话不仅不松口,还越发用力。
皇帝大人哪能不懂,连忙忍疼解释:“你昨晚就在这里咬了一口,留了印子。”
力度再一次加重,已能瞧见凹下去的牙印,好像在说昨天晚上咬了,今天就咬不得了?
“早上为了遮掩,我抹了些粉,你别吃到肚子里去,”钟觉予终于说完。
洛月卿这才停下,这一回真是冤枉了对方,但她没有道歉,反而恼羞成怒地堵住对方的嘴,气鼓鼓道:“吃就吃,我吃你也吃!”
谁能想到呢?站在大梁顶端的皇帝皇后,竟在乾清宫中如小儿般胡闹。
钟觉予能如何?只能听皇后娘娘的话,也跟着“吃”。
舌尖勾住软肉,刹那就将全部空间占据,霸道的家伙终究是吃了亏,忘了钟觉予刚刚还吃过药,不仅没有惩罚成功,反倒为对方分担了苦涩。
洛月卿顿时想退,却被另一人紧紧揽住,反守为攻。
那磨人的苦涩终于淡开,逐渐被淡淡檀香覆盖。
可洛月卿哪里是个会吃亏的主?
顿时扯住对方衣领,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呼吸渐乱,被玉冠束起的长发留下一缕,那龙袍被扯得只剩下半边龙身子,而被扯开的领子,则遛入一只手,将衣袍撑起一个奇怪的弧度。
“这、还在乾清宫,”钟觉予试图后退,拉出点距离阻拦。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指节曲起,留下淡色指痕。
成婚那么久,两人不曾腻味,反倒越发难以克制地贴近,理智试图拉扯,却越发往情///欲中淹没。
腰带被扯开,手往下滑落。
钟觉予再无阻拦,可却听见屋外有脚步声突然响起,两人骤然绷紧身子。
——咿呀。
没有听见任何问话,那木门就直接被用力推开。
洛月卿鬼使神差地便往桌下躲。
而钟觉予慌张拢起衣服。
“母皇!”再看另一边,一穿着杏皇衣袍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稚嫩脸上写满焦急。
刚刚站在书桌前,就开始四处张望,气喘吁吁地又喊了一遍:“母皇!”
钟觉予收敛神色,垂落在桌下的手还捏着自己的腰带,强压气息、故作镇定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之前公主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如今已过继在洛月卿名下,封为皇太女。
“我就、我就是想母皇了,”小孩说起慌来结结巴巴的,眼珠子还一直朝着周围看,像在寻人。
钟觉予哪能看不明白?应是有人担忧她们吵起架,寻了个救火的小兵过来。
现在火是灭了,可却不是旁人想象中的那个火。
钟觉予深吸一口气,将闷气强压住,声音沉闷道:“你此时不该在上课吗?”
小孩关心心切,匆匆忙忙赶来,脸都涨红,哪里想得到这事,只能眼神乱飘道:“我、我……”
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可钟觉予却不曾怪罪她,注意力被其他吸引,落到桌面底下。
胆大包天的家伙怎么可能被打断,又另外起了别的心思。
揪着腰带的手不断收紧,将布料揉得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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