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快穿]+番外(205)
作者:守月奴 阅读记录
她性子就是这样,不适应京城里头的勾心斗角,偏爱战场中的刀光剑影,总让她待在这里,虽然不说,心里也觉得憋屈难受。
阮鹤也点头,但她更沉稳些,道:“殿下心中可有名单了?”
钟觉予面色不变,只说:“时归下午跟着我,去拜访之前让你们下山寻的将士,既然他们已拿出诚意,我也该亲自去一趟,表示诚意。”
听到这话,阮鹤、李时归都察觉到不对劲,露出一丝异色。
而钟觉予却不理会,又开口道:“阮鹤,你得去帮我做件事。”
“殿下尽管吩咐。”
“上次洛家利用舆论的事,你也瞧见了,想必这两天也琢磨了不少,”钟觉予笑了笑,语气笃定,十分了解两人。
阮鹤跟着点头,便问:“殿下是想利用这些做什么吗?”
钟觉予语气莫名低了些,也变得郑重:“我要你去将洛家有不臣之心的事宣传开。”
阮鹤表情一变,没说话等着钟觉予继续。
她又道:“洛家已三代不入朝,几代皇帝放低姿态,几次请求,却不见洛家松口,如今大梁身处风雨飘摇之中,洛公却突然亲自前来。”
她话锋一转,说:“前些日子,有人瞧见太子深夜拜访洛家,商谈许久才离开。”
分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可加在一块就显得耐人寻味。
阮鹤表情也变得极深沉,低声道:“我晓得了,殿下放心。”
“在我们出征前,这事必须传遍京城,”事情重大,钟觉予又嘱咐了一句。
“是,”阮鹤语气沉沉,没有一丝拖延就转身,掀开车帘往下跳,转眼就没了她身影。
被留下的李时归没了笑意,脊背挺直,贴在车厢上,隐约意识到钟觉予想要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问:“殿下要去梁家吗?梁家兄弟如今驻守城门……”
钟觉予端起茶杯,便道:“该去一趟,总不能旁的都去了,唯独剩下梁家。”
“那……”
“梁家兄弟还埋怨着之前的事,与你大吵一家后,将我们赶出家门,不肯一块出征。”
李时归立马点头称是。
———
是夜,
钟觉予比昨日来得晚了些,直到洛府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稀疏的风声,她才出现在洛家小姐的房间内。
“洛月吟有没有再来烦你?”人刚走进屋内,她就开口问道。
另一人牵着她往床边坐,边答道:“没有。”
洛月吟作为世家嫡子,往日去那儿都是被捧着哄着的主,自认为昨晚是既掏心又掏肺,甚至白天亲自带洛月卿见自己好友,做出了长兄的姿态。
结果洛月卿不仅不买账,还在好友面前不给自己面子,若不是他现在还不能做什么,早就翻脸对洛月卿。
如今心里憋着气,自从回洛府后就不再理会对方,只将洛月卿当空气。
钟觉予面色稍缓,冒出一句:“算他识相。”
她靠坐到床边,忙碌一整日后,眉眼间尽是疲倦,牵着对方又说:“不生气了?”
还惦记着中午的那些,怕洛月卿还在委屈。
可借机欺负了对方的洛月卿,哪还剩下什么气?
她凑过去,想要吻住对方唇角,说:“没气了,你今儿去了哪里?”
烛光摇晃,将两人的眉眼柔和,淡淡温情扩散在房间里头。
钟觉予微微躲开些,又解释道:“脏,我在外头跑了一天。”
洛月卿才不理会她,越发贴近后,吻在钟觉予唇角。
另一人无法阻拦,只能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对方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并不算热烈的吻,就好像回家之后就必须做的仪式一样,在短暂时间内就分离。
洛月卿温声道:“殿下辛苦了。”
钟觉予眉眼舒展开,拍了拍对方,便道:“你先起来,我身上脏。”
她从昨夜开始就没回过府,像个陀螺似的到处转,现在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
洛月卿视线下移,瞧见还是中午的那一身衣服,眼珠子一转,手便往下滑,那不如以往细嫩的地方,墨迹依旧。
她唇边笑意更浓,说:“哪里脏了?分明干净得很。”
莫名有些得意。
钟觉予只能瞥她一眼,叹气道:“是衣服脏。”
总不能说是洛月卿弄出来的痕迹脏吧?
那人就更满意,笑眯眯道:“那殿下要沐浴吗?”
“嗯?”钟觉予看向她,有些意动。
洛月卿轻笑,突然又变成白日里的语调,说:“奴让人打水来,伺候殿下沐浴好不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提着空桶的侍女接连走出, 清冷月光撒落庭院,掀起的水花响动,水雾从门缝中挤出。
房间里头泛起淡淡香气, 屏风搭着衣袍,最里头的木质浴桶已有人踏入。
钟觉予偏过头, 有几分不自在。
不是没有被人伺候过, 到底是个长公主, 皇帝即便再不喜她,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苛刻自己的嫡女, 钟觉予在没领兵之前, 都是有人伺候着沐浴的, 只是后头不便让侍女跟随,她便舍了这繁琐的事。
如今也不过两年半,再有人在旁边待着, 竟觉得十分不自在。
另一人倒不曾犹豫, 脱了外袍, 只剩下身白色里衣, 挽着袖子就往水里探。
这洛家用的墨自然是极好的, 即便晾在身上一整日, 被衣袍刮来划去也不见掉,甚至还能清楚瞧见勾出的笔锋。
洛月卿忍不住将视线停留, 只觉得这应是自己半辈子以来, 写得最好的字, 就这样洗掉,未免太可惜。
浴桶里的人不明白她在停顿什么, 依旧偏头看另一边,发丝底下的耳垂又一次红透。
不远处的蜡烛跳出火星, 发出细弱声响,那未平静的水波依旧起伏不定,将水下的景色模糊,但却丝毫不影响视线停留。
微曲而侧着的双腿白净匀称,因常年练武的缘故,不似其他女子笔直,而是带着些许肌肉的线条,再往上便是纤薄的腰肢,某个人的笔迹还在上头,将那明晰的线条涂抹,便越发晃眼。
“钟谨言,你怎么不看我?”洛月卿突然开口,像是调笑的语气,却莫名低哑了些。
另一人没答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清楚这是对方故意如此,但却没办法反驳。
洛月卿不知得寸进尺怎么写,对方不理她,她就故意伸手探入水中,然后故意往对方身上泼。
几滴水珠洒在脸颊,又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钟觉予下意识躲开,又扭头瞪她。
白雾柔和了深邃轮廓,将眉眼的傲气抹去,粼碎光衬得那双眼愈加妩媚。
她说:“洛月卿。”
咬着字的强调,要是旁人早该识趣,可洛月卿顽劣,便扬起嘴角笑:“殿下唤奴做什么?是不是水温过了?”
烦人的很。
钟觉予刚想说话,那人却一下子探过来,说:“既然不烫,奴就开始伺候殿下沐浴了。”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人的手就已经探进水中,落在那字迹之上。
钟觉予闷哼一声,下意识拽住对方手腕,然后又在反应过来时,飞快松开,少见的拘谨。
她拙劣地遮掩道:“你不要老用那个字。”
“哪个字?”洛月卿回得很快。
水下的动作不见停,好像真的在认真擦拭一般,可来来去去都在那条线的周围,如同拨动琴弦。
墨迹被化开,逐渐变得凌乱,与白净底色、揉出的红痕交织在一块,便透着股隐晦不明的绮丽。
钟觉予抿紧嘴角,搭在浴桶上的手抓住边缘,曲起的指节泛着桃花粉,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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