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快穿]+番外(194)
作者:守月奴 阅读记录
丝毫不心疼那两千两,只记得赤红纱布将肤色衬得越发瓷白,上头的那抹金线牡丹覆在右眼,花纹玄妙且绚丽,恰恰好加深了长公主深邃艳妩的五官轮廓,让人无端想起商人描述的西域美人。
垂落的丝巾搭在一侧肩颈,冒出的薄汗汇聚成珠,便滑落向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三角凹陷处,在那儿积了一汪浅浅池塘,随着上下起伏又摇晃摔落。
恰时有风吹入,那烛火被吹得闪烁,光影被揉成碎片,那人就落在光影斑驳处,如同坠落凡间的神。
洛月卿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心颤,电流流淌至指尖,便忍不住往里曲了下,被温热包裹的地方柔软被抵住。
身上那人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往下落,陷入更深处。
而洛月卿不仅不知收敛,还更过分地掐住对方的腰,故意往下压,如同恶劣的孩子要夺回主导权,可长公主殿下却不曾阻拦,一一纵容。
屋外响起脚步声,是仆从过来查看两人醒过来没有。
洛月卿不禁从回忆中抽出,睁开眼才瞧见另一人早就清醒,垂眼凝视着她,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醒了?”钟觉予懒懒开口,微哑的嗓音还带着倦意,又说:“在想什么呢?”
她眼尾带笑,似有春风停留。
洛月卿一怔,不禁因为脑海中的内容慌乱一瞬,紧张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你打算趁我睡着去做什么吗?”钟觉予明知对方在说什么,却故意打趣。
洛月卿便眨眼,因是初醒还在朦胧中,脑子里又塞满其他东西,一时间反应不过,竟跟着呆呆回答:“能做、做什么?”
有意作弄的那人便笑,揶揄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以为自己还在极乐坊,便要去寻那两千两的花魁吧。”
另一人这才反应过来,斥道:“钟谨言!”
她生气是有不同级别的,微恼会提高声调喊谨言,或者阴阳怪气地喊殿下,再生气一点就是钟谨言,最气的时候是钟觉予三字。
钟觉予深知其中区别,当即收敛笑意,便哄道:“好了,不逗你了。”
她视线落在对方脖颈,零零碎碎的痕迹不曾消退,反而随着时间变得更深,尤其是那两个牙印,惹眼得很。
钟觉予这时才发觉,自己也有点恶劣的基因在,起码在此刻不觉得愧疚,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像是在欣赏自己绘出的精美作品。
另一人随着她视线低头,这才想起这些痕迹,迟钝的疼痛感涌了上来,让人不由嘶了声,低声抱怨道:“钟大狗。”
莫名多了个称号的钟觉予只是笑,又问:“那你是什么?”
洛月卿这下可聪明多了,眼珠子一转就道:“等待老师教的好学生。”
“嗯?”钟觉予等她解释。
洛月卿便指了指自己脖子,说:“这个,你还没有教我。”
她昨天晚上努力啃了半天,现在一看,没一个能留下的。
“那应该是笨学生,”钟觉予点评。
“那是你没有好好教!”另一个说的理直气壮。
钟觉予瞥她一眼,反问:“还要怎么教?”
自己学不会,还赖她是吧?
洛月卿却突然停顿,然后就笑:“像旁的那样教。”
她的表情焉坏,让人不想想歪都不行。
钟觉予便说:“旁的怎么教?你都学会了吗?”
互相打着哑谜,又知道对方在什么。
洛月卿便靠近,揽住对方后腰,语气沉了下去,回道:“不知道有没有学会,师姐要代师父要检查一下吗?”
“若是师姐不用心交代,等父回来之后,瞧见我什么都不会,责骂我怎么办?”
称呼又换了一个,不知道这人怎么又想到这一茬,估计又得像往日那样师姐、师姐说个没完。
大抵是发生了实际性的关系,钟觉予也不再在意之前的事,便有意拿另一个称呼反驳对方,她说:“嫂嫂这是想做什么?”
“即便是姑嫂也该注意些距离,不至于如此亲密。”
“想……”洛月卿笑起来,仰头往对方唇边贴,然后才将剩下的话说完:“想轻薄长公主殿下。”
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登徒子模样,理直气壮的很。
覆在腰后的手溜入衣角里头,继而往下扯,因为刚醒的缘故,两人只穿了件单薄里衣,侧边用细带系起,稍拉扯就变得松垮,倒是方便了某个人胡来。
屋外的阳光正好,翠绿的叶影投过格窗打入屋内,映在青石地板上。
置于花瓶里的花枝斜斜倚着,已有花瓣落下,散出一室雅香。
散落在枕头的发丝交织在一块,分不清你我。
钟觉予也不拦着她,任由她实践学到的知识。
从唇角往下,再到脖颈。
小道士在长公主殿下的指导下,终于种出一拇指大小的印记,虽然不算明显,浅浅地挂在那儿,不过也算有了进步。
这让她有些得意,仰着脑袋看着钟觉予,试图讨赏。
长公主殿下也不吝啬,俯身吻了下她额头。
那人便满意,正准备继续下去时,屋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砰砰砰想起,两人顿时停住,一齐往门那边看去。
不等屋里两人回应,李时归有些慌张的声音就响起。
“殿下,洛家家主来了!”
“阮鹤已将他们带到正厅,殿下你起了没有?”
屋里安静一瞬,便瞧见这两人慌慌张张起身。
第一百二十八章
长公主府邸是先皇后在时, 亲自选位置、工匠建造的,即便在后头,皇帝对长公主生出猜忌, 可对长公主府的修建,依旧有添无减。
毕竟相对于赏赐实权、官职, 这加盖公主府、赐钱财珠宝等, 是最容易也最放心的选择。
于是, 长公主府极致奢华,单是府中一处侧院, 就有叠石凿池, 亭榭栏杆之景。
从芭蕉叶缝隙看去, 临水的亭子里,有整块香樟木雕琢而成的长桌摆在中间,除摆着茶杯外, 还有一副棋盘, 已被黑白棋子铺了大半。
而木桌两旁的人皆不语, 低头看着棋盘, 沉静思索。
站在旁边的李时归忍不住抬眼, 往对面看了眼。
虽然未入朝廷, 可作为如今的世家之首、洛家的家主,洛起元八岁作诗、十三岁扬名、十九起隐居山中、不愿为官的故事, 一直在坊间流传。
李时归往日只是听闻, 如今终于见到真人。
他虽年四十余, 但与儿子站在一起,竟年轻似对方兄长一般, 举手投足都投着世家的骄矜自持。
又是一枚棋子落下。
洛起元抬眼瞧着旁边,眼眸情绪复杂。
只见他的小女儿坐在旁人身边, 还忙着帮别人算计。
虽然洛月卿的棋艺足够差,这帮也是努力帮倒忙,但洛起元仍然沉着脸。
“下这里!”
钟觉予还未落子,就听见旁边的家伙兴冲冲指着一处。
被打断思路的钟觉予,并未生气,反倒顺着对方指着的地方看去,然后捏着棋子的手骤然滞住。
就连长公主殿下都怀疑起来,是不是洛月卿故意如此,提示自己要让一让洛父。
不过这样的做法,好像有些明显,她原本是打算先势均力敌,再假装棋差一招,遗憾落败的。
难道是洛父更喜欢这种完全压制的感觉?
钟觉予终于抬起棋子,落在了洛月卿提示的位置。
毕竟是父女俩,月卿应该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这样做应该没错。
另一边的人嘴角抽搐,捏紧了棋子。
怎么说呢,这棋局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见,定然会怀疑对面是个罕见的下棋鬼才,水平起起伏伏,有时如高山,有时落入峡谷,好像刚刚学会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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