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女主O后我死遁了(160)
作者:onenine 阅读记录
Omega被终身标记后,如若失去Alpha信息素的抚慰与标记,身体机能会逐渐退化,亲眼目睹自己死亡。
几年过去,Omega可以通过手术洗去终身标记,只是在手术后,她必须得到一个新的终身标记,渴求新一位Alpha爱人给予她充分的信息素与爱,好叫她不再重蹈覆辙。
可是顾青竹不可能接受旁人的标记。
应许的这具身体也没有腺体。
她不可能再标记顾青竹。
而除此之外,市面上还有一种铤而走险的小手术,那便是挖去Omega的腺体。如若运气好,挖去腺体的Omega或许会二次分化,成为一个Beta。
但世上大多数人并不好运,这类手术,死亡的概率远超应许想象。
应许不可能让顾青竹选择后者。
在最坏的可能发生前,她要去见顾青竹一面。
*
应许用三分钟时间说服自己。
但在未来三天里,所有发送给顾青竹的消息石沉大海。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应许了。
在过往,想要见顾青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只要一句话,无论是“想见你”,还是寻常的晚饭邀约。只要应许开口,顾青竹都会主动调整时间,陪伴在她左右。
这种变化太明显,第一次让应许有了被留在过去的恍然感。
但时间容不得她过多犹豫。
第二天,应许找到了严聆。
彼时,严聆依旧在修建院内植物的枝叶。那只猫暂时没有找到收养着,暂居在房间里,她的花销又多了一笔,见到应许,开口便是抱怨,脸上却笑意明显。
应许问起为什么时,她回答:“我一直想养一只猫,等我攒够了钱,还想开一家……”
她说着自己的规划,不忘应许:“如果生意做得不错,我就把你买回店里当员工。”
应许莞尔,听着对方说起有关未来的规划,连带她的情绪也轻松不少。
严聆是她重生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相较起应许曾认识的许多人,女人格外鲜活。从她身上,应许学到许多‘做人’的方法,感觉格外新奇。
直到絮絮叨叨说完,严聆才想起来什么:“谁找我有事吗?”
在她眼中,仿生人由人类支配,来找她自然也是出自谁的命令。
“不是。”应许回答的却是,“是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是应许。”
沉默中,只剩风声呼啸。严聆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你是应许的仿生人,不是应许还能是谁?顾青竹?”
应许:“……”
在应许原来的设想中,她说自己是应许后,严聆应该感到茫然。而后她便可以顺理成章说出诈骗集团常用的台词:“我是应许,帮我联系顾青竹,事后必有重谢。”
应许觉得自己有点大意了。
她正要止住话题,严聆却还是察觉到不对:“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是出了bug,还是……你真的有自我意识?”
第75章
‘真的’二字足以说明, 早在先前,她便已经有所怀疑。
……即使有些偏离预期,但这也是个合适的借口。
四目相对,应许深沉的点了点头。
“你的目的是什么?窃取机密吗?”严聆睁大眼, 想起小说里都写, 机器人一旦有了自我意识, 99%概率会因为爱上自己的主人而想要成为人类。
再想起昨夜, 21号因为听见顾青竹乘坐轮椅的事失魂落魄的模样,严聆立即开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好。”不清楚她误解了什么, 但应许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现在联系不上顾小姐,你可以帮帮我吗?结束以后, 我会付你一笔酬金。”
钱从哪来应许暂时没有想好,但顾青竹总会喂员工许多甜枣, 她学以致用, 严聆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感动,反倒神情复杂,即使是编辑消息时, 也不忘幽怨的说着什么。
直到离近了,应许才听清她说的是“给人打工我认了,仿生人为什么也比我有钱?!”:“……”
但遗憾的是,严聆同样联系不上顾青竹。
与她对接的,只是顾氏再普通不过的员工之一。对方似乎早就对严聆做过背景调查, 在听见她想将应许介绍给顾青竹后,第一反应便是:【你是说盛家的仿生人?这件事顾总已经知道了, 不会受骗的。】
严聆:【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骗子,你只是想为顾总找回失去的爱情。】
【过去几天里, 十个拜访她的客人九个都是这套说辞。】
严聆:“……”
严聆问:“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应许摇头,严聆只能遗憾道:“那你只能找盛总了。虽然她财力不如顾青竹,能力不如宋怜珊,但她人还是很好骗……的。”
应许:“这么形容她,有些不恰当。”
事实上,她也曾考虑过盛秋雨,但Omega不确定性太强,像一枚定时炸弹,危险异常。
事态再次陷入僵局。
每到这种时候,应许都会感到一种平静的无力感。
无力源于她清楚,即使自己真的再见到顾青竹,顾青竹也不会听从她的要求,接受一个新的alpha的标记。
应许想要顾青竹活下去,前提是顾青竹愿意。七年里,她有无数机会开始新的生活。
可顾青竹没有。
她似乎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等待早有预料的结果。
应许思考了很久,确认答案出自本心。
即使无能为力,应许也想见她。
如果没有顾青竹,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应许。她终其一生,也只会待在许家的地下室内,以机器人的身份度过一生,直到彻底报废。
因为顾青竹,她才拥有‘新生’。即使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她也不想放弃顾青竹。
*
门被敲响时,盛秋雨正在翻阅报表。
这几天里,她饮酒的次数减少,脾气缓和不少,视频会议的氛围自然轻松起来,连带员工都会开几个不过格的玩笑。
盛秋雨察觉到了变化,结束后,问还没离开的助理:“我之前脾气很差吗?”
这句话是出自真心,酒精麻痹她太久,盛秋雨日常大多凭‘感觉’,至少在她自我感觉中,她待人还算友善。
助理:“……呃,当然没有。盛总是我见过最善良……”
盛秋雨便知道,这是承认的意思,她退出群聊,感到有些干渴。想开一瓶酒,可临到头了却依旧没有探手。
她想起那些不算熟悉,只是酒局熟识的朋友。想到自己为了找回面子脱口而出的“节哀”,想起这些时日运送回盛家的仿生人。
盛秋雨突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应许死后,盛秋雨并没有消沉多久,便投身于盛家的各种事务。
忙碌起来后,所有的情绪都显得那样不起眼,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淡忘了应许这个名字,只将过去种种当作一场梦。醒来,便散了。
可每当她收到花束,去二人曾去过的地方,盛秋雨都会想到应许,并开始用酒精逃离现实。
时至今日,盛秋雨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情。她不恨应许,更没有资格谈论爱,说到最后,也无非一种执念。
即使应许再也不会回来,也想再见对方一面的执念。
可执念之后呢?
这是盛秋雨第一次想这个问题。
酗酒成性,脾气暴戾。这是她想要的人生吗?
“笃笃——”
两声轻响响起时,盛秋雨正思考要不要将健身提上行程:“进。”
她以为是管家又做了新甜点,翻着纸页,随口吩咐道:“放在桌上就好,我等会吃。”
余光中,瓷杯落在她手边,盛秋雨以为这便结束了,又翻过一页,可那人却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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