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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126)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但毫无作用,不影响后面的那些。

宋祁于变了一个人,死死扣着她,目光逐渐深沉。

呼吸声很重,一下,再一下。

黎洛稍稍挣动,还没做什么,下一刻就又定住了。

脖子上的刺痛感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强势,以及某些不再遮掩的心思。

对方很不温柔,也不顾及后果。

黎洛伸手,打在这人左肩。

……力气不够大,形同于无。

宋祁于抓住她的手腕,直接牢牢钳制着。

被她抱在怀中,黎洛莫名使不上劲,似是被抽空了一半,连思考都不会了。

这个时候应该一下就能起开,再不济也能用手抵在中间挡着,或者强行挣动着翻身,干脆都摔地上去,让某人醒醒神,但鬼上身了一样,黎洛就是什么都不会了,转不过弯来,被带着走,做出一些不由己的行为。

趁着她晃神的间隙,宋祁于由下到上,跟她换了换,改成压在上方。

仅仅感到一个颠倒,再其后,她的眼睛就被宋祁于单手蒙上。面前变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听到轻微的声音,衣服布料的摩擦,还有她自己不规律的气息。

宋祁于在做什么,黎洛都看不见,只能靠接触感受。

——这人的指尖在她而后碰了碰,有一下没一下的,紧接着缓缓移到唇边,在嘴角那里停留半晌。

她双唇半张,不习惯这样,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被堵住了,话都上来了,却开不了口。

宋祁于也不给机会让说,把那些言语都悉数截断,硬生生堵住了所有的言语。

……

再后面就真成了一团乱麻。

不算是有实质性的行为,宋祁于也没那个经验,不过是撑在上面,更过分的就没了。她们从懒人沙发上滑落,到了干净的地板上,宋祁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拿开了手,和她相互看着对方。

黎洛的双手都被压过头顶,以不得不面对这人的姿态,连遮掩的余地都没有。

宋祁于的头发也散开了,及腰的的紧身短T向上爬了一截,露出白皙纤瘦的腰肢。她半坐在黎洛身上,唇上有了更深的口红印子,挺刺眼的。

她俩都有些狼狈,因为从头到尾都在较劲儿,也因为刚有过的事。黎洛两个手腕都是红的,被勒得动弹不了,隐约有点疼,但她没吱声,只缄默地望着宋祁于,对上这人的视线,憋了一会儿,沉声说:“松开……”

身上的人依旧不为所动,耳朵聋了似的。

最后是如何收场的,究竟是宋祁于先放开,还是黎洛自己挣了出来,全然记不清楚了。

宋祁于狼狈地后退一些,黎洛抬了抬手,一下子就要朝她脸上扇,可快打到了又收住,到底没真的打上去。

深深吸了口气,黎洛隐忍着,手指头都在抖,被气得不轻。

这时分明可以打宋祁于几下,最好是用力点,让这人张张记性,但就是下不去手,停在空中进退两难。

黎洛的脸色难看至极,远比之前遇到秦飞扬还复杂,比任何时候都难堪。

宋祁于耷着双眼,任由怎样,没有要躲开或是拦住的打算,就那么安生候在那里,等着被打。

既然做出了超出关系的行为,早就有相应的觉悟,挨打也是自找的。她挺实在,这会儿认错态度倒是端正,用不着挨骂,温吞掀起眼皮看着黎洛,低声说:“抱歉。”

身形滞了片刻,黎洛垂下手,半晌,面无表情回道:“滚出去……”

——宋祁于没滚,置若罔闻。

黎洛自个儿走的,到门口还停了下,背对着这边,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半分钟后。

“砰”。

一记重重地闷响,门被合上。

后方的宋祁于顺势看去,半隐在已经天黑的昏暗中,没跟上去。

第107章

一个屋檐下, 谁都没走,这晚两个人都还待在这边。

黎洛只是出去了,并未离开, 仅仅转身进了房间。客厅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也空荡清净。

夜幕刚落下的繁华城市依旧喧闹, 远处马路上的噪音持续不断, 楼下不时也传来别的响动。高楼之上的这里仿若被隔绝了, 在整个小区都显得格格不入,这个时间点还早,同一栋楼别的住户家窗户中都还透出柔白的光亮,唯独这一处与众不同。

隔着一堵墙,后半夜注定不好过, 比以往都要难捱。

宋祁于靠着墙, 没长骨头似的, 也不起来, 就那么散漫地光脚坐在懒人沙发旁边, 不打算收拾周围掉落的那些东西, 随性且无所谓,一条腿微曲起, 一会儿又将左手搭在膝盖上。

满地的狼藉挺惹眼,即使没有灯光照明, 可窗外稀薄的月色倾泄进来,依稀还是能瞧见物品大致的轮廓。

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动静, 这人也没弄出一丁点声响, 到十一二点了都还是那个德行, 什么都没做。

凌晨过后才躺到床上, 宋祁于无所表示,全然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愣是一整晚都沉得住气。

后夜的圆月退进了厚厚的云层里,窗口的银白没了,只余下漫无边际的沉寂。

快天亮那会儿下起了雨,势头不大,持续了十来分钟,断断续续的,没多久就停了。

两个房间都静悄悄,那边门窗紧闭,这边则一直半开着门。

……

到了这个地步,必然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连面对都是难题。

不出意料的,黎洛又是大清早就出去了,提前一个多小时出门。

但与往常不同,这回宋祁于起得更早,五点出头就摸黑到客厅,先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的静音,差不多了就到厨房,从冰箱里捡两样食材出来洗干净切好,开火煮粥。

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态度,就算经历了昨天那一遭,但过了一晚上还是淡定,游刃有余到理所当然,似乎自个儿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大不了。

厨房的玻璃门关着,除了偶尔放水有响动,里面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这人低垂眉眼,目光落到案板上,脸色有些疲惫,也不知晚上睡没睡。

黎洛一出来就撞见了这一幕,昨晚的气还没消,瞥了眼厨房里背对着这边的身影,下意识顿了下,随即神色愈发难以言喻。眸光低了低,她站在拐角处,恰好是视线死角,那边的宋祁于看不到这个地方。

一声不吭地等了一会儿,直至那人往里走了些,到厨房更里面拿碗筷,黎洛才拎着包走到门口,不声不响地出去。

招呼都不打一下,刻意避免正面接触。

里头的宋祁于在这时停下手里的动作,耳朵不聋,其实全都听得到。不过还是没回头,也不拦着黎洛,她仍是待在这儿,只把多拿的那个碗又放回去,筷子也仅拿一双。

由于是周末,不上课,因而后两天都住在这边。

宋祁于白天出去了一趟,回学校取比赛资料,晚一点回来收拾屋子,把房间地上那一堆东西都放回原位,顺带将客厅和别的公共区域打扫一遍。

实在闲得没事做,下午还继续宅在客厅放哑巴电视剧,把手机丢一边,靠着沙发看着屏幕,不时再瞄一眼手机。

微信上始终收不到想要的消息,只有比较活跃的班级群里有人发了公告,通知这周的上课安排,还有系里的最新教学动向。都跟宋祁于没多大关系,她没特意点开看,早都开了消息免打扰,不是很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电视剧一向无聊,净是些裹脚布样式的老套剧情,乏味得很。

困了就凑合在沙发上休息,宋祁于哪儿都不去,没心情看书,很晚了都还是懒散倚在那里。

上次冷战有护工阿姨在,中间也算是有人打圆场,这回是真没交流了,连个传话都找不着。

黄昏时分又下了雨,这一次比较大。

北京的雨天和淮安镇、江北市都有很大的不同,这边环境太差,每逢阴雨天,整个城市总是弥漫着一股低郁的陈旧味道,尤其烦闷,沉沉压在天际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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