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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A为何突然不作妖了+番外(71)
作者:青木橘 阅读记录
“你妈说你跟我分手这三年每年都会带一个不同的女朋友回家,我不是介意......我真的不是介意你离开我三年就换了三个女朋友,我介意的是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每次都只会找理由拒绝我跟你回家。”
她说完拿下易浅抚摸自己脑袋的手,将狗狗的人设贯彻到底,轻咬在她手臂上。
叶书怡看着对方明明很吃醋,却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不禁失笑,任由着对方“咬”自己的手臂,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戳了戳:“你相信她了?”
易浅暂时放过她的手臂,摇了摇头,抽空说了一句话:“我只相信你。”
说完又咬回去。
叶书怡轻笑:“你很想见她?”
易浅摇头,再次放过她的手臂,道:“只是我跟你在一起三年,我都没有去过,她们才一年,她们都去过了。”
“三年,一年!”
她抬起两只手,一手伸出三根手指,一手伸出一根,拿出实际的行动让对方看清这两个数字的差异,语调持续性地委屈巴巴,说完又咬住她的手臂,好像叶书怡的手臂是什么美味的狗狗骨头,可以一直啃都不会腻。
叶书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失笑:“所以你现在委屈的,是因为她们去过我家,而不是听她说,她们都是我女朋友是吧?”
易浅这次没有放过她的手臂,只是缓缓抬起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含糊不清道:“那她们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的吗?”
虽然话语含糊不清,但叶书怡还是听得非常清楚,她屈指敲了敲她的“狗”脑袋,敲一下说一个字:“你相信她们是我女朋友那你还在这跟我撒什么娇?”
被敲了二十一下,易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但依旧不妨碍她继续咬着叶书怡,依旧口齿不清简称:“我只相信你。”
叶书怡抽走自己的手臂,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言简意赅地解释:“前两个是我的同事,至于宋可迟,你认识她的,因为她的家人都很喜欢我,所以让她跟着我回家拜年。”
她说完俯身吻住她的唇,片刻后撤离,唇角弯起一抹浅笑:“现在还委屈吗?”
易浅回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又轻轻蹭了蹭,语调真挚:“我说了,我,只相信你。”
主语之间的停顿好似是在强调,只要对方愿意说,她都会无条件相信,无论那是什么。
她说完抱住她,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时光流淌,岁月静好,但脑海中莫名地闪过叶书怡母亲说的那些粗俗言语,她在电话结尾时跟对方说录了音,要转交给律师,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捧在手心里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说一句她的不是,尽管那个人是她母亲。
但是......
在一起三年,她之前听叶书怡提起过她的母亲,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印象深刻,在叶书怡口中,她的母亲是一位上进,知性,理智,能力很强的女性。
但她想想今天对方说的那些话,怎么想都跟这些词搭不上边。
今天对方说出口的那些极其难听的词汇,足以告她一个人身侮辱的罪名,让她进去“住”个三年。
但是......书怡能接受吗?
就叶书怡之前对自己妈妈的评论来看,她显然很尊敬,也很爱自己的妈妈。
换言之,她妈妈应该也是一位值得敬爱的人。
但如果确实是这样。
叶书怡昨天失魂落魄地回来是怎么回事?她回到那个家遭遇了什么?
今天早上那些侮辱性的咒骂真的会来自一个疼爱女儿的妈妈之口吗?
易浅脸颊贴在叶书怡发顶上,时不时轻蹭,一只手轻拍在她后背,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询问她的意见。
“书怡。”易浅轻喊她的名字。
“嗯。”叶书怡躺在她的怀里,舒适地闭着眼睛,好像一只趴在主人怀里休息的猫咪,轻声的一个单音节好似猫咪哼哼,挠得易浅心里痒痒的,想再听一遍。
于是,她再次轻唤:“书怡。”
“嗯。”依旧是猫咪哼哼般的回应。
“书怡。”
叶书怡闭着眼睛轻拍她的肚子,声线中含着明显被压制的笑意:“到底干嘛?”
易浅抓住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语调诚挚:“就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不真实。”
叶书怡抽回自己的手,在她的侧腰的软肉上捏了一下,力道不重,但也不轻,引得易浅轻“嘶”一声。
“现在真实了吗?”叶书怡在她怀里抬起头,漆黑透亮的眸中盛满笑意。
易浅抓住她的手,紧握在手心,以防自己的侧腰再遭殃,语调轻柔道:“嗯,真实了。”
叶书怡满意地重新趴回她的肩颈处,依旧闭着眼睛,垂在叶书怡身侧的手时紧时握,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易浅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思虑着如何打开话题。
“书怡。”
“阿浅。”
在某一刻,两人突然同时出声,喊了对方的名字。
第四十五章
听到对方叫自己,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又同时弯起嘴角。
“你先说。”
“你先说。”
又非常默契地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
叶书怡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笑着重新躺回去, 用后脑勺对着她,语调轻浅:“你先说吧, 我听着。”
气氛短暂地陷入沉寂, 一个在思考如何开口, 一个等着另外一个开口。
但即使如此, 此刻的安宁,好像让未知的等待也变得极有趣味。
易浅微微皱眉, 犹疑再三终于开口:“书怡, 你之前跟我提起你妈妈, 用的都是......就,让我觉得她非常地励志美好, 但是,今天早上跟她通完电话,好像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叶书怡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但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 淡然道:“所以她今天早上骂我什么了?”
虽然易浅没有明说,但叶书怡也大概能猜到对方说了些什么, 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忽略了对方找她要钱的信息或者电话。
只是上次她并非主观故意, 而是工作太忙一时没顾上。
她永远都会记得, 她当时忙完工作把电话回拨过去, 对方接通电话就开始破口大骂,连一点给她解释的余地都没留。
当时她被骂了多久呢?
具体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时间非常非常地漫长......
她当时愣了很久,倒不是因为被骂,而是因为电话那头的女人,跟她记忆里的人相比,好似完全不是一个人。
直至对方停下来很久,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努力上进,理智知性的母亲,突然好似变成了一个泼妇。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她只觉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打得她猝不及防。
但后来回过头想想,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在她上大学的时,母亲就辞去了工作,大学时没再给过她一次生活费,反而找她要生活费,理由是很多大学生早早就可以自食其力,在校就开始创业,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她养她这么多年,也应该开始享福了,理由凿凿。
在她毕业之后,蓝叔叔也辞去了工作,每个月家里的所有负担都由她来提供,甚至还要负担刚上初中的同母异父弟弟的上学费用。
而她的父亲,自从法院把她判给母亲之际,就再也没管过她,连一句问候都不曾有。
工作之后也是三天两头就找她要钱,幸运的是她工作收入还可以,有能力满足对方的需求,不幸的,大概就是推迟了她发现母亲真面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