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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37)
作者:枫眷 阅读记录
“我只是我,不属于云家,也不属于宁家。”
云葳漠然轻语:“我要去长公主那儿,去不去看她是我的心意,让不让我见,决断权在她。”
第28章 回避
白露低垂扶光柔, 鸿雁南飞树影疏。
宁烨拗不过云葳,带着人候在了文昭府外。
躺在寝殿软榻上的文昭双眸紧闭,唇色浅淡,面容憔悴。
秋宁赶不走云葳, 只好半蹲下身子与文昭咬耳朵, 请人拿个主意。
文昭有些意外的睁开了倦怠的眼眸, 气息虚浮:“她来作甚?不是让宁烨照顾她么?”
“宁夫人说, 她管不住,云姑娘非要来见您。”秋宁有些无奈的与文昭解释着原委。
文昭凤眸微动, 思忖半晌, 才回应道:“让她回去,不见,说孤没事。”
秋宁依言前去, 云葳听得消息, 一双杏眼里难掩落寞, 垂眸嗫嚅:“我明日还来。”
看人沮丧离去,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秋宁长叹一声, 与门房低语:“关门。”
“走了?”秋宁回还的脚步声入耳,文昭不无急切的询问。
“走了,说明日还来。”
秋宁如实相告,随手拎了外用的药膏,掀起文昭身上的锦被,轻柔的给人换药。
“这丫头,忒倔了些。”文昭笑着嗔怪了声:“奏表递送进京了?”
“您放心, 送去了,八百里加急的。”秋宁手上动作不停:“您说此番能成么?太后真会出宫来?”
“大差不差吧。”文昭心里也无全然的把握, 手指摩挲着被角:
“一会儿让槐夏去趟宁府,告诉宁烨,别让云葳再折腾,孤想见她会派人传话。她那小身板也得养养,机会难得,别浪费了。”
“您就别操心她了。”秋宁有些没好气的抱怨:
“婢子看,是她带坏您了,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婢子心疼您。”
文昭悄然甩了秋宁一记眼刀,“话多了,嘴巴严实点儿。”
秋宁咽了咽口水,没敢吱声,手脚麻利的给人换了纱布。
“给孤的马动手脚的人,查出来没?”文昭阖眸养神,思及此事还是深觉不安。
即便秋宁阴差阳错,提前发现了文昭的马鞍被人动过,马厩饲料也有异样的残留,但若非天意眷顾,若非秋宁心细,此刻她或许真没命了。
“昨夜就查到了,”秋宁有些心虚:“没敢跟您说,因为那人…被灭口了。是府上的一个采买杂役,尸首自江里飘上来的。”
文昭深吸了一口气,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总是慢人一步。孤倒是有些好奇这幕后之人了,处处抢先,一次把柄都没落在孤手里,也是个能人。”
“婢子无能。”秋宁怯怯告罪,觉得文昭刚才的话音有些别扭。
“没怪你。”文昭敛眸轻语,瞥见秋宁失魂落魄的表情,哂笑一声道:
“保持你这个神情,这几日就这么撑着,让外头的人以为孤真的不行了,越失落越好,下去吧。”
秋宁不无苦涩地撇了撇嘴,躬身一礼离了文昭的寝阁。
云葳在宁烨的府宅里百无聊赖,日复一日支着小脑瓜长吁短叹。
她不明白文昭为何铁了心不见她,整整三日,她每日都去,文昭宁可让她在秋风里吹半日,都不松口分毫。
“姐姐~”
卧房门口探进来个小脑袋,试探里带着胆怯的小奶音入耳,云葳终于舍得偏头瞄一眼。
“有事?”云葳瞧见云瑶闪进房门的半个身子,淡声询问。
“娘亲做了薏米枣泥糕,姐姐吃不吃?”
云瑶从身后变出来一个食盒,双手捧着,一脸真诚。
云葳转瞬明白了,宁烨这是变着花样让她接纳身边人,看自己对宁烨这个母亲爱答不理,就推了云瑶这小东西出来。
此刻云葳心烦意乱,无暇培养什么姐妹感情,遂收回了视线,柔声回应:
“你吃吧,我不吃,门带上。”
云瑶吃瘪,嘟着小嘴盯了云葳半晌,见人无动于衷,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在廊下与宁烨告状:
“姐姐凶巴巴,再不去了,娘亲自己送!”
宁烨眼下是黔驴技穷,看着云葳闷闷不乐,却只能干着急。
本以为小孩见了小孩该会好说话,却不料一向讨喜的云瑶也在云葳那遭了冷待。
正如此想着,云葳裹了披风出门来。
宁烨有些意外的上前询问:“这又要去哪儿?郎中说你不宜吹风。”
“再去一次,您别跟了,我记得路。”
云葳打眼扫过庭院,唤着正在浇花的桃枝:“姑姑,跟我走。”
宁烨算是了然,云葳认准的事,任谁说什么也无用,这固执的臭脾气,还真是十成十随了她。
“我送你。”宁烨无可奈何,转眸吩咐随侍:“备马车。”
云葳并未推脱,她做好了在府门外杵成柱子的打算,能有马车坐,也是片刻安闲。
一刻后,秋宁沉着脸闪进了寝阁,彼时文昭正悠然的倚在窗下的矮榻上晒太阳。
“殿下,又来了。”
秋宁怯生生的与人回禀,“她还说…”
“说什么?磨磨唧唧的,快说。”文昭为了演戏骗人,已好几日没出房间了,憋闷的难受,脾气也不好了。
“她说,您什么时候见她,她什么时候动弹,不然就立在门外不走了。”
“宁烨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管不住?”
文昭染了些怒气,随手就把膝盖上的书卷给扔了出去。
发泄了一通,她脑海里浮现出云葳犯倔的模样,怅然地揉了揉额头:
“也怪不得宁烨,她想站就让她站着,不必管。”
云葳本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府门,后来渐渐改成了间或抬眸瞧一眼,再后来索性耷拉着脑袋,再不抬眼了。
从午后站到了黄昏,她的腿都站直了,文昭也没把她放进去。
云葳十分纳闷儿,难不成这人也和先前的自己一样,记仇了?文昭难道在怨怪她使性子,将遇刺的恼恨都记在她身上,这才避而不见的吗?
可她真的很想知道文昭伤势如何,她已经很自责了,就快撑不住了。
夜色昏沉之际,府门开出了一道缝隙。
云葳猛地抬起头来,走出来的,却是个倾倒废物的仆役,来去匆匆,复又将府门紧闭。
空欢喜一场,她咬着嘴唇愈发消沉,却依旧不肯离开。
又等了半刻,宁烨上前去拉云葳:“走了,回家。”
她很清楚,方才的仆役只是幌子,哪有从正门倾倒杂物的规矩?但半晌过去,文昭无动于衷,就是不打算让云葳入府,再等多久也不会改变。
云葳也不再坚持,入夜的秋风寒凉,她有些经受不住。
神色恹恹地上了马车,云葳讷讷低语:“再不来了。”
宁烨知她说得是气话,指不定明天一大早就又嚷嚷着跑来,是以也未曾多言。
彼时,帝京大兴宫内,远没有襄州的宁静——
“陛下怎可妇人之仁?您就不该放齐太后离宫!”平陵侯元邵怒气冲冲的,在沛宁殿冲着文昱大呼小叫。
“兄长,注意态度。”元太后在旁冷声提醒。
“舅舅,朕能如何?”文昱心情也不算好:
“大娘娘当着朝臣的面昏厥在朕面前,朕总得做个孝顺模样出来吧?况且长姐重伤,若真成了残废,以后再威胁不到朕的皇位,手足一场,就不必非要斩尽杀绝了。”
“糊涂!此事蹊跷颇多,她说重伤便重伤?”元邵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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