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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26)
作者:枫眷 阅读记录
“怂什么?怕马还是怕孤?”
文昭有些后悔自己又犯了急脾气,把人吓了个好歹,只得放柔语气:
“来,拿着鞭子,自己试试。别怕犯错,孤给你兜底,随便来,怎么自在怎么来。”
马鞍不大,两人的身子挨得足够近,云葳能闻到文昭衣襟上龙涎香的气息,文昭长长下垂的耳坠也在不时地飘向她的耳垂。
此番许是外界的环境太具有挑战的威胁,云葳并不抵触文昭与她亲近,甚至希望文昭虚扶着她腹部的手,能再紧些力道。
文昭等了半晌,云葳才鼓足勇气,像挠痒痒一般轻轻将马鞭拍向马腹,身下的马没有一丝反应,速度如常。
文昭无奈,伸手补了一下,调侃道:“孤的马可是傲气的很,你别瞧不起它。”
骤然被马速带得身子前倾,云葳抑制住了呼之欲出的惊骇,身后的文昭用力将她揽住:
“控住自己的平衡,放低重心,身体要绷着些许力道,莫让它把你带跑。马加速的时候,臀部可稍抬起一些。这些道理,你自己用心能感悟得到。”
除却对未知的恐惧外,云葳的弱点并不多。她理解力很强,学东西也不慢,只要压制住自己的胆怯,便可所向披靡。
在文昭半是吓唬半是哄诱的催促下,云葳渐渐的适应了马背上的节奏,试探着一手拉过缰绳,另一只手也敢于松开,朝着马挥一挥鞭子了。
在旁紧跟的宁烨眼底浮现了一丝欣慰,若是云葳长在她身边,她肯定在孩子幼年就教她骑马,教她学剑,不求专精,怎么着也得学会自保…
文昭见云葳的全部心思都落在与马的较量上,悄然松开了自己环住她的手,不无俏皮的冲着宁烨挑了挑眉。
云葳自是无心察觉,依旧全神贯注,直到跑去郊野,她才后知后觉,文昭不知几时撂挑子了,将她吓出了一身后怕的冷汗。
“回去自己骑?给你个小马?”文昭勾着唇角,颇为得意的凑弄。
云葳嘴角一抽,嘴唇翕动半晌,只微微垂了脑袋,低声嗫嚅:“殿下,臣惜命。”
一句话将身边人逗得发笑,本来大家都还憋着笑,文昭却领头朗声笑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格外欢畅,唯独云葳脸颊两朵绯红,烧得火热。
“要么和宁夫人同乘,要么自己骑,选一个。”文昭微微俯身,拎起她通红的兔耳朵,呵气如兰。
云葳的小脸顷刻将五官挤作一团,不无哀怨的翻着葡萄大的杏仁眼望着文昭,瞧着好似撒娇。
文昭被她逗得发笑,笑靥直达耳根:“孤的话就是命令,没商量。”
待文昭抬脚往前,与她错开了距离,云葳嘟着小嘴,气得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
一行人游玩半日,乡野风光大好,格外抒怀解闷儿。
文昭借此机会,拉着宁烨沟通良久,将京中递来的口风与人一一言说,让宁烨与定安侯演上一出姐弟不和的戏码。
临行前,文昭眉眼弯弯的审视着云葳:“想好了吗?”
“自己骑。”云葳硬着头皮,颇有赌气意味的回应。
宁烨有些不放心:“不若跟我同乘?你才刚学,自己难免慌乱。”
云葳默然摇了摇头,接过随侍手中的缰绳,执拗的翻上了一匹小马。
“无妨,孤指了侍卫跟着,这马也温顺。”
文昭淡然凝望云葳倔强的背影,低声安抚宁烨,心中却在思量,云葳不是个好拉拢的丫头,她得加把劲才行。
第20章 懿旨
时近中秋, 丹桂馨香满园。
文昭书房的庭前恰有一株桂花和一树紫薇,此时颇有一番争奇斗艳的意境。
门窗大开,襄州潮热的天气犹在,秋风送来些微凉爽, 令人心旷神怡。
云葳跟在文昭身边伺候笔墨有段日子了, 惯常安分, 从不多话, 倒让她放心的很。
“歇歇,眼睛长书卷上了。”文昭侧目瞧着埋首文辞, 孜孜不倦的云葳, 忍不住出言相劝。
“谢殿下。”云葳只管服从命令,合拢了书卷后,依旧垂着眉目, 稳当的坐着不动。
“出去选些新鲜花瓣来, 给孤烹壶新茶。”文昭为让人有些灵气, 几乎是绞尽脑汁。
不待云葳回应,秋宁匆匆跑了来:“殿下,京中来人了, 说是传元太后懿旨,人进府来了。”
文昭略显狐疑的冷嗤一声:“元…太后?呵,孤倒要看看她要作甚,请进来,就在此见人。”
秋宁领命前去,云葳起身叉手一礼,正欲退去廊下, 那传旨的差官已经入内。
来人瞥见云葳,笑着与她搭讪:“这位是云姑娘吧, 别走了,旨意是给您的。”
云葳一怔,慌乱转眸看向了文昭。
文昭也深觉意外,眉心的沟壑愈发深了。
“老奴参见殿下。”来人给文昭行了拜礼,兀自起身解释:
“元太后懿旨,中书令云崧之孙云葳,秀外慧中,少有才名,着入禁中,册正二品宣仪,随侍两宫太后,亦留待选后之制。殿下,老奴特来接云姑娘入京。”
文昭袖子里的手早已攥成了拳,这份旨意简直荒唐。
她大抵猜得出,这或是云崧那老鬼跟元家求来的,如此便能把云葳从她身边要走,免得自己老是捏着他的把柄。
“云葳已是孤的属官,再者她年岁轻浅,侍奉太后不容有失,她怕是不合适。云家长孙和文婉已有婚约,云葳再入禁中待选,妥帖吗?”
文昭当着云葳的面直言利害得失,丝毫不把小丫头当外人。
“太后的意思,是听闻云姑娘颇有才识,希望小辈可以陪在身边解闷儿。殿下也知,宫中生活难免无趣,孝顺两位太后,也该让人身心愉悦。至于陛下选后,那是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传旨人仗着是元太后身侧近侍,并不惧怕文昭。
一侧的云葳垂眸默然不语,脸色有些苍白。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半晌,终于忍不住与文昭低语:
“殿下,臣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文昭猛然想起,云葳胸口是受过伤的,她转眸吩咐传旨的内侍:
“云葳身受重伤,不宜舟车劳顿,一时半刻的,她怕是入不了京。尔等不如先回去,将此事奏陈太后,再行商议。”
“老奴便留在此处等消息。云宣仪的身体,老奴会请旨让京中指派太医照看。话已带到,老奴告退。”那人中气十足,转身时瞥了一眼云葳,笑得有些诡异。
待人走远,文昭端详着云葳轻笑一声:“挺机灵的,嗯?”
云葳的脸色却依旧不好,“殿下,臣…真的不舒服。”
“快请郎中!”
文昭难掩惊诧,厉声吩咐着随侍,近前将半躬着身子的云葳打横抱起,安放在了书房里的小榻上,担忧的询问:
“孤当你装的,难受多久了?”
“方才起身的时候,有些抽痛。”云葳吃痛躺不平,将身子微微蜷缩了起来,小模样瞧着楚楚可怜,却还不忘问文昭:
“殿下,他们会带走我吗?若我回归道观,再做坤道,是否就可以不去了?”
“孤不会让你涉险,喝口水吗?”文昭自身侧茶案给人斟了杯热茶:“别忧心这些了,孤会处理。”
“我只会给别人添乱。”云葳摇了摇头,并不想饮水,讷然低语,好似自说自话。
“胡言。”文昭没好气的轻斥了一句:“这保不齐是你祖父做下的好事,他不疼你,你就更该活出个模样来,好生气他一通。”
云葳扯了扯嘴角,眼底浮现了一抹笑意。文昭说中了她的心事,不知怎得,她竟觉得有些好笑。
“郎中来了。”文昭见秋宁领着人过来,便起身让了位置。
郎中把脉良久,问着云葳:“姑娘的伤口近来可曾肿胀化脓?可是觉得胸闷气短,呼吸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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