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103)
作者:枫眷 阅读记录
“有您二位在侧守卫,朕有何可惧?”文昭被气昏了头, 固执的非要回去。
“臣等无法作保, 不敢从命。”二人回绝的干脆。
眼见二人不听她的命令,文昭颇为无奈,深吸一口气, 挥挥手让人退下。
禁军里深信不疑的将领都被她留在京中, 以防不测了。如今她要走, 没有此二人的支持,的确是天方夜谭。
二人撑着油伞缓步走在院外,萧蔚诧异低语:“陛下怎么了?这不是她的性情能做出的事儿。”
“满脸心事, 好似还压着火气。”
舒珣与人附耳:“莫非是与太后不睦了?这些事你我还是远着些。”
“但愿过了今夜,她能放弃这想法。我们宿卫无妨,但若当真有丝毫不妥,就是万劫不复。”萧蔚的气音飘渺:“若有人能劝住她就好了。”
“此前,澜意和我说,她觉得陛下待云葳有些不同寻常,让我留意一二。”舒珣凝眸思量:“或许云葳去劝, 能有用?明日找那孩子一趟?”
“你去吧,你们两家关系更亲, 澜意与她又是同侪,你与她好说话。”萧蔚莞尔浅笑:“再说我长得凶,说话冲,丫头婷婷袅袅的,我怕吓着她。”
“依你。”舒珣拖着长音应下,二人各自回房。
而文昭的殿内,秋宁和槐夏两个倒霉蛋就没有这般自在了,一个个伏地做鸵鸟模样,身子抖得像筛子。
“秋校尉,路司言,收拾东西,都去太后宫里伺候吧,朕用不起你们。”
文昭勾唇哂笑,话音透着诡异。
二人心底叫苦不迭,忙做起了磕头虫。母女俩她们谁也得罪不起,当真是两难。
文昭没管她们,转身回了寝殿休息。
二人在殿内大气不敢喘,趴了一整夜,翌日清早却依旧被文昭视如空气。
秋宁盘算一通,把槐夏拉了起来,俩人勾肩搭背回了值房,便窃窃私语:“眼下只一人能救咱们。”
“谁?你去求太后吗?活腻了?”槐夏甩了秋宁一个白眼。
“陛下的脾气,你我最清楚,咱求谁都没用。”秋宁轻叹一声:“但若让云侯与陛下和好,她一高兴,咱的日子就好过了。”
“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太后什么态度都没摸透,你还敢想这事儿?廊下宫人都在传,云侯的病八成是太后吓出来的,你可拉倒吧。”槐夏觉得秋宁失心疯了。
“罪魁祸首是你口无遮拦的妹妹,她若没把云侯留宿的事说漏嘴,你我何至于此!”秋宁愤然回了槐夏一个白眼。
槐夏沉默良久:“要不,试试?哄哄云侯?”
“附耳过来!”秋宁朝人招招手,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朝阳爬上柳梢之时,云葳大梦方醒,已然退了烧,却依旧无精打采,靠在床头不动。
舒珣派人探了多次,都未见云葳开门,只得带着狐疑亲自登门来瞧。
桃枝听得敲门声,赶忙去查看,见到来人却愣了:“您是…?”
“吾来找云侯,她可在?”舒珣微微莞尔,话音轻柔。
云葳听到话音,眉心一皱,胡乱裹了外袍,趿拉着鞋子迎上来,朝人拱手一礼:
“您请进,下官偶感风寒,衣衫不整,失礼了。”
桃枝见云葳起身,甚有眼色的给人备茶去了。
“怎就染了风寒,可是着凉了?”舒珣颇为关切:“吾来得不巧,扰你休养了。”
“昨日吹多了风,今已无事。”
云葳敛眸低语,给人递了热茶:“云葳惶恐,您亲临此处,是为何事?”
“说来,确有小事请你帮忙。”
舒珣抿了口茶,转眸笑看桃枝:“烹茶的手艺真好。”
“陛下昨夜突然要归京,你也知,帝王銮驾不可擅动,臣下都得筹备。吾劝不住,众人皆言你圣眷正隆,出言想是管用,去劝劝?”
闻声,云葳一口茶错入气道,呛得咳嗽不止。
她小脸憋得通红,捏着丝帕朝人长揖一礼:“王上抬举了,臣无能,恐怕做不到。”
舒珣容色一僵,摩挲着茶盏讪笑道:“无妨,是吾唐突了。你好生歇着,晚些吾着人送根老参来。”
送走了舒珣,云葳长舒一口气,暗道洛京的风水与她不合。
舒珣揣着满腹疑惑离去,正好撞上了鬼鬼祟祟的秋宁和槐夏,二人推搡着入了云葳院中,表情很不自然。
见到舒珣后,二人尽皆一愣,慌乱俯身见礼,一点御前之人的稳重都没有。
舒珣愈发狐疑,快步离了这个是非地。
槐夏与秋宁鼓足勇气去推云葳的房门时,却撞了一鼻子灰。
桃枝自门缝瞧见她们,反手下了门闩。
主仆二人窝在榻上一声不吭,装作沉溺梦境,只管躲清静。
秋宁和槐夏耗了一刻,见云葳铁了心不开门,再不甘也只得离去。
行至院门,好巧不巧撞上了太后一行人,吓得她们屏气凝神地俯身见礼。
太后一愣:“皇帝出去跑马了,你二人怎未跟着?”
两人面面相觑,鬼知道文昭去了何处。
“还不去!”太后话音陡然凌厉,吓得两人撒丫子就跑。
“太后至!”
门外刚安静不过须臾,内侍一声嘹亮的通传入耳,令云葳彻底崩溃,欲哭无泪地下了床榻。
“臣参见太后。”云葳俯身在地,将头深埋于袖间,极尽恭谨。
“地上凉,快起来。”
齐太后伸手去扶她,柔和语气里满是关照:“听闻你病了,可好些?吾带了御医来,给你看看?”
云葳腹诽,太后和文昭一样,喜怒皆是逢场作戏,变脸信手拈来,她可不敢信。
“臣无碍,不敢劳太后挂心。”
“都下去。”太后拂袖屏退了随侍,握住云葳的手,将人拉去了床榻上,与人并肩而坐,“昨日吓着你了?”
云葳卡在床榻的边沿,慌忙摇头。
“昭儿与吾闹了一通,怪吾难为你了。”
太后扶着她的肩,柔缓轻语:“吾不该偏听偏信,让你们君臣离心生了嫌隙。她去了城郊跑马,那儿有处别院景色很美,外面山里各色野物种类繁多,吾送你过去散散心?”
云葳一头雾水,再度俯身讨饶:“臣当真无有他想,求您明鉴。臣风寒未愈,不敢叨扰陛下,求您开恩。”
“你这孩子。”齐太后拉了半晌,都没能把固执的云葳薅起来:
“吾老了难免糊涂。不瞒你说,昭儿来此是想与吾多亲近几分,可昨夜闹狠了,吾不便见她。你给吾个面子,去陪陪她,让她消消气,成吗?”
“臣只会给陛下添乱,臣做不到的。”
云葳慌忙回绝,你们惹人动怒,一个两个都来寻我当文昭的出气筒,凭什么?
“错了,昭儿见你好起来,她便会开怀。昨日午后的事儿,吾有耳闻,她是关心则乱,你莫多想。行宫潮湿,不免阴寒。那别院舒爽,于你的身子倒是合适。”太后誓不罢休。
几个回合后,云葳败下阵来,搜罗不出借口推辞,不情不愿爬上了去城郊的马车。
太后一早安置好了别院的守卫,更故意着人破坏了回行宫的路况,逼得文昭不得不就近去别院落脚。
文昭捏着马鞭踏入别院时,一眼就见了坐在廊下晒太阳的云葳,深觉意外。
“臣参见陛下。”云葳远远的朝人肃拜一礼,怯生生不敢近前。
文昭丢了马鞭,抬脚朝人走去:“你怎在此?”
云葳身子一抖,实话实说:“太后命臣来此休养,臣不敢违旨。”
话音入耳,文昭转瞬明了,老母亲是把云葳打包上门,故意示好来了。
“既是休养,怎在外头坐着?”文昭话音柔和了些许,她的确需要机会,与云葳缓和下关系。
“说是房间尚未归置好,不便进去。”云葳敛眸轻语。
上一篇:该死的月光
下一篇:顶流A为何突然不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