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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心+番外(83)

作者:花知梨 阅读记录


若兮,是云谨的乳名。

还是在她年少之时,云墨笙偶然心情好了唤过那么两次,被星南记了下来。

星南的腕上,不知为何会系了个小小的铃铛。

她方才说完话后,那铃铛便随着她倒茶的动作响了一响。

云谨听过后,当即晃了晃神,对自己说过的话就有些记不清。

星南就在这时再度问了一遍,“皇兄,我唤你若兮可好?”

云谨的心头没由来地微动了动,随即不自然地略撇过头,状似平淡地回道,“随你吧。”

星南的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轻笑了声。

她将倒好的那杯茶递到唇边,目光落在了腕间戴着的那只铃铛上。

笑意也就此散去了些,眸间闪过些许的幽深。

***

云谨那时的反应,还是让星南产生了些危机感。

为了以防万一,她于次日便将阿苗唤到了自己的府中。

彼时云谨正在卧椅上闭目养神,闻到一点儿声响,便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恰巧见到了一抹白色,她只轻轻一缚,就将它带离了地面。

比自己想象得要稍沉一些,云谨不禁笑着说道,“小家伙,还真有点分量。”

怀中的月精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于是轻轻地蹬了她一下,以示不满。

“……”云谨将它抱到自己眼前,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么不老实,信不信我这就烤了你,嗯?”

可月精根本不怕她的恐吓,反而偷偷地向她的衣袖中钻。

有些痒。

这小家伙,竟然一点儿也不怕她。

云谨轻而易举地将它抓了出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兔子的身上,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状。

云谨觉得眼熟,努力地想了想,回忆起似乎是曾在哪里见过,“是你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所以它那时全身灰扑扑的,原来是没有洗干净吗?

不对,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为什么会对它感到熟悉?

云谨还待细想,又觉脑中昏昏沉沉,再度失去了追寻的方向。

“大月月?”

怀中的雪团子,悄然地缩了缩。

云谨寻声望去,见到的是个穿着很是特别的姑娘。

此时那姑娘,正目的明确地盯着她怀里的兔子。

她下意识地将抱着的兔子递了出去,随口夸赞了句,“姑娘养的小月精…很可爱。”

“的确,喂得滚圆滚圆的,可爱又好吃。”

“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阿苗毫不客气地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顺便晃了几晃,“真要被人炖了你才罢休。”

月精委委屈屈地偷眼向云谨瞄了瞄。

像是想要对方从动作不温柔的主人这里救下它。

阿苗恰巧注意到了这一点儿,心中的奇怪不由得更深了些。

大月月竟然如此亲近她……

如果说第一次它在云谨的身上乱蹦是觉得人家生得好看,那这第二次呢?

不仅分外顺从地钻到了人家的怀里,还很笃定对方能心软救它。

于是阿苗放过了表现得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试探着问对方,“你,见过我家大月月?”

应当是见过的。

云谨微微颔了颔首,眼中闪过些许的茫然:那次她要去哪里,又是和谁同行……

她蹙了蹙眉,越发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阿苗本是来观察一下云谨目前的情况,顺便将那惑心的术法巩固一下。

不想却意外发现了另一事实。

阿苗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抱着兔子离去,抚着它柔软的长耳朵自语道,“是你的那位恩人啊,这就麻烦了……”

以前还说过要替这小兔崽子报恩的。

如今这般…要不要帮那位王爷一把呢?

她思考时习惯性地摇了摇自己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夜间用过晚膳之后,云谨照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周身透着股子慵懒。

晚风徐徐,气氛正好。

星南原本想问对方要不要尝些糕点,见她如此,心间略动了一动。

于是缓慢地向云谨倾身而去,眼底蕴藏着依恋与执念。

只差一点点距离。

云谨似有所觉地睁开了眼,并侧开了脸。

她本不该如此,明明内心告诉自己,她应该是爱慕欢喜的——

但云谨还是下意识地避了过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

她皱了皱眉,施了些力,去按自己的穴道。

“若兮,你怎么了?”

云谨勉力地笑了笑:“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她本能地没有选择告诉星南,她是为什么而觉得头疼。

心中的那点爱慕来得无缘无由,却又难以抗拒。

云谨一方面莫名地觉得就该如此,但潜意识里又在隐隐抗拒。

不,不该如此。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对星南动情?

太多的违和感,可混沌的记忆却不容她细想。

星南不动声色,只抬起手来替对方揉一揉穴道,以缓解不适。

“若兮应当是累了,早些回房去休息吧。”

将人哄走之后,星南攥了攥自己的手指,眸间微沉。

“终于,还是开始防我了吗……”

第55章

人常道小别胜新婚, 王妃对王爷,却稍显冷情。

而王爷对王妃,也是不亲不近。

谨王妃的长相果然不俗, 也一如传闻,是位冷若冰霜的美人。

但花饮语却不敢轻易造次,甚至并不愿意在秦盏洛的身边多待——这位谨王妃,总隐隐带给他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

而上一个让花饮语有如此压迫感的女人, 已经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花饮语还想活的久些,就不能过早暴露。

秦盏洛冰雪聪明,花饮语在她面前, 需保持万分谨慎才能不落出马脚。

但谨王妃与王爷之间的感情, 比之花饮语所知晓的, 似乎过好了些。

他本来只是随眼望到一把做工精美的骨扇, 放在手上甚至都未来得及细细把玩一下。

秦盏洛却径直走了过来,笑问他是否想要舞扇。

舞扇?他哪知道云谨一般都是怎么舞的啊?

花饮语虽愣了一愣, 反应却还算快, “本王近日身体疲乏, 王妃若欲看, 便等改日可好?”

他特意仿着云谨会有的样子, 适时露出个带些无奈的笑, 却暗自腹诽:早听说这些王侯公子平日里专好附庸风雅,为搏美人一笑, 无所不用其极。

没想到堂堂的云都谨王爷,私下里也有给王妃舞扇的爱好。

云谨究竟会不会舞扇, 秦盏洛并不知晓。

但她知道以云谨的性格, 如果只是她们两个人, 对方或许会私下打趣回来。

并不会当着一众侍女的面许诺此等事情。

阿谨的心中, 实在是一本正经。

“王妃是否也觉得,王爷近来有些奇怪?”南宫宁走向前来,怀中仍旧抱着她那柄剑,“自王爷从苏州城回来后,就一直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声音,但就是让南宫宁内心隐隐觉得不适。

秦盏洛望着花饮语的背影,只淡声答道:“嗯。”

他不是怪。

他根本不是云谨。

秦盏洛自回来的那日已便知晓了——因为这位“王爷”,甚至没能区分出她与兰馨。

如今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存着些什么目的。

花饮语寻了个借口单独出门来见云慎,一路上还分神留意了下的确无人跟随。

云慎轻敲扇面,露出个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来,“难怪人说荣华富贵并非谁都能享的……”

“怎么?珍馐美酒在侧、温香软玉在怀,你现在告诉本王你不愿意了?”

花饮语自知理亏,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王爷,原本盛传谨王与王妃之间关系很是一般,可亲身看来,传闻并不可信……”

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夹杂着担忧,“况且那位王妃机敏非常,这样下去,属下的身份被她怀疑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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