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无所畏惧+番外(103)
作者: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不,有些药不、不那什么就会死,看药量药性。”邵循扶额无奈解释,“药与药是不同的,不过敢在宫里下药,必然是有人指使,可知那人是谁?”
“容晗,我记得被太后罚去冷宫,她哪里来的药?”长明被这么一提醒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容晗在宫里,进出都很难,哪里来的药呢。”
她在宫里待过,知晓宫规森严,进出艰难不说,各种管制,怎么会弄到那么神秘的药。
邵循深思片刻,“说了身后有人,不过与你无关,你昨夜进宫做什么?”
“昨夜喝酒太孤单了,我想进去看看承桑意,好歹对着那张脸也下酒呀。”长明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脑子里却在想媚.药。
后悔了,不该给她解!
就该看看她能怎么做!
长明悔恨晚矣。
邵循冷着脸,“今晚我陪你喝。”
“不了,我今晚入宫去看好戏,不知道审得怎么样了。”长明摇首,那么热闹的好戏不看喝什么酒。
酒又不会跑。
长明眯眼笑了,坏坏的,“邵循,我们一起去。你给我弄些那个药。”
“哪个药?”邵循糊涂了。
“就是你刚刚说的药,不死人的那种。”长明裹着被子,露出一双算计的小眼睛,眼睫颤颤,坏透了。
邵循心口一颤,“你要还给陛下?”
“不成不成,你这是大逆不道。”邵循急忙摆手,“此药、太过了。”
一盆凉水浇长明的头顶上,她少不得要据理力争,“她害我没了一条命,我为何要救她。我救错人了,那就得让她还回来呀。你说对不对?拿了我的东西好歹要还呀。”
“道理是没错,但那是陛下,不可乱来,我说不准就是不准。”邵循就是不答应,这叫什么心思,害人不可有。
长明掀开锦被,赤脚站在踏板上,“我自己去,我就问问她,我救错人了,能不能改。”
“你不怨她了?”邵循抓住偏点,“你还是惦记她,对吗?她害你失去一条命,你的心中还是惦记,时间消逝,你心里早就没有怨恨了?”
昨夜无端入宫,就说明心底还是有承桑意的地位。
“长明,你敢问问你自己的心,忘了陛下,远走京城,不再回来。你办得到吗?”邵循提了一口气追问,直视眼前的少女。
第78章 七十八
邵循的急迫, 与她的本性有几分不符。
莫说是长明,就连她自己也在说完后暗自咬舌,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质疑长明。
邵循低头, 长明为缓和气氛, 勉强笑了两声, “你是怎么了,像是被人欺负了, 有气无处发泄一般。是你让我回京城的,难不成你让我见死不救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邵循懊悔。
我只想与你近一些罢了。
邵循低着头,长明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能歪头去看她的眼睛, “我入宫,你不高兴?”
“没、没,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来京城养伤, 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邵循落寞。明明是自己带着长明回来,最后,什么都帮不到, 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入宫去找女帝。
邵循心思沉, 长明又是大咧咧的人, 闻言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去揣测深意,反而笑着安慰她:“我知道你的意思,等你升官给我买那张白玉床。”
“白玉床?”邵循苦笑一声, “我一辈子也买不起那张白玉床。”
长明:“……”怎么会那么穷了。
她不理解:“我瞧人家升官后卖宅子置于家当,你升官好歹有余钱啊。”
“不是升官才买宅子, 而是本来就有钱。他们出身名门,与我、不一样的。”
邵循声音低沉, 长明摸了摸耳朵,想起苏时的家,府邸占地大不说,府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比起邵循的三间屋舍好多了。
家世不同。邵循再怎么努力,也够不上对方。且家中母亲染病,要钱都去了俸禄的一大半。
长明讪笑一句:“无妨,努力些就好了,时辰不早,你要去宫里吗?”
“你伤好了吗?”邵循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到少女腕内柔嫩的肌肤,一股热意窜入肌肤,吓得她又松手,像是见鬼一般避开。
长明好笑道:“我是鬼吗?瞧你吓的。”
“不是,你这么乱跑,对你的伤不好。”邵循脸红耳朵红,低着头,不敢抬首说话。
长明歪着脑袋看她,一时间,想起初见时的承桑意,也是这么害羞。
咦,人间女子都是这样吗?
“我不打架就好了,罢了,带你去看戏。”长明懒得深思,自己伸手抓住邵循的手,“别害羞,羞什么呢,又不是男子轻薄你。”
随着话音落地,邵循感觉一阵强光刺激着眼睛,怎么都睁不开眼,被迫闭着眼睛。
嘈杂的风声过后,耳畔安静下来,接着是一股冷气袭来。
邵循缓和情绪,默默睁开眼睛,强光消失,一女子被绑在木架上,浑身湿漉漉,身上衣裳都被鞭子抽烂了,隐隐可见里面被抽伤的肌肤。
是容晗。
邵循出身刑部,对这样的刑讯见怪不怪,长明咦了一声,“这、这么狠吗?身上没一块肉了。”
邵循提醒稚气天真的少女,“被天子下.毒,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凌迟是什么意思?”
邵循没有回答,低着头,长明心思都在容晗身上。邵循走到一旁的桌前,随手拿起供词来看。
长明尾随,“写了什么?”
“证词说容晗是问宫里的老嬷嬷拿药的,这样的药在宫里不算少……”邵循凝眸,她没有说完,证词还写了些肮脏事,她选择不告诉长明。
继续往下看,她告诉长明:“容晗说她花钱买了泻药放在茶水宫娥杜兰的饭食中,杜兰今夜无法当值,她趁机顶替来,至于下药一事,是她一人所为。”
“她倒是挺讲义气的。”长明撇嘴,“我觉得与太后有关。”
少女巴巴地了过去,语气呵在邵循的眼睫上,邵循被烫得后退一步,再度低头,耳朵悄悄红了。
长明见她耳朵发红,咦了一声,伸手去摸,殿门突然开了。长明转头去看,殿门后站着一袭紫衣的女帝。
邵循也看到了,下意识身子弯下来想要行礼,长明笑话她:“瞧你没出席的样子,她又看不到你。”
“我忘了。”邵循站直了身子,不大适宜隐身的事情,悄悄走到长明身后。
两人直勾勾地望着缓步走来的女帝,同样,容晗也看到了,猩红的眼眸中落下泪水,“陛下、陛下……”
“容晗,朕可以将你凌迟处死,再派人处死你的父母兄弟,只要朕想,容家连根草都留不下。”
承桑意走到容晗面前停下,眼内一片冰冷,灯火也无法驱散那份冷意。
容晗万分痛苦,身子疼,心口更疼,“我以为,我与安青华她们不一样的。”
承桑意不为所动,问容晗:“你凭什么与贵妃比。安家乃至贵妃,从未放弃过朕。你呢,你想要后位,我的弟弟给不了,你才装出一副神情的模样。”
听到这里的长好奇地问邵循:“她俩不是清白的吗?”
邵循苦笑:“你继续听就好了。”
陛下说的不是长明所想的那般。
容晗大哭,泪水滑过脸上的伤痕,显得皮肉狰狞。
“我喜欢你,可你拒绝了我,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如顾云初。”
长明:“……”
长明眨了眨眼睛,“我应该带一壶酒来,边看边饮酒,多刺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