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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千她又A又靓gl(24)
作者:斩潮生 阅读记录
彰忆月飞也似似地冲进挂着“花满楼”牌匾的楼阁:“放心!我又不会问你的责,到父皇那里就说我给你下了迷魂香,然后我偷偷溜出去的!”
“不行呀!长公主三思啊!三思呀!”小丫鬟哭的梨花带雨,已经被经常惹是生非的彰忆月吓破了胆。
这要是惹出了什么事端,小丫鬟几辈子的命都赔不完的。
“公主?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几人捕捉到两人对话中的字眼,轻呵一声。
彰忆月停下脚下的动作,顺着声音转头望过去,发现面前三个身着奇装异服之人围住自己,都是手上提着朴刀,上面似乎还隐隐约约黏着未完全干涸的血印。
瞳孔倒映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彰忆月的身形不由得一顿。此时他们正在胡同巷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头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的司玉双手颤抖,不禁浮现了当初刽子手把囚牢斩首示众鲜血飞溅的景象,其中一个刀疤脸反复摩挲着刀刃步步逼近,司玉把自己和彰忆月代入,吓得几近魂飞魄散。
面前的匪徒的其中一位,四寸长的刀疤占据在他的面庞,显得尤为恐怖。
彰忆月忽然感觉背部受到阻挡,她回头用余光看去,身后是一堵红砖瓦的墙,原来她们二人早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遭了!今天是非和这群人证明对抗了不可了。
“不行,司玉要保护公主!”
尽管吓得腿软,司玉还是扔掉了糖葫芦,闭着眼挡在了彰忆月面前。
“你们到底是谁?”彰忆月警惕问道,极力要掩盖自己畏惧的神情。
“你说呢。”对方步步逼近,不留彰忆月逃跑的机会。
小丫鬟身形颤抖,悄悄戳了彰忆月的肩膀:“回公主,他们是漠北……漠北人啊。”
漠北人?杀人如麻的漠北人?!
当年漠北人为了寻葛勒王报仇雪恨,把葛勒王室在一夜之内穿肠破肚,在葛勒国女墙高悬三十五六颗头颅,当时葛勒国血流成河,以来警示后人。
听到“漠北人”的字眼,彰忆月一瞬间就慌了神:“我警告你们啊,我可是大雁城的长公主,你们要是敢……要是敢……”
“敢什么?你们大雁城本来就欠我们几十年的债,那些贡品都奉上了,你们大雁城的主上还是贪得无厌,正好拿你赔罪。”
“拿我?”彰忆月只身后退,眼中惊恐万分。
他们是拿我当压寨夫人吗?还是说要拿自己换取他们那里的解放。
一道刺目的红影闪过,宛若疾风过林,片叶不留身。殷红的发带掠过彰忆月的脸颊,那人手上利落的给四人的背后点穴,四人双双倒地不起,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彰忆月欲言又止。
这么简单吗?
红衣女子将剑眉一展,缓缓阖眸:
“没事了。花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总有一些人惹是生非。还有,下次男装扮的像一点,额头花钿还没有抹掉。”
这红衣女子生的模样甚是好看,一双剑眉英气十足,眼睑下有一美人痣,鬓发用一根杨木树枝随意绾起,泼墨般的青丝随风而荡,说话都是带着笑颜的。容颜丝毫不逊于京城的美姬。
听到女子善意的提醒,彰忆月怔愣片刻,拿小铜镜一看,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顿时心生尴尬。
无妨,不妨碍今天遇到一位好人。
看着红衣女子转身欲走的身影,彰忆月赶紧叫住了她。
“神仙姐姐,可否留个名姓,此后也算留个念想啦。”
彰忆月又觉得这样说太过失礼,于是摆个样子拱起手,钦羡道:“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红衣女子将上邪剑归于背后,微微侧身,整个人映在薄暮幽光之下,竟尤显沧桑之感:
“吾名,叶霜。”
……
第20章 [霜月篇]意缠绵
“不必点破箫音之意,反之扰醒曲中人。”
——题记。
“少侠留步!”
叶霜缓缓侧身,手中将上邪归入剑鞘中,眼神聚焦到彰忆月的身上:“嗯,怎么了?”
尽管叶霜看起来也很像是漠北一族的人,但是彰忆月坚信叶霜是温柔大方的,不像方才的漠北人心思如此歹毒。
仅仅是这一眼便消磨了彰忆月的所有眷恋思量,彰忆月踏过满地的繁花,急忙拉住朝思暮想的人的衣襟,眼上尽是钦羡之意:
“叶少侠,你可以教教我剑术吗?”
叶霜被她这荒诞不经的话语逗笑了,她“噗嗤”笑出声来:
“你是大雁城的公主,我是漠北人。纵是我有心去教,你的父王恐怕也是不愿。”叶霜垂眸。
毕竟,相比于教学剑术,长公主只需要学会自保就行了,哪怕是名不见经传的剑师都好说,要是让叶霜教她,恐怕要与世俗不容呀。
“不会的!不会的!”彰忆月赧然,她微微俯身拉起叶霜的衣袖,“我的父王会很高兴的!他不会在乎你是漠北人的,叶霜大侠放心就好。”
她说谎了。
她实在太想深入了解叶霜了,叶霜也着实令自己着迷,传闻中如矫燕掠涟漪的漠北第一女子,如今得见,彰忆月这辈子都不想把眼神移开了。
……
一地残香沁人心扉,让人难以离去。
“可我是漠北人——”叶霜将信将疑道。
叶霜自枝头捏过一朵海棠置于掌心,轻嗅许久,皎月的清辉流光照耀过的花瓣上,映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把她姣好的轮廓完美勾勒,那眼睑下的小痣平添不该有的妩媚。
“没有关系的!”彰忆月眼底闪烁柔和的光亮,她牵起叶霜的手,继续圆谎道,“我仰慕少侠已久,我保证父王定不会因此说事的,叶少侠放心。”
彰忆月的过度热忱让叶霜有些不安。
“你保证?”叶霜轻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揉揉头。
彰忆月举起三指递过太阳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否则我遭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
“不必作此大誓,就算是又何妨。”
一语未了,叶霜赧然答复,随手将海棠花别于彰忆月的耳后,继而大步向前走去,似乎别有寓意。
刚才,是予我一朵海棠了吗?
彰忆月涂有丹蔻的指尖轻轻抵过鬓边的海棠,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哎……”
这海棠花……到底是何意呀?彰忆月怔怔地看着走远的叶霜,以为是委婉的拒绝自己。
叶霜忽然停住了脚步,撇过头去:“不要愣神了,想学就跟上来。”
“啊……哦。”彰忆月缓过神来,思绪被轻柔的一句打断,她提起衣裙放开步伐,紧紧追上对方。足尖踏过的地方,惊起片片浅红的落英,得香气满衣怀。
司玉远远的招手,也摘下脸上的两绺胡须,急匆匆地追上前去,顿觉心累:
“公主公主,等会司玉呀。”
……
彰忆月绕着叶霜来回跑,兴奋地像漠北草原上奔跃的白兔,叶霜抬眸瞬间对上彰忆月的澄澈的瞳眸。
彰忆月反复确认道,难掩心中喜意:
“那,从此以后叶霜大侠就是我的师父了,对吧?”
“对的。”
“师父,叶师父!”
“嗯。”
受到对方首肯的彰忆月兴奋的围着叶霜转圈圈:
“师父师父!师父!”
向来办事雷厉风行的叶霜眉目淡然,奇怪的是,她也不觉得彰忆月这般反复呼唤自己有多厌烦,权当做可爱处理:“嗯。”
就这样,叶霜秉持着“救人救到底”的信念,稀里糊涂地收了一位就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徒弟。
两位少年的模样伴随着那夜的残香,逐渐消失在了落英蔓延的地平线尽头,直至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踪影。
……
一晃三月有余,又是一夜的满月当空。皎洁的月辉落在执着柳枝、原地蹲马步的彰忆月的脸庞之上,蹲得双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