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面色如常:“我请你吃蟹黄包、喝小米粥好不好?算是…谢师礼?”
“一介下人,当不得徐小姐师父。”
“可在我心里,姐姐不仅是姐姐,也是师父啊。”
怕她拒绝,徐浣正色道:“姐姐教我防身的功夫,换一顿早餐,还是我占便宜。”
说不上来为什么见到这人会格外亲切,以至于屡次热面贴冷脸。
自幼受宠的徐浣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那日初遇,这个神神秘秘的女杂务工在危险来临时将她从汽车前救下,那时候她就明白,她想对她好了。
是感激,是惊艳。
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惊艳她一身俊俏功夫。
莫说女子,就是换了男子都不见得有她千钧一发救人的风采。
以至于躲在暗地看她用一把飞刀惊退贼寇,惊艳升腾为热.慕。
后来得知这人是春学弟充当第二条命的影卫,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身手这样好。
“姐姐,我喊你姐姐,你不介意吧?”
桂娘垂眸:“不敢。”
“来啊姐姐,我们一起共进早餐。”徐小姐眸子洋溢出的真诚使人难以狠心拒绝,桂娘只好答应。
“听说春学弟的同学想不开要自杀,姐姐以为呢?依我看,那叫做杨政的,不见得有这样的勇气。”
“不是很多人在说,是因情所困吗?情能一把双刃剑,成就与摧毁,皆在一念之间。”
“哦?如此说来,姐姐是有喜欢的人吗?”徐浣目不转睛望向她。
桂娘握着勺子,忆起过往种种,眉目温柔:“有,我很爱她。”
“这样啊……”
谈话戛然而止。
两人慢悠悠对付桌上的早餐。
解决了三个小笼包,擦拭过唇角,徐浣问她:“今天我有时间,还能继续和姐姐习武吗?”
“当然,这是我答应徐小姐的。”
须臾,徐浣眼前再度变得敞亮,心里也跟着敞亮:“不会很麻烦你吗?”
“不会。”
听到想听的回复,徐浣笑盈盈道:“我昨天新学了一种新式糕点,有机会做给姐姐吃。对了,明天周六,姐姐不用在校忙碌,想不想出去玩?”
“不瞒徐小姐,少爷出门在外,我得时刻陪在她身边。”
“春学弟有至学妹陪,姐姐陪着算怎么回事?不如这样,他们去哪里玩,咱们也去哪里玩,互不打扰,岂不两全其美?”
“这……”
“就这样说定了,行吗姐姐?”
毫无选择余地的桂娘缓缓阖眸:“行吧。”
上完今日的最后一堂课,春承背著书包捧着猫耳罐快人一步地迈出教室。
栏杆处,少女踩着红色高跟鞋优雅宁静地候在那,见了来人,唇畔扬起明媚浅笑:“我来接你了。”
她接过春承手里的小药罐,看到这一幕的男同学欢快地吹了吹口哨,春承冷眼望过去,同窗们认怂地笑着跑开。
她清了清喉咙:“什么毛病?下次他们再敢这样,我替你教训他们。”
“他们也没坏意。”
“正是这样我才没计较。”春承不服气地捏了捏她指尖:“你怎么回事?向着谁说话呢?”
“向着你呀。”
“哦,那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至秀摇晃她的左臂,学着她的口吻:“你这是冤枉好人。”
“我冤枉好人?”她轻.佻勾唇,刚要有所动作,秀美聪敏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从她身旁跑开。
“哎?别跑啊!”春承三两步追上去,牢牢搀扶好她:“扭了脚怎么办?你还是老实点,我不逗你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
走到半途,至秀抿了抿唇,大着胆子问她:“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
“……”
春承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嗯?怎么不说话了?”
至秀将手从她掌心挣脱出来:“你根本就没看。”
“谁说我没看?我走出教室的第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她提了提金丝眼镜:“真得很好看,好看到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有些害羞了,不敢认。这么美得女孩子竟然是我的女朋友,我太幸福了。”
“没骗我?没哄我?”
春承耳尖泛红,别扭地揉.了.揉.女朋友柔软的头发:“骗你做什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吗?”
“实话吗?”至秀羞涩地绽开笑颜:“是实话就好。”
她悄悄勾了对方食指,温柔调侃:“春承,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当然!是人都会害羞,我脸皮有那么厚嘛,怎么就不会害羞了?”
至秀身子站定不肯再走,迎着她疑惑的目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脸皮很薄,还很嫩,嗯,我试验过了。”
“……你要不要这样幼稚?秀秀,你也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