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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117)

作者:酒醉的福蝶 阅读记录
魔界外围特有的瓜皮灯下,出现一个红衣身影,是阿引。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殷九弱,急忙一脸惊喜地跑过去。

“九弱,你也睡不着出来散步?”阿引布满愁云的眉心稍微舒展几分。

“嗯,”殷九弱抿抿唇,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勉强可以算是睡不着吧。”

如果真是扶清睡她身边,她还能睡着才有了鬼。

“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人聊聊天,”阿引一如既往地单纯直爽,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烦恼,“这么多年过去,你说冲忧姐姐会不会慢慢就和风起冰释前嫌?”

“何出此言呢?”

“她们师姐妹十几年,感情深厚,所拥有的时光是我不能比的,”阿引有些苦恼地蹲下,捡起一片较为平整的石片打水漂。

闻言,殷九弱嗤笑一声,拍拍阿引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吧,有一些事是跨不过去的,不管那边的人有多努力,分道扬镳的人永远不能再走到一起。”

明白殷九弱的意思是她绝不会与扶清重蹈覆辙,但阿引还是担心得不得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冲忧姐姐,她勤奋刻苦,身受重伤还能坚持不懈地修炼。而我不过是仗着天生血脉,在青丘胡作非为,又懒惰成性不思进取,一天正事不做。”

“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都一样担心自己配不上对方。

殷九弱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里面的两位主角大概就是阿引和冲忧这样的人。

那段描写是“这是一段或许时机不太合适的相遇,她一直低着头,等着那人接近。但那人没有勇气靠近,于是她掉转身,很快走掉了。”

阿引狐疑地看着殷九弱笑,不明白有什么可乐的地方,“喂,九弱有什么好笑的?你从哪里看出我和冲忧姐姐相配?”

带着阿引来到魔界边缘的一座山峰上,殷九弱直接躺在草地上,头枕着自己的手,如画眉目含着狡黠笑意,看上去少女意气清透干净。

“你说说看,我师姐要是完全对你无意,能答应在你们青丘待那么久吗?”

坐在草地上,阿引下意识开口解释:“那不是怕来到魔界,被神尊发现你们的关系,好联想到你就是殷九弱。”

“笨啊笨,”殷九弱语气轻松,眉飞色舞地大笑起来,“你真当我们魔族全都是吃素的,遮掩一两个人不被扶清发现,也没有那么难。”

阿引还是不服气地嘟嘟囔囔:“哼,到头来你还不是被神尊发现了。”

冷色月光下,殷九弱转过脸,草上的露珠飞扬,打湿她纯澈干净的面颊,“阿引,我怎么才发现,你真是嘴硬。既然这样认为,那就继续一动不动像王八,和我师姐保持朋友距离好了。”

「嗷呜」地大叫一声,阿引被激得露出一条长长的毛绒尾巴,毫不留情地一爪子就要朝殷九弱拍过去。

月光照耀下,染雪的青翠丰茂草地上,一人一狐迅速追逐起来,惊起无数透明水珠,飘飘扬扬便是无忧无虑的好时光。

“殷九弱,你才是王八,你别忘了我给你换过尿布,是你的长辈,你敢对我大不敬。”

“是是是,阿引奶奶肯定能抱得美人归,只要等上个……”殷九弱闪身躲过阿引的毛绒狐爪,“等上千八百年,指不定我师姐就跑了,你还得出去相亲。”

阿引的狐狸叫声响彻整座山头,据说那晚后许多小魔怪都猜测殿下养了只野狐狸,大晚上不睡觉出去乱叫,搅人清梦。

跟阿引胡闹一阵后,殷九弱心神放松、烦恼尽忘,径直回到平时处理政事的宫殿里休息。

想来扶清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大殿里只亮着夜灯,她沐浴完毕后,准备安安心心地在这僻静地方睡觉。

再次点燃一盏灯后困意来袭,殷九弱甫一转身,拉好盖好锦被,就被一具温软馨香的身体贴上。

对方的唇瓣水润饱满,一经碾•磨便传来过电般的酥软。

久违的快•意流过四肢百骸,殷九弱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睁大眼,耳边是扶清尾音上扬的惑人气息。

“殿下,奴家等你许久了,好想你。”

浓重夜色里,殷九弱看见对方清媚眼中隐忍和悲哀的底色在剧烈燃烧,烧得扶清失控无度。

她想要将女人推开,再冷硬地说一句自己累了。

然而扶清像是水做的,轻轻一碰就软绵绵娇•吟,一阵阵温热似涟漪散开,令人欲罢不能。

殷九弱心里顿时涌上强烈的怒火,本来离开寝宫逛这么久才回来,就是为了给扶清一个「迷途知返」的缓冲时间。

然而这女人偏偏毫无悔意,刚才说什么陪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只不过一两个时辰没见到自己,这是疯魔病又犯了吗?

就非要假扮他人来自己这里索取欢•爱吗?

“你又要做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强忍着没叫出「扶清」这两个字,殷九弱毕竟还残存着不想露馅儿的理智。

女人不言不语,只委委屈屈地呜咽几声,柔若无骨的指•尖抵在殷九弱肩上,身子便蹭了上来,不依不饶的。

怒火和恨意几乎烧昏殷九弱的头脑,她狠狠把扶清摔在榻上,顾不得女人细•嫩的肌肤被微硬的床榻划出细细的血丝。

“你今晚是非要这样吗?”

因为怒气而变作沙哑的声音,反倒更加令扶清心神迷乱,她蜷缩在床角,楚楚可怜地看着殷九弱,表面瑟缩柔弱,那双手却一点未有放松地拽住殷九弱的衣摆。

“求殿下疼爱。”

被扶清如此不知廉耻的引•诱,激起滔天的怒意,殷九弱顺势握住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上扯开。

“你不要后悔。”

扶清听见殷九弱这阴冷的声音,下一刻身上仅剩的薄纱便被「磁啦」一声,全部撕开。

淡金色的轻纱顿时化为一片片碎布,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下,摇曳如一场花瓣雨。

纷纷扬扬地重新落回女人脂玉般的肌肤各处,带来一阵微痒,令扶清难耐地瑟•缩了一下。

下一瞬,她又被殷九弱拽住两只冷白骨感的脚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蓄意勾•引的人反倒不知所措,只感觉梨花榻上的金丝软被,在这推拉之间,浅色的被面染成了深色印迹。

梨花榻左右摇晃撞倒一旁的粗瓷花瓶,花瓶倒下打翻烛火,碎片四散恰好割伤女人的手腕。

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坠地后,勉强再燃烧了几息,便无力地熄灭了。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见殿内不同寻常的响动,不由得出声问了一句:

“殿下,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巡逻的侍卫也尽职尽责地匆匆跑过来敲门,警惕地问道:

“是不是有刺客,需要属下进去搜查吗?”

最近九洲大陆异象频发,三王早就吩咐他们必须事事小心,严加防范,保护殷九弱的安全,所以他们的反应都十分过激。

殷九弱长吸一口气,沉声说:“没事,你们守好殿门,除非我叫你们,否则都不准进来。”

一片黑暗中,扶清咬着唇瓣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她刚想给自己盖上被子,手腕便被抓住。

“殿下,冷,”她的确在发抖,一半是因为手腕越来越强烈的疼感,另一半是因为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倏忽,扶清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呜•咽,尽数被殷九弱全部吞下。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猛烈太过突然,久旷的柔弱身子根本经受不住。

不过几息之后,她便全然忘记该如何换气如何呼吸,疼痛和酥•软都来得那样清晰。

缺氧的状态下,生理性的眼泪从绯红眼角溢出,慢慢落到如云的鬓发间。

寂静的黑暗中,暧•昧丛生的水响和衣料摩•擦声,共同构成此刻的景色。

还有……什么重物撞到木窗的声音。

“哎哟,主人,怎么不给我留窗户,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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