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养爱豆(25)
许国强说:“我不是让你联姻,我只是叫你考虑人生大事。你要是真能挑中一个男人,只要不涉及黄赌毒,怎么样我都依你。”
许安笙放下碗筷,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意思?”
许国强再也忍不住了,他“啪”地一声把碗筷摔在桌上,大声说:“什么意思!我叫你不要跟陈行止搞在一起!联姻生子才是正道!你要不想被受制于人,找个凤凰男也行!但你不能再跟陈行止接触了!她个老女人,神经病!快五十岁了也没有结婚!难道你想跟她一样孤独终老?!你对得起你妈妈吗!她对得起你妈妈吗!”
许国强把憋了许久的心里话都吼了出来,碗摔在地上,声音尖利刺耳。佣人一个都不敢上前。
但这种沟通方式注定无效,许安笙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国强摔碗拍桌子。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站起来,语气平静地问:“岑若的事情,您会帮忙吗?”
“帮什么帮!你要是还跟陈行止见面,我就去帮张思明!”
许安笙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在跟您谈公事,希望您理智一些。”
许国强说:“我不理智?我不理智你理智?你要是拎得清,早跟陈行止一刀两断了!不知道那女人安的什么心!”
许安笙对许国强微微颔首,说:“好。”
这个字平静又冷淡,就好像许国强只是个陌生人一样。
在许国强的注视下,许安笙取走包包和大衣,从容地走出了许家的大门。
许安笙背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许国强用手撑着头,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岁。
……
许安笙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心态,开车去了岑若小区。
她来过许多次,保安早已认识她,因此没有经历季蔷的窘迫。她直接找到岑若的公寓,按开密码,进了门。
“谁?”岑若警醒地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见是许安笙,岑若眼里的戒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惊讶。“安笙?你怎么来了?”
许安笙面上微微含笑,说:“怎么,我不能来?莫非你金屋藏娇了?”
岑若摇头。
许安笙的到访并不奇怪,岑若很早就把自家大门的密码告诉对方了。只是她们俩关系微妙,既是最亲密的工作伙伴,又有些许纠缠的感情问题。为了避嫌,许安笙从不用密码开门,而是提前通知岑若,叫岑若过来开门,自己则以“客人”和“朋友”的身份到访。
许安笙一向将分寸拿捏得很好,今天为什么突然……?
张口还是一句类似于吃醋的话语。
“正巧煮了咖啡,来一杯?”
岑若给许安笙倒咖啡的时候,沙发底下钻出来一只猫。那猫怯生生地看了许安笙一眼,警觉地跑到岑若脚边,撒娇似地蹭了蹭岑若的脚踝。
许安笙说:“你终于还是养猫了。”
岑若觉得猫妨碍自己走路了,于是轻轻呵斥道:“傻白甜,走开!我在招待客人呢!”
傻白甜懵懵懂懂地“喵”了一声。
岑若把咖啡放在许安笙面前,说:“发生什么事了?”
许安笙看着那杯热腾腾的咖啡,不由自主想到她跟陈行止“决裂”的那一天。她后来平静下来之后,回到办公室,看到咖啡杯上有一个浅浅的唇印。她就着唇印喝光了那杯咖啡,苦中作乐地想:我跟陈行止接吻了。
许安笙回过神,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对岑若说:“抱歉,原本答应过你,让你尽快回到工作岗位的。现在看来,还得再等等。”
岑若安静地、柔软地看着许安笙。她知道许安笙不对劲。
果然,许安笙短暂地停顿了几秒钟——她根本没给岑若留插话的时间——苦笑了一下,说:“我跟我爸闹崩了。他逼着我去相亲,我不愿意,他便不愿意帮我了。”
岑若静默片刻,她知道许安笙有所隐瞒。许国强还不至于拿相亲要挟许安笙,除非……
岑若把傻白甜抱到腿上,手指细细梳过猫柔软的脊背。这几天,季蔷买的猫粮、猫窝和猫玩具陆陆续续到了,傻白甜以为是岑若买的,因此对岑若很是亲近。而在几天的相处中,岑若也有点喜欢上撸猫的感觉。
岑若笑着说:“父女没有隔夜仇,或许你跟伯父之间存在一些误会,说清楚应该就好了。”
许安笙掏出一根女士烟,点燃之后才问岑若:“不介意吧?”
岑若自然摇头。
烟雾缭绕里,许安笙的声音变得辽阔怅远,像是来自梦中。许安笙问:“你为什么跟方修文拆伙?”
岑若说:“不合适,他想要的是如菟丝花一样软弱的女人,而我不是。我可不想给方家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