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小辫的嘶了一声:“这么厉害?”
“我也是听说的。”
“那你可别惦记了。”扎小辫踩着滑板一点点往前挪,又说:“果然还是远观就好了。”
抱滑板那个生闷气,伸手往扎小辫腰上一戳。
那扎小辫的哎哟了一声,顿时把滑板踢了出去,自个儿屁股着地摔了个正着。
沈歆抬脚就把远处滚来的滑板踩住了,双脚还往上一踩,顺势做了个尖翻。
啪嗒一声,那滑板在她脚下跃起,旋了一圈又平平稳稳落回地面。
虽然这玩意挺久没玩过了,可沈歆那动作还是做得很标准,让远处那两人都看懵了。
沈歆滑了过去,嘴边噙着笑,但笑得是一点也不温和,皮笑肉不笑的。
抱滑板的看呆了,这边离医学院近,理所当然就把沈歆也当成了医学院的,没想到医学院除了高岭之花,还有这么一号人,好飒。
沈歆蓦地一顿,落在地上时往滑板上一踩,那板顿时立了起来,被她稳稳抓住。
扎小辫的还坐在地上呢,疼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一时间忘了从地上爬起,就这么呆呆看着。
“你的。”沈歆眼一垂,看着那跌坐在地的小辫男说。
扎小辫局促地啊了一声,赶紧拍拍衣裤爬了起来,主要他刚才摔得还有点丢人,这会儿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目光往别处一别,伸手想去接沈歆手里的滑板。
谁知沈歆竟把滑板往后一挪,避开了扎小辫的手,还意味深长地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临床医学的学妹?”
“没有的事,你听错了。”扎小辫知道说闲话挺掉档次的,连连摆手否认。
“可我听到了。”沈歆牵了下嘴角,慢悠悠说:“而且我认识这位医学院的妹妹呢。”
“哈?”扎小辫呆若木鸡地站着,哪料到碰到的竟还是高岭之花的熟人?
沈歆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为了说明什么,又说:“她其实没那么难接触,人乖着呢,而且她朋友和家庭也不厉害,厉害的是她自己,你们知道吗。”
“啥?”扎小辫还懵着。
沈歆说:“她是凌溪省的高考状元。”
扎小辫抬手拍了拍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边上那抱着滑板的也听傻了,讪讪说:“这么厉害啊。”他看了看沈歆,有点挪不开眼。
沈歆终于把滑板还了回去,说:“对我也感兴趣?”
扎小辫和抱滑板都尴尬了起来,像两只大鸵鸟似的,有点直不起背。
“干嘛呢,多大点事。”沈歆耸肩一笑,问道:“今晚十点有空吗,有时间的话就在这等我,我有话和你俩说。”
抱滑板后退了半步,隐约感受到威胁。
扎小辫抿着嘴唇,硬生生把嘴角提了起来,露出勉勉强强的笑,点头说:“好啊”
沈歆拎着冰粉走远了,在实验室楼下给陆念打了电话,但电话没打通。
她也不急,往花圃旁边的石板凳上一坐,过会儿又拨了过去。接连打了三次也没人接,她索性给陆念发了个信息。
沈歆:想吃冰粉吗
发完,沈歆仰头朝楼上某扇紧闭的窗望去,看了一会又无聊地低下头玩手机。
等了挺久,冰粉都快不冰了,手机才收到陆念的回讯。
陆念:想
沈歆立把游戏退了,对着边上的冰粉拍了一张照,给陆念发了过去。
沈歆:[图片]那你下来,我已经买好了
过了一会,陆念从楼里面出来,她身上那身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步子迈得有点急,身上像是还挟着实验室里的冷气,有着和这闷热夏天格格不入的冷淡气息。
那白大褂没能把陆念的单薄藏好,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走。
沈歆提着冰粉走了过去,抬手拨了一下陆念那一绺垂在颊边的头发,说:“走这么急啊?”
“你怎么不提前说要过来,”陆念皱起眉,“手机不能带进实验室,我出来才看见未接来电。”
“没事,就想给你个惊喜。”沈歆把手里的冰粉拎高了点儿,左右看了看问:“去哪吃?”
“就在这吃吧。”陆念把冰粉接了过去,右手往碗底一托,掌心冰冰凉凉。她坐了下来,把冰粉放在石凳上,抬手解开了白大褂的扣子。
里边衬衫的扣子没系完,在把白大褂顶上的扣子解开后,一截素白的锁骨顿时露了出来。
在陆念把白大褂脱下来之后,沈歆想了想还是替她把衬衫给系严实了,扣上之后还抚了一下对方微微翘起的领口,拧着眉说:“以后衣服好好穿。”
陆念睨过去,“那你呢。”
沈歆好笑地说:“你还管起我来了?”
“你都管我了。”陆念轻哼,“我还不能管你吗。”
“能,给你管,里里外外都给管。”沈歆应了一句,又说:“但下次脱了再出来,你们老师没这么要求么。”
“嗯,我只是不想你等太久。”陆念把白大褂随手一卷,放在了边上,嘟哝道:“之前我都是换了才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行行,但以后可别这样了。”沈歆双臂往石凳上一撑,微微往后仰了点儿。
陆念低头吃起冰粉,吃了两口看到沈歆等着自己,补充道:“我出来洗过手了的。”
“好啊。”沈歆问:“还冰么。”
“还冰。”陆念嘴里含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
沈歆又问:“晚上还来实验室吗。”
“来。”陆念咽下才说。
沈歆琢磨了一下,“那晚上我来接你,今晚别回寝室了吧,带你去外面玩玩,你都在实验室闷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陆念企图狡辩,但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辩起。她头还低着,捏着勺搅了搅碗里的冰粉,声音闷闷地说:“明天还要上课。”
“又不是不让你上课。”沈歆一哂,“早上赶回来就行。”
“那行吧。”陆念随即回答。
“我还挺想让你上不了课的。”沈歆过会又说。
陆念吃着冰粉,双眼一转,用余光打量起沈歆的神情,“为什么。”
“你最近太忙了,一直没好好休息。”沈歆手往陆念发顶一压。
高中那次在校医室给陆念量了身高后,她就一直改不了往陆念发顶按的爱好,好像能靠外力让陆念的身高缩过去一样。
她轻轻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嘀咕说:“林女士要是见到你,又要说我把你饿着了,可是我们一天也没见几次,还能是我克扣你早午饭不成?”
陆念一愣,又企图狡辩:“没瘦吧。”
沈歆伸手就往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啧啧道:“你周末自己问林女士去吧。”
陆念被捏得直皱眉,连忙舀了一勺冰粉往沈歆嘴边送。
沈歆顺势吃了一口,咽下才说:“我参加了学校的三行情诗比赛,你要去看看我写的吗。”
“……”陆念问:“三行什么?”
“情诗。”沈歆说。
陆念欲言又止,没想到沈歆竟对这种活动感兴趣,问道:“在哪看。”
沈歆下颌一抬,“就在文教院那边的小广场。”
陆念狐疑:“贴出来了?”
沈歆笑着说:“那当然,我当场写的。”
陆念差点被嘴里的碎花生给噎着,她见识过沈歆的写作和演讲水平,有点想象不出对方的三行情诗会写成什么样。
她吃完把袋子和碗勺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随意地将白大褂揽在臂弯间,下巴一抬说:“那去看看吧。”
文教院前面的小广场果然拉了个横幅,摆了好几张桌子,一旁的立板上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上面写的就是大家参赛的三行情诗。
沈歆往立板前一站,指着顶上最正中那张说:“这,我写的。”
陆念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克制着没把那张便利贴撕下来。
上面写着:“我的太阳是你,月亮是你,从早到晚全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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