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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影后和她的裙下臣+番外(144)

作者:乌欲栖 阅读记录


宋归鸦心虚一瞬,吻了一下她的额角,“你放心,还了的。”

奚桐月不自禁挪动身子,朝热源贴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嗯。”

奚桐月的身体是真的已经透支许多,以往就算是依靠药物和酒精,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现下被这么抱在怀里,顿时有一种安然的感觉涌了上来,轻飘飘地拂去了方才心里的那颗微尘。

宋归鸦也没再闹她,安安静静地感受着空气中呼吸声,鼻尖萦绕的不再是酒店的香薰,而是那抹特有的清冷香气,很快,两人便这么相拥着,坠入了梦乡。

殊不知这一夜,奚桐月在三道助眠攻势下,睡得极其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

而宋归鸦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在她残躯归京,魂归于天的那日。

本应在皇宫里犒赏三军大将宴请百官的奚桐月,却穿着一袭红底金线龙袍闯进了镇北王府,身后跟随着的是无数身着黑甲的禁军,明明是灿烂至极的日光,洒在甲胄上面却显得格外森然。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奚桐月一入府门,目光便死死钉在院中的那副黑棺之上,里面躺着浑身插满残箭的她。

王府里的人都被这一幕定在了原地。

直到父王弯身朝陛下行礼,众人才反应过来,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感激陛下亲临吊唁。

奚桐月无动于衷,一双漆黑的眸乍然之间并不能看不出情绪,只能在那瞳孔深处窥见一丝一缕的震颤和悲痛。

仿佛过了很久,奚桐月才朝缓缓闭上了双眼,红唇轻启,下令道:“带走。”

一时间,禁军如潮水涌入,径直去抬那孤零零落在院中的棺木。

府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父王当即暴喝:“陛下这是作甚!?”

奚桐月深深地看了一眼父王,仿如喃喃自语般道:“我要她活着。”

父王面上一片悲色,“陛下,小女,已去了,便让她好好安息吧。”

可奚桐月却仿若味觉,执意下令让人将她尸身带走,镇北王府上下虽为臣子庶民,却也不愿让陛下行这天下之大不韪,拼死抵抗。

两方人马瞬时起了冲突,兵刃相接下,安能无恙?

眼看着王府里的人被那一刀一剑所伤,宋归鸦心如刀割,拼命喊着停下,可她却仿佛被困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任她怎么砸怎么喊,都无人理会。

皇宫禁军乃是精锐,王府府兵岂是对手?

很快,府兵败下阵来,父王娘亲和兄长小妹都被禁军牢牢压在刀剑之下,眼睁睁看着奚桐月命人将她棺木合起,抬出王府,走进红墙金瓦的皇宫。

画面一转,那副黑棺已经被放置在皇宫最高处——临渊阁。

临渊阁乃是大胤当朝国师的住所。

棺木旁正站着身穿玄色衮服的奚桐月和一袭白衣宛若谪仙的国师,四周再无一人。

他们似乎在商议着写什么,她在玻璃罩里完全听不清,只觉得十分奇怪。

衮服?

陛下为何要穿衮服?

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突然传来奚桐月因郑重而显得格外低沉的嗓音:“朕别无所求,只愿她能活过来,国师的条件,朕全部都可以答应。”

条件?

什么条件?

她忽然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在倒流,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

画面再次一转,变成了陛下日日夜夜守着她的尸身,无数次的凝望落泪,无数次的悲痛欲绝,还有无数次的温柔缱绻,呢喃低语。

她仿佛能切身地体会到陛下心中所有的悲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一滴泪砸在手腕上,她不由自主地低眸去看,再抬头时,陛下已经不见了,黢黑的棺木在月光下孤绝寂寥,她躺在里面面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又不知过了多久,临渊阁外传来一阵钟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九下丧钟,皇帝驾崩。

她先是一愣,旋即感觉浑身像是被抽干了空气,手脚冰凉,宛如棺材里的那具身体。

陛下,驾崩了?

这才过去多久?

难道是因为在梦里,所以时间感知才出现了错误?

恰逢此时,临渊阁里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衣角,待那身躯走到棺木旁,她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神色悲悯地注视着棺木里的她,道出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

而玻璃罩里的她却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国师的那张脸上。

那是一张,没有丝毫老态的脸。

正如她离京前看到的那张年轻的脸一样,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

陛下骗了她,她并非是寿终正寝。

她为什么要骗她?

她答应国师什么了?

难道她的重生,竟是奚桐月以死换来的吗?

可奚桐月又为什么会重生?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她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后,她猛然回头,只见国师一袭白袍,正望着她笑。

那笑,细品之下,竟有些不怀好意。

“宋归鸦,按规定来说,我本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些,但奚桐月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咳咳,就当做是我临走前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鉴于我能力有限,这次就先让你梦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宋归鸦:?

第110章

宋归鸦从这处处透着诡异的梦中惊醒过来。

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国师不怀好意的面容,而是奚桐月在无数日夜里凝视着她的那双漆黑深眸,还有在王府内的那句:“我要她活着。”

她整个人就像是坠落进一座深不见底的冰窟,醒来后还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那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寒意驱散。

窗外天光初晓,夏末明媚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恰好形成一道光线落在身旁那张清涟绝尘的面容上,一半在光亮里,一半在黑暗中,令人捉摸不透,缥缈不清,像是还在虚幻的梦中。

她抹掉眼角的泪,然后抬起手,将那投射在奚桐月下半张脸上的光遮了去,以免扰醒她。

奚桐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惺忪,一睁眼便瞧见一只修长的手正替她挡着光。

背光下她没有察觉到宋归鸦的异样,伸出一只手抚上宋归鸦的面颊,吻上了她的唇,“这么举着不累么?”

懒洋洋的声音像是雨后的山林,透着一种朦胧的水雾,沁人心脾。

宋归鸦感觉到唇上传来微凉的温度,眼睫微微发颤,一瞬间被拂去了久久氤氲在脑海中的迷雾。

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告诉她,绝不能透露出任何关于梦里的事,否则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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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下眼眸,弯了弯唇,如平常一样温声道:“不累,还早,不再睡一会儿?”

奚桐月何其敏锐,宋归鸦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奚桐月立刻感觉出一点端倪来,放在她脸侧的手向后移了一寸,捏着对方精巧的耳垂,直到隐隐透出一抹绯红,才开口问道:“做噩梦了?”

宋归鸦一惊,弯起的唇略微一僵,转瞬即逝,低眸注视着她,面上并不慌乱,反倒跟她半开起了玩笑,“没有,我只是在想昨夜拍戏时,陆今凡怎么跟你说几句话,演技便突飞猛进了,有这等好事,阿殊怎么不教教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显的回避。

既然她不想说,奚桐月自然也不会勉强,便睨她一眼,将揉捏她耳垂的手向下滑去,“既然昭蘅要求,我便帮你提前对一下今日的戏份?”

今天宋归鸦要拍的戏份正好是宫变之后,公主被禁于寝殿,质子向她袒露心扉,强逼她委身于他的感情戏,虽然最后公主以死相逼,两人没做出什么事儿了,但总归是一场步步紧逼的暧昧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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