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微低头看了眼脖子,说了句:“没事,我化道符驱一驱就好了。”继续帮路无归洗衣服。
路无归看着游清微空dàngdàng的脖子总觉得有点怪。她朝院子里望去,一眼看见放在八仙桌上的螭龙八卦盘,突然想起游清微的脖子上缺了什么。游清微的体质属yīn,很容易沾上yīn气招惹yīn邪鬼物,她遮了面相和命气,一般来说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手一沾上这些东西,它们就会往她的身体里钻。没东西镇住的话,游清微会有大麻烦的,很可能活不长。她过去,把放在桌子上的螭龙八卦盘中间的那玉质太极抠下来,又去找了根红绳编成绳结串上,挂在游清微的脖子上。
游清微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玉,说:“这几天yīn蛇闹得很厉害,全靠大白镇着。”她把路无归离开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路无归。
游道法的尸身在保安观被yīn蛇抢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把游敬曜的尸身放在保安观,又怕连累庄富庆家,第二天就用他们租来的那辆载游敬曜回来的冷冻车把游敬曜和许道公的尸身装上车,由薛元乾运到了四十公里外的县城,跟庙祝jiāo涉后,暂时把装有游敬曜和许道公尸身的冷冻车停在了香火鼎盛的城隍庙。
游敬曜的尸身运走后,yīn蛇和huáng皮子都快闹疯了,白天黑夜都能看到huáng皮子和yīn蛇的踪迹,特别是入夜后,整个柳平村遍地都是huáng皮子和yīn蛇,当天晚上整个柳平村家家户户都发出了“啊——”地惊叫声,让yīn蛇和huáng皮子闹得全村的人一晚上没敢睡。
她怕路无归出来没有人接应,被yīn蛇困在井内,抱着螭龙八卦盘守在保安观寸步不敢离开。入夜后,有大白镇在保安观,yīn蛇和huáng皮子都不太敢来闹,甚至很少有yīn蛇从井里进出。huáng皮子仍然过来闹了一次,来了五六只,刚入保安观就被yīn井里钻出来的yīn蛇咬死了。
头两天晚上,鬼道三人和应yīn阳都守在庄富庆家。没有huáng皮子去庄富庆家闹,不过有yīn蛇曾进出庄富庆家,游清微带着螭龙八卦盘过去,大白绕着屋子晃悠了一圈,庄富庆家就再没进过yīn蛇。
村里还有人去省里请了林业局的专家过来治huáng皮子和yīn蛇,前天下午到的,昨天早上天刚亮就全走了。
游清微顿了下,说:“前两天晚上都有人被huáng皮子咬死,一晚一个,不知道昨晚有没有死人。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搬出柳平村。”
路无归想起yīn蛇搬尸的事,问:“被huáng皮子咬死的人的尸体呢?”
游清微说:“yīn蛇搬走了。huáng皮子和yīn蛇抢尸体还打过一架,被yīn蛇咬死了好几只。”
路无归听完游清微说的,她想起她要去买什么了。
她和游清微把衣服晾好后,蔡芬把饭也做好了,庄富庆提了三只养足七年的大公jī回来。
路无归足足吃了三碗供饭,又打坐行气一个周天,然后就开始跑厕所。她拉出来的臭臭熏得所有人都躲出了保安观,她自己也被熏得捏着鼻子一边拉臭臭一边往茅坑里烧符驱臭。
她从厕所出来,用符把屋里屋外都熏了遍,又再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觉得身上的yīn气和鬼气都没了,整个人神清气慡。
她把她爷爷的灵牌取出来,摆在供桌上,上了三柱香,又供了碗白米饭。她不知道被镇鬼符镇着的爷爷能不能吃得到香火供奉,不过,她摆得近,估计多少能沾着点香火味。
左小刺凑到供桌前看了眼灵牌,问:“怎么灵牌上还画镇鬼符?”
游清微的眸光沉了沉,没作声,拉着左小刺一起给许道公上了香。
鬼道三人从院外晃进来,给许道公上过香后。
鬼一问:“小丫头,野山坳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哥仨以前都是gān完买卖就走,管它是穷山还是恶水都跟他们没关系。不过,他们看中这地方要留作埋骨地,自然就不愿意死后再被huáng皮子刨坟扒尸步许道公后尘。
其实他们仨已经商量过了,最好就是一劳永逸把huáng皮子连窝端了,但这得要路无归帮忙。
路无归说:“huáng皮子死了那么多,我估计它们剩下不多了,可它们还要闹事伤人性命,我觉得不能姑息。”
鬼道三人听到路无归这么一说,就知道她的想法跟他们不谋而合,顿时眼睛一亮。
鬼一说:“中,你说怎么办吧!”
路无归说了句:“我要去买东西。”她回屋把庄晓笙给她的现金全部装上就朝屋外走去。她踏出院子就听到有汽车开到院外停下,紧跟着就看到小唐提的袋子里装有一大堆走yīn的东西,赶紧凑过去接过袋子往里翻了遍,说:“小唐,你买漏了东西。”